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瞠目结舌,看着裴云戟惊诧不已:“那个小孩……是你?”“是我。”裴云戟点头,“那时我父亲尚是无名之卒,不受重视,你不认识我很寻常。”听完,晏思久久不能出神。 话音落下,晏思眉心皱成一团,瞳孔因诧异放大:“你说,你心悦我?从我还是沈念清的时候就……?可这不可能,我们分明就未曾见过!” 裴云戟深吸了口气,将深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宣之出口。 “见过的,我们见过的。
话音落下,晏思眉心皱成一团,瞳孔因诧异放大:“你说,你心悦我?从我还是沈念清的时候就……?可这不可能,我们分明就未曾见过!”
裴云戟深吸了口气,将深藏心底多年的秘密宣之出口。
“见过的,我们见过的。”
晏思怔住,却怎么也想不起他们两人何时见过。
裴云戟垂下眼帘,掩去眸底那一抹悲伤:“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宫宴,我迷路走到冷宫,是你救了我。”
晏思微眯起双眼,终于想起那一次。
她瞠目结舌,看着裴云戟惊诧不已:“那个小孩……是你?”
“是我。”裴云戟点头,“那时我父亲尚是无名之卒,不受重视,你不认识我很寻常。”
听完,晏思久久不能出神。
原来他们两个人的渊源竟从那么早就开始了。
一时间,两人相顾无言,谁都没有先说话。
半晌,裴云戟无声呼出一口气,转而去轻握晏思的手:“我知道,从前我万般不对,可自你离开后,我没有一天不在寻找你。”
“晏思,念清……我是心悦你的,我们说好一同复仇,可你怎么能抛弃我独自离开?那高位太冷,我一个人……承受不住。回来吧,好吗?”
他的语气是那样诚恳卑微。
曾是将军,如今是皇帝的裴云戟竟因她而如此卑微?
这怎么可以。
晏思眼下喉间那一抹涩痛,强忍着冷冷甩开他的手:“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不辞而别吗?”
不知怎么,还没听到她的答案,他已经觉得心慌。
只听晏思声音冷淡,仿佛结了一层冰霜:“那是因为,那一夜,本就不是我愿意的。”
刹那间,裴云戟好似被一道雷劈中,狠狠僵在原地。
分明还是炎夏,他却觉得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升头顶,爬过背脊,让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他的手指甚至僵硬地不能动弹。
裴云戟死死地凝视着晏思,眼眶已然通红:“你撒谎,我分明记得……”
“你记错了。”晏思打断他,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厌恶,“你当时身中迷香,怎么会记得所有?但我是清醒的。”
裴云戟倏地感觉天翻地覆。
他的确对那一夜刚开始的画面记不太清,可他记得清楚,有一双主动搂住他脖颈的白皙手臂,以及之后所有的温存。
他以为他和晏思已是两情相悦!
可是,可是一切都错了?!
裴云戟的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像是有无数根针在他的脑袋里横冲直撞。
他的喉咙里发出极其破碎的一声,痛苦不堪。
晏思见他如此,心底同样猛地抽痛。
可是她不能去将他拥入怀中。
正如谢止当年所说,他们不是一路上。
他该去做他的潇洒皇帝,而她只想与长南安稳度过此生,再不踏进皇宫半步。
晏思攥紧手指,用力地将指甲嵌入掌心,逼迫自己忍下所有痛苦。
然而最痛苦的事,其实是她爱的人就站在她面前,她却不能对他说一个爱字。
晏思转过身,一滴眼泪无声滑落,嗓音却依旧平淡疏离:“该说的话我都说过了,以后,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她没有看到,她身后的裴云戟此时满眼戾气,口中死死地咬住舌尖,血腥味弥漫在唇齿间。
他站在原地,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突然,一道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僵持。
只见不知从哪里出现的沈长南径直跑向裴云戟,一把抱住他的大腿,亲昵地喊了声:“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