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了!我就是撩完不负责的海后全文阅读(晏归荑)文风诙谐轻快,女主不小白不弱势,在矛盾与冲突中显示出女主的智慧和男主的担当。作者非常善于对这种题材的把控,全文逻辑清晰,剧情层渐式推进,笔下人物生动有个性,悬念高潮不断,十分值得一阅!
晏归荑扯过被子盖着耳朵,粗肥的腿露出一大半。月兰岑早就醒了,正盘坐在软榻上,阖眼闭目,意守丹田。他虽然手废了,无法再拿剑,但内力还在,并不算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听到钟鼓声,月兰岑才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晨光微熹,淄阳城的街上就响起了钟鼓之声。 晏归荑扯过被子盖着耳朵,粗肥的腿露出一大半。 月兰岑早就醒了,正盘坐在软榻上,阖眼闭目,意守丹田。 他虽然手废了,无法再拿剑,但内力还在,并不算
晨光微熹,淄阳城的街上就响起了钟鼓之声。
晏归荑扯过被子盖着耳朵,粗肥的腿露出一大半。
月兰岑早就醒了,正盘坐在软榻上,阖眼闭目,意守丹田。
他虽然手废了,无法再拿剑,但内力还在,并不算一个彻头彻尾的废人。
听到钟鼓声,月兰岑才缓缓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
他看着睡梦中丑态百出的晏归荑,微微凝眉,虽然早就tຊ知道燕国女子与别国不同,但这般丝毫不顾及仪态的,也是生平仅见了。
而且他寅时就已经醒了,如今天鸣钟都敲响了,她还在睡,着实疏懒。
第一次与女子同处一间房的月兰岑摇了摇头,说不上失望,不过,心中也在暗暗思忖,燕国破了,她已不再是皇太女,没有了这层身份,自己又……往后如何生存?
“唉……”月兰岑默默为晏归荑的余生发愁。
少顷,想到今早还要乘船去漠国,便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阿凡提,醒醒,天已经亮了,我们该起程去码头了。”
睡梦中的晏归荑翻了个身,丝毫不觉得“阿凡提”是在叫自己。
月兰岑又喊了几声,全无反应。
他沉默了一会,行至床边,压低声音道:“晏归荑,有人来杀你了。”
下一刻,床上的女人嗖地爬了起来,躲在床侧,动作娴熟自如,尽管睡眼惺忪,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灵敏,也不知这个行动轨迹在脑海中过了多少遍。
半晌,晏归荑才清醒过来。
她四下一巡,知道自己被月兰岑给诓了,没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扰人清梦等于谋财害命,听过没?”
月兰岑实在地摇了摇头:“没听过,但我们今早还要搭船,非故意扰你清梦。”
“啊——”晏归荑长长打了个哈欠,很没责任心地道:“暂时不走了,有个事情没搞明白,待会吃了早食,我画个地图给你看,你帮我认认是哪儿。”
月兰岑抿着唇看她,须臾,颔首道:“好。”
他想,晏归荑除了古怪疏懒外,还有些反复无常。
然而早食还没送上门,客栈外就响起了店小二声嘶力竭的声音:“——不好了!马没了!”
晏归荑好奇地往外瞅了几眼,马没了?谁的马没了?
月兰岑皱眉,拉开门往客栈后院去了。
如果有贼人偷马,那其第一选择就会是他们昨日拉车的两匹千里良驹。
晏归荑寻思了一下,带上冪篱追了出去。
月兰岑到后院马厩的时候,已经有许多人聚集在那看热闹了。
“怎么回事?”月兰岑巡视一圈,心微微一沉。
店小二哭丧着脸,指着蜷在角落里的马夫道:“公子,都怪这厮,让他好好照料马,他倒好,打个盹的功夫,您的两匹马就不见了,这……这可如何是好啊?”
月兰岑扫了一眼惊慌失色的马夫,摇头道:“昨晚客栈进贼了,有心算无心,也不能怪他。”
“什么?进贼?”
一石激起千层浪。
围观的都是客栈的客人,一听说昨晚客栈进贼了,一个个都目露惶惶之色,嚷嚷着要退房。
店小二面色又是一苦。
“公子,不若报官吧?”店小二也是个识货的,知道昨晚那两匹马都是千金不换的良驹,卖作真金白银只怕价值不菲,这笔账要真让她们客栈承担,那损失可大了。
月兰岑抿唇不语。
如果是他的马,报官也无不可,只是……
晏归荑身份特殊,只怕是不能报官,但马是她的,理应问问她是如何想的。
思及此,月兰岑就欲回房,熟料,一转头的功夫,就看到晏归荑手里抓着个热腾腾的梅菜烧饼往冪篱里塞,边塞还边踮脚往他和店小二这边看,活像一个局外人。
月兰岑一噎,叹了口气,走到人群中把人带出来:“你的马丢了。”
晏归荑咀嚼着烧饼,还别说,古代人做面食的手艺已经登峰造极了。
听了月兰岑的话,她囫囵把烧饼吞下,摇头道:“那可不是我的马,是你的马。”
她看了半天热闹,也知道马让昨晚的贼人给偷了,而今唯有可惜一百万的豪车才坐了一天,不过反正不是她的,偷就偷了吧,她还得庆幸,说不准还能再买一辆。
月兰岑不知该说什么了,他以为她昨日的话只是在说笑。
这时,人群中的风向标转了。
众人的话题已经不再是丢失的马,以及客栈昨晚进的贼了。
“这郎君生的如此俊美,妻主却五大三粗,哎,糟蹋了。”
“谁说不是呢?这皮相,连小倌馆的仲宁郎君都比之不及,配这样一个膀大腰圆的妻主,也不知会不会被索个干净,可惜呀。”
“呵,他哪有你们说的那么好?生的太高,定不是我们燕国男人,别国男人脾气像倔驴,也不懂得讨女人喜欢,有什么好的?”
“嘘——你不要命了?不能再说那两个字,如今已是漠国的天下了。”
“……”
晏归荑竖起耳朵听了听,呵呵一笑。
不过,她也打消了去小倌馆的想法,长得不如月兰岑,去了也没办法绑定。
月兰岑则皱着眉,面色不愉。
“公子,这马?”
店小二可没心思听人品评晏归荑和月兰岑之间的风月事,她正为客栈进贼和马匹丢失的事着急上火,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嘴边火疖子都长了几个。
月兰岑看了晏归荑一眼,看她的确不上心,便道:“罢了,无需报官。”
话落,他就转身回了客栈。
店小二一阵狂喜,看月兰岑的目光像是看什么普度众生的大善人。
晏归荑三两口啃完烧饼,拍拍手上的油渣,准备回去和客栈老板借个纸笔,把千里姻缘一线牵上漠山骨的大致位置给画出来,让月兰岑认认。
就在这时,客栈外的街道上突然响起了一阵响亮的马蹄声。
与之贯彻整个街道的,还有一道惊恐的粗犷女声:“停下!快停下!”
晏归荑目光一凝,巧了,这声音有些耳熟,隐约好像叫过她“死肥猪!”
忽地,店小二声嘶力竭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太好了!马又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