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tຊ生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上厕所也要手挽着手,三两成群的结伴前往。李岫是例外,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去厕所。偶尔在途中遇到崔影芝和别的女生一起,她就会主动打个招呼,然后尴尬的跟在她们身后,但依然没有人会去主动挽她的胳膊。谁知道今天竟出了意外。李岫刚摊开语文书,还没来得及研习那篇《滕王阁序》,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 出门的时候,西屋的窗帘还拉着。早些年李岫和哥哥年纪尚小的时候,那间屋子是她们住着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哥哥和父亲的卧室。自己则和母亲同住在东边里间的屋子里,外间就是小卖部。 昨夜她睡下没多久
出门的时候,西屋的窗帘还拉着。早些年李岫和哥哥年纪尚小的时候,那间屋子是她们住着的。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哥哥和父亲的卧室。自己则和母亲同住在东边里间的屋子里,外间就是小卖部。
昨夜她睡下没多久,隐隐约约听见一点儿动静,好像是哥哥回来了。不过那细微的声响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就又恢复了安静。
从家里到学校,走得快的话,大概十五六分钟,李岫通常都是前几名到达教室的。为了防止早恋以及上课“说小话”,高三年级都是单人单桌。李岫的座位被安排在正数第三排,靠着窗户边,侧过头就能看见偌大的操场和小半个莫衣山。
坐在座位上,一切准备工作就绪,窗外那小半个天还是灰白色。强化了一遍昨天的数学错题,又默写了几遍那几个总是记不住的英文单词,一抹胭粉色的早霞就从莫衣山后面悄悄氲了起来。
晨读结束后,天终于大亮了。夏天就是这样,七八点钟的阳光就已经晃眼睛了。通常情况下,这个长达二十分钟的休息时间李岫都在座位上继续温书。她不需要吃早餐,早上刚睁眼没多久,母亲就把早餐摆上了桌,她洗漱完毕就将食物囫囵的吞咽下去,味道也尝不出多少来。这个点儿她也没有上厕所的需求,更没有其它女生主动邀约她陪着一同去。
女tຊ生就是这种奇怪的动物,上厕所也要手挽着手,三两成群的结伴前往。李岫是例外,她从来都是独来独往,一个人去厕所。偶尔在途中遇到崔影芝和别的女生一起,她就会主动打个招呼,然后尴尬的跟在她们身后,但依然没有人会去主动挽她的胳膊。
谁知道今天竟出了意外。李岫刚摊开语文书,还没来得及研习那篇《滕王阁序》,一只手就搭上了她的肩膀。
李岫抬头一看,是尹梦娇。
“走啊,陪我上厕所。”尹梦娇脸上挂着盈盈的笑。她嗓门很大,说起话来字正腔圆,像嚼炒盐豆一样清脆。也不顾李岫是否答应,伸手就把书本给合上了,而后抓着她的胳膊就往座位外拽。
李岫明白,这是示好。只是这好意来得太过突然,不禁让她发懵。她不想拒绝这份好意,于是半推半就地答应了尹梦娇。
两人贴在一起,并排往前走。没走出几米,尹梦娇挽住了李岫的胳膊。她比李岫高出一个头,身材匀称,脑袋小小的,脸蛋圆圆的,高马尾扎得又紧又高,扯得两条眉毛也跟着往上飞。一双大长腿,穿起紧身牛仔裤来特别带劲。走路的时候,喜欢挺着胸脯,双手往兜里一插,等别的女生来挽她的胳膊。
这样的动作在女生中间有着特殊的含义,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双手插兜,被挽着的那个,即是地位相对较高的人。
此时此刻,李岫有些受宠若惊。肢体一直保持着固定姿势,不敢乱动。
从厕所出来后,尹梦娇依然主动挽着李岫,还说了一些七七八八无关痛痒的话。李岫只是憨憨的笑,没怎么搭话。快到教室门口的时候,尹梦娇把她拉到走廊的窗户边,笑着说:“还没到时间,等会儿再进去。”
此时的太阳已经挂上东边的天空,亮得刺眼,像小卖部屋檐上悬着的葫芦灯泡。李岫顺从的跟着尹梦娇靠在窗台边沿上,她的目光往哪儿看,她就跟着往哪儿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