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形干瘦,薄如绿豆芽,这样的身材在燕国可不吃香,妥妥的三级残废。这就是昨晚摸进房间差点要她小命的贼人?晏归荑啧了一声,也难怪她要当贼了,这样的女人在燕国混不出头,出去接活估计都没人要,挣不了钱,做点小偷小摸的行当也正常。 晏归荑伸着脑袋看向街道,两匹白雪般的骏马好似踏云而来,其中一匹马的脊背上还坐了个面色惊恐,死死抓着缰绳的女人。 她身形干瘦,薄如绿豆芽,这样的身材在燕国可不吃香,妥妥的三级残废。 这就是昨晚
晏归荑伸着脑袋看向街道,两匹白雪般的骏马好似踏云而来,其中一匹马的脊背上还坐了个面色惊恐,死死抓着缰绳的女人。
她身形干瘦,薄如绿豆芽,这样的身材在燕国可不吃香,妥妥的三级残废。
这就是昨晚摸进房间差点要她小命的贼人?
晏归荑啧了一声,也难怪她要当贼了,这样的女人在燕国混不出头,出去接活估计都没人要,挣不了钱,做点小偷小摸的行当也正常。
但谋财害命就不对了。
晏归荑当即扯开嗓子喊道:“快去衙门找官差,偷马贼又被马给驮回来了!”
有些眉眼灵活的好事者一听,拔腿就往衙门跑。
晏归荑满意地点了点头,准备回客栈让月兰岑出来处理马的事,至于她?反正她现在是个黑户,也没办法见官差,就当个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吧。
她还没回去,月兰岑已经听到动静出来了。
他剑眉一扬,诧异道:“马回来了?”
良驹虽少,却也不是没有,但这种被偷走还能找到来路的马儿闻所未闻,当真灵性。
晏归荑颔首,指了指街道:“贼也给你带回了。”
她倒是能理解马找回来的原因,毕竟是神豪商城的精品,被送给月兰岑后已经认他为主了,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让别人骑走?
骏马在奔至客栈门口时扬蹄停下,扬天嘶鸣一声。
马背上的贼人见状,翻身就跳,刚要逃就被健步而来的月兰岑给抓了个正着。
店小二忙回客栈找了麻绳,结结实实把这瘦小贼人给缚了起来,嘴里还嚷着:“终于抓住你了,小贼,半夜摸进我们客栈行窃,等着吃牢饭吧!”
贼人抬头,恶狠狠地瞪了店小二一眼。
她被抓住也不再挣扎,像是认命了一样。
晏归荑又回客栈摸了个烧饼,站在人群最后方吃着第一线的瓜,按照燕国的律例,这种宵禁时间行盗窃之事的贼是要被砍头的,啧,可怜。
衙门的官差很快就来了。
如今燕国势弱,漠国军队驻扎淄阳城,一些文质彬彬的县令之流没能逃走,就继续当自己的小官,只希望在漠国大人上任前再多做出些政绩来。
女官差们手中持着短刀,穿过喧嚣的人群道:“偷马贼在何处?”
月兰岑拱手,声音清冽道:“在下乃玉国人,昨日入了淄阳城,昨夜此贼闯入客栈上房欲杀人谋财,在下与其交手后让她逃了,没想到两匹马却被盗走。”
“马匹有灵,又将贼人给驮了回来,喏,就是此人。”
月兰岑言简意赅把事情始末给交代清楚了。
众官差了然,俯身押解贼人就准备离开,谁也没想到,瘦小女贼突然开口了:“我知道燕国皇太女在何处!你们不能抓我!否则漠国军不会放过你们!”
月兰岑瞳孔微缩,呼吸都跟着短暂停顿了一下。
人群中的晏归荑也面色一变,昨天晚上那么黑,一个照面就把她认出来了?
众官差浑身都僵硬了,涉及皇太女,的确不是她们这些小小的官差能插手的,虽说她们是燕国人,但如今淄阳城已经不是燕国的淄阳城了。
百姓们都爆发出了阵阵惊呼声,皇太女?
“真的知道皇太女的下tຊ落?”
“甭管真知道假知道,反正这消息能救这贼人一命。”
“漠国军四处搜查皇太女,说起来也是为我们燕国报仇雪恨了。”
“哼,皇太女早该被千刀万剐了,她就是个祸害!”
“……”
百姓们都知道皇太女是导致燕国破的罪魁祸首,若真有人知道其下落,都会揭了逮捕告示去领赏的,没人会帮她隐匿行迹。
晏归荑听着众人的议论,默默无言,这原主混成这样,把她都给害了。
官差清了清嗓子,却难掩生硬:“皇……在何处?!”
贼人冷笑一声,看了月兰岑一眼:“皇太女就和这玉国人在一起,两人一起入的淄阳城,还同住客栈,关系匪浅!”
“你们还不放开我去抓捕皇太女?一旦让她跑了,你们全都难逃罪责!”
为首的官差面色微变,给身边的官差递了个眼神,官差们领命,一半的人迅速进入客栈捉人,另一半则对着月兰岑出手了。
如果真能捉拿到皇太女,只怕奖赏不会少。
月兰岑神情凛然,左掌握拳,运起内劲击在这些官差胸口,当即众人都是狼狈的急退数步!
虽说他受了重伤,但这些官差连武者都不是,自然不是他的对手。
他怕这边动静太大引来漠国军,不愿恋战,目光掠过人群,待锁定了悄然隐藏在人后,躲避官差的晏归荑时,疾走上马,清冽的嗓音呵道:“驾!”
晏归荑也不傻,一看月兰岑上马,就知道是撤退信号。
她跑了几步,一拉缰绳,一踩脚蹬,利索地翻身上马。
事实上她本人是不会骑马的,如此,就不得不感谢原主了,感谢她酷爱吃喝玩乐,击鞠玩得很溜,马术自然也没的说。
两人纵马疾驰,向着城门口奔去。
官差睚眦欲裂地咆哮道:“追!快追!别让皇太女跑了!”
骏马飞驰,畅通无阻地离开了淄阳城。
不过,漠国军若是知晓了纵马的是燕国皇太女,必会调兵追捕,两人一路疾驰,半刻都不敢停下,马蹄四溅,在官道上留下了一地飞尘。
山间一处密林。
“吁——”
月兰岑回眸看了一眼,一拉缰绳,从马背上跃下。
他声音有些轻:“我们离淄阳城已经很远了,下马歇会,马也要喝些水。”
日头高升,他们足足纵马狂奔了两个时辰。
晏归荑松了口气,连滚带爬跳下马。
她这具身体本就痴肥,又穿着粗糙的布衣,双腿夹着马腹,两侧皮都被蹭掉一层,一时疼得龇牙咧嘴。
月兰岑看她走路七拐八拐,问道:“你没事吧?”
晏归荑摆摆手,唉声叹气道:“小问题。”
和小命相比,腿被磨破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原本还觉得好感度的增加和减少不知哪个会先来,如今才明白,她要担心的远不止这个,谁能想到一个偷盗的小贼摸进房间,险些杀了她不说,还把她给暴露了?
没有自保之力她是真怕。
这么想着,晏归荑就忍不住看向月兰岑,语气憧憬道:“你说,我要是从现在开始习武的话,多久能成为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