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是一个欧式复古的客厅,地板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暖融融的壁炉旁放着两张圆桌和几把造型别致的红木圈椅,靠窗的沙发上坐着穆院长和顾主任,两人本来在低声交谈什么,却在看到骆平年的瞬间收起严肃的表情,不约而同换上亲切和蔼的笑容,起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不过可笑的事情周荣见得多了,他这种人显然没资格改变规则,唯一能做的只有适应规则。 他微笑着任由穆妍挽住他的胳膊,穿过梧桐小道,迈上青石台阶, 那里站着一个穿黑衬衣的男人,狐狸眼笑得弯弯的,皮肤过
不过可笑的事情周荣见得多了,他这种人显然没资格改变规则,唯一能做的只有适应规则。
他微笑着任由穆妍挽住他的胳膊,穿过梧桐小道,迈上青石台阶,
那里站着一个穿黑衬衣的男人,狐狸眼笑得弯弯的,皮肤过于苍白而显得眼尾有些泛红,戴着精致的金丝边眼镜,浓密的黑发整齐地梳向脑后,双手合十,左手戴着一串佛珠。
「周荣周医生!久仰久仰。」
他殷切地迈下台阶,双手用力握住周荣刚刚准备伸出的右手,掌心温暖而干燥。
「周老师,这就是我跟你说过的骆总,骆平年,他是这里的主人,今天大家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来的哦!」
穆妍对骆平年殷勤的态度很是受用,恭维的话说起来也格外真诚。
「哪里哪里!大家都是朋友,聚在一起吃顿便饭而已!妍妍你也真是的,傻站在门口,人家周医生的手都冻僵了!」
骆平年笑着嗔怪,骨节分明的手不动声色地揽住周荣和穆妍的肩膀,轻轻将二人带进屋里。
一楼非常热闹,长长的餐桌和弧形的吧台旁站着谈笑风生的男女,个个打扮时髦举止得体,端着酒杯游走在不同的人身边,像花蝴蝶一样游刃有余。
「好吵,咱们去二楼,别理他们。」
骆平年做一个嫌弃的表情,搂着二人的肩膀往楼上走去。
二楼是一个欧式复古的客厅,地板上铺着柔软的波斯地毯,暖融融的壁炉旁放着两张圆桌和几把造型别致的红木圈椅,
靠窗的沙发上坐着穆院长和顾主任,两人本来在低声交谈什么,却在看到骆平年的瞬间收起严肃的表情,不约而同换上亲切和蔼的笑容,起身给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平年啊平年,不简单呐!这几年我眼看着你一点点起来,不得不说还是咱们学医的年轻人大有作为啊!」
穆院长搂住骆平年的肩膀,赞美之情溢于言表。
在场的每一位都心知肚明,骆平年优秀的个人履历不过是锦上添花,真正值得赞美的是骆家几代人不间断的努力拼搏和苦心经营。
周荣想,如果不依靠婚姻,他这辈子就算竭尽全力也只能为下一代打个地基而已,至于这地基打到何种程度、下一代和下下一代是否能团结一致把大楼盖下去,都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孩子」,他想到这个词,不知不觉皱起了眉头,
周荣并不算坚定的丁克一族,只是和孩子有关的一切都不能唤醒他大脑里关于爱的部分,一个柔若无骨只会哭闹的小东西,要耗费十几年甚至二十几年的钱财精力才能勉强成为有用的劳动力,
不能创造价值的讨债鬼,哪里有资格赢得爱呢?
周荣这么想着,那边骆平年和穆院长才终于结束商业互吹,两人凑在一处窃窃私语了一阵,穆院长收敛起和煦的笑容,目光灼灼地盯着骆平年,
「平年,那批药的……」
「穆院长您放心,您是我的恩师,只要是您的事,我骆平年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骆平年严肃的表情像在宣誓入党,穆院长紧绷的眉眼这才放松下来,他拍一拍骆平年的肩膀,转头对周荣他们笑着说:
「好啦,你们年轻人慢慢玩,我们两个老家伙也要去找夕阳团小伙伴啦!」
一句话逗得众人哈哈大笑,目送着穆院长和顾主任的身影消失在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