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本王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沈琰钧心里第一次有了惶恐的失落感。从未感受过恐惧的他,如今感受到了事情失去掌控的恐惧。他一脚踹在员外郎的胸口,厉声喝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刑部有什么用?” “给本王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 沈琰钧心里第一次有了惶恐的失落感。 从未感受过恐惧的他,如今感受到了事情失去掌控的恐惧。 他一脚踹在员外郎的胸口,厉声喝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给本王找,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她!”
沈琰钧心里第一次有了惶恐的失落感。
从未感受过恐惧的他,如今感受到了事情失去掌控的恐惧。
他一脚踹在员外郎的胸口,厉声喝道:“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刑部有什么用?”
员外郎只觉沈琰钧的眼神比地牢中的刑罚还恐怖。
被踹翻在地,第一反应不是起身,而是顺势跪下求饶。
“王爷饶命,下官知错了。”
半晌,沈琰钧稳了稳心神,眯起眸子看向他:“谁带走的?”
见沈琰钧消气了些,员外郎忙答道。
“狱卒说是个男子,那人手中,有着跟王妃殿下亲缘关系的证明。”
“一日之内,本王要结果。”
话落,便拂袖离去。
员外郎擦了擦额上的冷汗,只觉得无奈,却也只能去做。
马车上,沈琰钧闭着眼,脑海里却全是陆知鸢不见之事。
明明几天前还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死在地牢中,就连尸体,都找不到?
死……想到这个字,沈琰钧心脏突然闷痛了一下。
像是有一根针,在心尖刺了一下又收回去,只剩下那股子隐隐的刺痛,让他开始难受。
一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
沈琰钧缓缓睁开眼,走下马车,自己走进了府中。
望着吓得不敢出声的下人们,只觉得茫然。
曾经的他,一回府,总会有一个灯笼亮着,总会有一个人等着。
可如今,四下皆静,再无人提灯等他。
沈琰钧回到卧房,只觉住了三年的宅子,变得陌生起来。
在卧房内静静地站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琰钧才叫来下人点灯。
暖黄色的烛光倾泻而下,照亮了这个无数人梦寐以求的宅院。
可他看了又看,才迟疑着走向软榻,坐下来。
不适感觉溢满了整片胸腔,沈琰钧抬手按了按心脏处,还是有些疼。
可到底为何,他自己都说不上来。
“陆知鸢。”沈琰钧低声喃喃,这个名字出口的一瞬间,像是触动了什么开关。
高大的男子从软榻上起身,在宅院内寻着什么东西,每一处都不放过。
那样急切地寻找,那样无助的神情。
没有人能够想到,堂堂沈琰钧,会有这样一日。
一个时辰后,沈琰钧回到了卧房,颓然地坐在陆知鸢的镜台前。
铜镜前的男子脸色苍白,眸中像是有条黑色的河流涌动。
他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明明陆知鸢不在这。
可他执拗地,神经质一般地,想在某个角落看到,女子对自己笑起来的样子。
沈琰钧完全没有意识到,他出了问题。
一方面,他清楚地知道陆知鸢死了,被人带走了遗体,一方面又全然意识不到陆知鸢的离开。
两种不同的思绪在他脑海中来回交叉碰撞。
最后得到的,是空虚,茫然,无措。
是坐在镜台前,按多少遍额角也没有办法缓解的难受。
好像身边的每一处,都有陆知鸢的身影。
可睁着眼去找,伸着手去够,却是虚无。
沈琰钧干脆趴在梳妆盒上,望着女子用过的首饰,任由身体和大脑做任何事。
在沈琰钧抵挡不住睡意睡过去之前,眼角似乎湿润:
“你躲起来了,你不要我了,陆知鸢,你怎么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