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音,慈宁宫里有一瞬间的气氛凝滞起来。除了沈琰钧,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精彩。意外,震惊,茫然,尴尬,气愤……沈琰钧看着,突然觉得好笑,但又觉得很无趣。 话一落音,慈宁宫里有一瞬间的气氛凝滞起来。 除了沈琰钧,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精彩。 意外,震惊,茫然,尴尬,气愤…… 沈琰钧看着,突然觉得好笑,但又觉得很无趣。 他倏然想到陆知鸢,然
话一落音,慈宁宫里有一瞬间的气氛凝滞起来。
除了沈琰钧,每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很精彩。
意外,震惊,茫然,尴尬,气愤……
沈琰钧看着,突然觉得好笑,但又觉得很无趣。
他倏然想到陆知鸢,然后回忆起,最后一面看到的她,毫无生气地躺在破烂的草席中。
“不对,她不该在那样阴冷的地方就寝。”沈琰钧突然开口。
红木椅上的太后不明所以望向沈琰钧。
沈琰钧回过神:“儿臣还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扰陛下和母后了。”
语毕,站起身要往外走。
这样的情形,让白老夫人和白潋滟十分尴尬。
眼见沈琰钧跨出门,白老夫人扬声道:“王爷这是要去何处?”
沈琰钧脚步一顿,却并没有停下。
白老夫人狠狠攥着拳,面上也有了愠色。
“我白家作为豪门大族,潋滟作为嫡长女长大,闺名享誉京城。”
说着,白老夫人“扑通”一声跪在太后面前。
“王爷如今这般羞辱我们母子,毁了潋滟的清白,还请皇帝,太后做主!”
一时间,两人脸上都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
沉默半晌,皇帝率先开口。
“皇兄,既然白潋滟已经怀孕,娶了做侧妃便是,堂堂皇室,怎能一走了之?”
沈琰钧恍若未闻,他如今只想把陆知鸢带回家。
转头,逆着光,谁也看不清他的神情,只听见他越发低沉的嗓音。
“本王倒是不知,堂堂王爷,还得听白家使唤!”
说罢要走。
白潋滟心里一凉,从前她看惯了沈琰钧对陆知鸢的凉薄。
那时她觉得快意和满足,可从未想到有一日,这份凉薄,会转移到自己身上来。
白潋滟咬着唇,拉着母亲的手起身。
她望着沈琰钧远去的身影,胸腔情绪翻涌,终是忍不住出声。
“王爷,陆……王妃已经仙逝了!总要有人为您延续血脉,这人为何不能是我?”
沈琰钧停下脚步,白潋滟的心霎时提了起来。
她今日这话是冒死一搏。
她来慈宁宫求赐婚,就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成为王妃。
她不信,在孙子和已死的前儿媳面前,太后还能选择后者。
果不其然,太后猛然起身,颤着声问:“你说何人仙逝了?”
沈琰钧没有回头,但也没有出声。
跟了他一年多,白潋滟知道自己刚刚说出口的话,已是踩到他的底线。
面对太后的追问,她选择闭口不言。
沈琰钧怔愣在原地,眼刀仿佛能杀人。
“白潋滟,别挑战本王的耐心。”
男子掌控着数千人的生计,早就练成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
可如今,他不正常地发怒,更让人胆寒。
白潋滟像是被扼住了脖颈,再也吐不出一句话。
直到沈琰钧彻底消失在视线中,她才狠狠地喘息起来。
皇帝和太后今日被一个又一个的消息砸得头晕。
慈宁宫中沉寂了许久,皇帝沉声道:“白老夫人,今日这事是没有结果了。”
想到白家在朝堂中的影响力,皇帝额角直跳,耐心安抚。
“不过你们放心,朕会找皇兄了解清楚情况,到那时,一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如何?”
太后情绪平复下来,又恢复成以往那个端庄威严的模样。
“白潋滟,你既然说自己怀孕了,那就好好养胎。”
见皇帝和太后闭口不提婚事,白潋滟眸底一片寒凉。
她甩着长裙,即刻跪了下来。
“民女请太后开恩,准许民女进宫,陪太后解闷散心。”
既然皇帝没这个意思,她就讨好太后,让太后下赐婚懿旨。
这点精明被太后看了个一清二楚。
她并未戳穿,答应了下来。
为今之计,只能先稳住这边,再去找沈琰钧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见女儿能进宫陪伴太后,白老夫人便也没再说什么。
当晚,白潋滟就住进了太后安排的偏殿。
而地牢中,沈琰钧再一次黑了脸:“你说什么?”
刑部员外郎吞了口唾沫:“王妃的尸体,被人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