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踪器显示的最后定位就是这里。”人是在别墅里被直接绑走的,他们前几个小时接到了指令来救人。从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带着女孩,一路上连着换了三辆车,最后的看到一辆被换牌的银色轿车停到了这家私人医院的后门。“长什么样儿来着?” 景诉刚从那间手术室逃走没多远,那两个穿着绿衣服的男人就回来了。 走进室内最先看到的,就是散落了一地的绳子和已经不见踪影的女孩。 二人气急败坏,嘴里不停嘟囔着脏话。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听
景诉刚从那间手术室逃走没多远,那两个穿着绿衣服的男人就回来了。
走进室内最先看到的,就是散落了一地的绳子和已经不见踪影的女孩。
二人气急败坏,嘴里不停嘟囔着脏话。
躺在手术台上的女人,听到声响之后,微微睁开双眼,声音听起来有些虚弱,“我、我看到她逃跑了,是朝着对面那边逃走的。”
其中一个大胡子立马掐住女人的脖颈威胁,“她跑了有多久?”
“好像不到十分钟,应该跑不了多远。”
二个男人对视,商量了几分钟,一人突然伸出手狠狠掐住女人的小腹,看到她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波动,确定麻药的药效还在,二人便放松了警惕。
重新拿起地上的绳子,一前一后走出了手术室。
二人再次离开,躺在床上的女人一直等待着门外重新变得安静,快速的坐起身,轻步走向了铁门边,等待时机逃走。
那边的景诉已经来到了女人口中说的走廊,微弱的灯光将她的影子照在白墙上,一帧一帧地不停走动,走廊里比之刚才经过的地方更为安静,她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心在怦怦直跳,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女人的话,她快速摸索着走廊通道,希望能快点找到楼梯间,走到一楼就能够出去这家医院的门。
这条走廊很长,断断续续堆放着杂物,她稍微一个不小心,就会碰到物体发出响声,在寂静诡秘的长廊里显得格外清脆,
伴着微弱的绿光,景诉依稀看到前面是走廊的尽头,有一个拐角,她仿佛看到了希望,应该就是那里。
她快步向前走去,
到了拐角处,
刚一转身,
这里竟是一片死角,是被封死的白色墙壁,伴着光可以看到上面布满了灰尘,墙角处还堆放着许多大号的麻袋。
怎么会是死角,景诉彻底呆住了。
她明明是照着那个人说的路走的,铁门对面的走廊,走廊拐角处有楼梯间,景诉的脑海一遍遍浮现女人说过的话,她明明没有走错。
可这里没有楼梯间,
路是被封死的,
她开始慌张起来,到底哪里出错了,真的是自己走错方向了吗,
可如果是她没有走错的情况下,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那个女人,是在骗她。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好不容易穿过了那一堆尸体,难道要重新走回去吗?景诉难过的蹲下身子,用手安慰地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惊魂未定,景诉刚刚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决堤而下,整个身子再次颤抖起来。
...
此时医院外墙后面的烂尾楼上,两个身着黑色迷彩服的男人身手矫健的爬到了六楼的最顶端,架起枪支,用红外镜向远处看去。
“是这儿吧?”
“追踪器显示的最后定位就是这里。”
人是在别墅里被直接绑走的,他们前几个小时接到了指令来救人。从监控器里看到的那个男人带着女孩,一路上连着换了三辆车,最后的看到一辆被换牌的银色轿车停到了这家私人医院的后门。
“长什么样儿来着?”
“黑头发,白衣服,瘦瘦小小的,长得白净,挺漂亮。”另一个想了想说道,他记得监控里的大概特征,但忘了具体长什么样。
二人话不多说,开始组装电脑,一人手指飞快的在键盘上操作,直接黑进了医院的监控系统。
绑走景诉的男人戴着严实的口罩和帽子,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
监控画面里很是显眼,他们看到男人没有径直坐上楼的电梯,而是在一楼大厅旁边的走廊内拐了好几个弯便消失了。
“应该被带到了地下。”
他们快速记住医院的详细地图路径,收拾好装备,从后门撬开锁走了进去。
地下一层翻了个遍,没看见一个活人。
而再往前走,眼前的场景震惊了他们的双眼。
头顶灯一片黑暗,几十具光裸的人体被存放在冷冻罐仓内,冷气从胶囊仓内缓缓溢出,底部闪烁着微蓝的灯光,每一个仓外都标注着编号,每一具人体都闭着双眼,
他们越看越心惊,这根本不像是一家tຊ普通治病救人的医院。
那些人身上,或多或少有着大小不一的绿色脓包,有的遍布全身,有的只有星星点点,
阿霍猜测道,“他们好像在利用人体做实验。”
他凑近一具人体,“我之前见过这种黑色斑点,是将淬了hc溶液和眼镜蛇的尾部体液融合在一起,注射到人体身上,就会出现这种症状。”
“岩港这边居然也有人背地里干这种不法的勾当,还挂着医院的牌子。”二人对视一眼,
暗中干违背人伦纲纪的科学实验疯子不在少数,这些人明面上是开办私人医院,各种门诊科接受的病人却经常越治越病,直至最后被宣告死亡,而究竟是否真的属于正常脑死亡,只有医院知道。
来到地下二层的楼梯间,依然安静到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
可阿霍敏锐的听觉觉察到不对劲,
有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正在靠近,是从更下一层楼传来的。
二人立刻警觉,拿起枪对准拐弯处。
古里眼尖,第一眼看见了一角白色出现,
紧接着出现一个女人,凌乱黑发,白色长衣,从头裹到脚,像是医院的病服。
黑洞洞的枪口立马对准了她,
女人也没想到拐角处有人,看见枪对准了自己,脸色被吓得发白。
她看到二人穿着迷彩服,与医院的环境格格不入,还恰巧出现在了地下三层,女人立刻举起双手,“不要开枪,我是被抓来的,求求你们千万不要开枪。”
阿霍与古里则默不作声地盯着她看,岩港位于两洲交界处,各色人种遍布,黑头发的女人在岩港属实不常见。
这里还是医院,眼前的女人又恰好是黑头发。
孟倚眠不小心瞥到了他们胸前衣服的纽扣,那上面的徽章图案她好像认得。
不顾对准她的枪口,小心翼翼地往前迈了一步,
二人则持枪慢步后退。
阿霍呵斥,“站那别动!”
离得很近,她看清楚了,是赵家。
那个图案她很记得很清楚,她曾经帮赵京延整理过作战服,当时还觉着衣服上的黑色纽扣很特别。
她还问过延哥,纽扣的图案有什么寓意,男人当时懒得回答这么多,她索性也就不再追问。
可居然会在这里遇见他的人。
孟倚眠不禁有些眼眶微红,她试探地问道,“你们是赵京延的人吗?”
老大的名字?这女人认得延哥。
两句话加起来,差不多证实了阿霍和古里的猜测,再加上女人的外貌特征,和阿霍记不太清的模糊长相差不多。
二人松了口气,放下枪。
应该就是她,黑头发,老大的女人。
古里走上前安抚孟倚眠,说她被人掳走是他们的失职,老大特意派他们来救人,让她不要再哭了。
马上就把她带回延哥身边。
孟倚眠闻言受宠若惊,他、他原谅自己了,是得知自己失踪后,特地派人来救她吗,
几十日的心惊胆战,她几乎再也保持不了镇静。
得知朝思暮想的人还念着自己,他还要她,他原谅她了,在她心中放在最高处的人,又一次令孟倚眠的心脏剧烈的为之跳动。
那个男人,是她真正想要相守一辈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