这院子里冷清,他手底下的护卫不敢随便进他的院子。而这颜护卫是他信得过之人,才能顺利从外面进来。他若是敢进江阙的书房,只怕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好在他进的是江阙的卧房,卧房里再简单不过,除了起居寝具,便是简单的衣物。颜护卫不敢掩藏,连忙把手里的鞋子呈出来,道:“属下该死,应事先与主子说一声的。” 这院子里冷清,他手底下的护卫不敢随便进他的院子。而这颜护卫是他信得过之人,才能顺利从外面进来。 他若是敢进江阙的书房,只怕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好在他进的是江阙的卧房,卧房里再简单不过,除了起居寝具,便是
这院子里冷清,他手底下的护卫不敢随便进他的院子。而这颜护卫是他信得过之人,才能顺利从外面进来。
他若是敢进江阙的书房,只怕已经是死路一条了。好在他进的是江阙的卧房,卧房里再简单不过,除了起居寝具,便是简单的衣物。
颜护卫不敢掩藏,连忙把手里的鞋子呈出来,道:“属下该死,应事先与主子说一声的。”
江阙从他身边走过,进了屋子,随手拿起桌上的火折子,点了灯。
晕黄的光线一圈圈漾开,镀亮了他修长的身姿。他再回头看颜护卫,眼神落在颜护卫手上的鞋上,顿了顿,道:“你这是没什么可偷的了么。”
竟偷他的鞋。
颜护卫实在汗颜:“属下也不想,只是三小姐那处,属下没法交代。”
江阙侧身看他,道:“她叫你来偷我的鞋?”
颜护卫如实道来:“她想知道主子穿多大的鞋,属下不好明着问,所以……”说着便闷头把那只鞋送还回来。
就听江阙沉吟道:“她想给我做鞋?”
果然吧,宋夏娴知道他这个人心思深沉,只要稍稍转念一想,便立刻清楚了宋夏娴的意图。
颜护卫道:“好像是。”
江阙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不再理会他,道:“下去领二十杖。”
这对于颜护卫偷入主子房间,已经算是很轻的惩罚了。颜护卫连忙应道:“是。”
颜护卫转身便利落地出门去,江阙又在他身后淡淡道:“鞋不要了吗?”
颜护卫心头一松,挠挠头又回来拿鞋。
“不要叫她瞧出来你在我这里领了罚。”
“是。”
当晚颜护卫领了二十杖以后才回到宴春苑。他身体结实硬朗得很,养两天就消淤了,走起路来也没多大影响。
这个时候宋夏娴还没睡。正挑灯把威远侯的鞋赶着最后一点完工。
见颜护卫回来了,宋夏娴便问:“二哥的尺码你探到了吗?”
颜护卫摇头,又把那只孤零零的鞋送上,“但属下偷拿了一只二少爷的鞋回来。”
宋夏娴见状眼皮一跳,“你居然偷他的鞋。”她连忙把江阙的鞋接过手,鞋底已经被磨损得很厉害了。他虽没穿,但鞋子洗得很干净。
宋夏娴连忙拿过尺子量下尺寸,又递给颜护卫,道:“你赶紧送回去,不然他可就发现了。你敢偷偷翻他的房间,被他知道有你的好果子吃。”
宋夏娴哪里知道他是已经受过罚才回来的。颜护卫又挠挠头,拿着鞋子苦哈哈地送回去了。
隔几日,宋夏娴把给威远侯做好的那两双鞋送了出去。
威远侯踩着一双新鞋,十分踏实舒坦。女儿就是他的小棉袄啊,穿着这新鞋,任它狂风暴雨,他都觉得热和和的。
威远侯到了军中,手下聚集了一干同龄的一起出生入死的武将。他踩着新鞋,迈着沉稳的步子,威风凛凛地在武将们面前走来走去,喜滋滋道:“怎么样,我女儿给我做的新鞋,好看不好看?”
众武将见他面有得色,戏谑道:“还不是黑色鞋面,有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不就一双鞋嘛,侯爷搞得跟这辈子都没穿过新鞋似的,何必呢。”
威远侯哆道:“你们懂什么,这是我女儿给我做的!”
便有武将道:“我也有女儿,每年都给我做新鞋!”
宋夏娴是没想到,威远侯在军中那些武将面前,简直成了个晒女狂魔。
威远侯就请教道:“我记得你也有儿子是吧。你给说说,这儿子女儿怎么做才能关系融洽呢?”
私心里,他还是希望宋夏娴和江阙能够亲近一些的。
武将:“呔,这血浓于水的事,需要做什么,这亲兄妹之间自然而然的就融洽了啊!”
“哦——”威远侯捋了捋短须,原来如此。这要是没有血浓于水,就不能够和睦融洽了么。
另一武将又道:“这也不一定啊,我家那双儿女,小时候就十分不对头,跟八字相冲似的,一见面就掐架。只不过现在做哥哥的疼爱妹妹,捧在手里都怕摔了似的,倒叫我欣慰。”
威远侯闻言又是一喜,忙问:“你是怎么做到的?”
那武将应道:“勒令哥哥去哪儿都带着妹妹,等时日一久,自然就发现小女娃的可爱了,自然怜爱得很。”
威远侯心里有了个底。
虽然江阙现在已经是青年模样,可他的宝贝女儿还是个丫头片子。若是让这两人多多相处,多多了解,还是有可能变得融洽起来的。
这厢威远侯正打的这个主意,那厢宋夏娴给江阙做的两双鞋也已经做好了。
她得找个时候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