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诉在逃跑之后又被人抓了回来,她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全靠自己摸索,她碰到死角后想返回,半路却正好遇上正在抓她的大胡子,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双腿发软,少女微弱的抵抗在强壮的男人面前无济于事,她重新被铁链捆住了全身,又被注射药物扔进一个黑漆漆的柜子里,浑身无法动弹,也无法张口说话。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楼里的医护和患者基本上都已经清理完毕,武装军一部分留在外围,一部分进去医院大楼,按照指令一个病房一个病房搜寻,仍然没有发现景诉的身影。 赵京延同时看着显示屏上的几十个监控画面,
半个小时过去了,大楼里的医护和患者基本上都已经清理完毕,武装军一部分留在外围,一部分进去医院大楼,按照指令一个病房一个病房搜寻,仍然没有发现景诉的身影。
赵京延同时看着显示屏上的几十个监控画面,没有一个出现熟悉的白团子。
下属报告,地上二十四层已经全部搜寻完毕,没有找到。
“地下呢?找了没有?”赵京延没有抬眸,沉声问道。
下属继续回答,“地下三层,有两层存放的都是活死人的人体。”他们去到地下三层的时候,也着实被眼前的场景惊到了。
赵京延闻言皱了皱眉,早先就知道于文良不是什么好东西,资料显示他的博士专业曾经选修过动物基因研究,明面上是誉森普分区的地执行总裁,却有传闻他在曾经组织拐卖人口,还搞过什么实验研究。眼前这家不起眼的私人医院,于文良还是挂名的医院院长,一切都说得通了,他背地利用医院的人口资源,暗中进行人体试验。
根据最新的消息显示,医院里很有可能藏匿着于文良的私人武装。
情势刻不容缓,赵京延没有犹豫,他迅速拿起一旁准备好的迷彩服,直接套在了身上,又在内层穿了一件软制防弹衣,是用凯夫拉纤维制成的,防弹衣第一层可以抵挡子弹的冲击力,最后一层可以将子弹直接收缩,向外部弹射,
扣好衣服的锁扣,他继续围上腰带,携带各种弹药,最后戴上通讯器耳麦,
“阿赫,一会撬开于文良的嘴,”他冷冷地向后看了一眼,
之后扛起冲锋枪,径直向大楼内走去,男人的高大的身形在光线的照射下,影子被渐渐拉成一条直线。
程让去将于文良抓过来,而阿赫则被命令待在原地进行现场指挥。
刚带着几个人来到地下一层,
拐角处有人埋伏,一颗子弹伴着风速直接与他擦肩而过。
赵京延立刻举枪朝内角射击,顿时枪声四溢,拐角处的黑影立刻倒下。
看来人都躲在这儿了,
一个翻转侧身,赵京延听力敏锐,一个飞脚踢开持刀猛扑上来的男人,瞬间开枪崩掉了男人的耳朵,
男人的胡子上沾满了鲜血,他痛苦地倒地大喊,
赵京延慢条斯理地给手枪换了一闸子弹,正要开枪解决掉地上的大胡子,
男人怕小命不保,急忙对着赵京延大喊:“我知道、我知道那个女人在哪!”
赵京延眸中微闪,他朝身后的几人摆了摆手,一人走上前来,狠厉地割掉了大胡子另一只耳朵,
没有人开口说话,匕首从鲜血中拔出,即将刺向大胡子的左胸,这是常用的逼供方式,几十刀下来,即便变成人彘也不会立刻死去。
“我真知道,我真的知道,不要杀我,求求你们不要杀我,我全都说。”
“她现在在哪?”赵京延走到大胡子身边,一脚踩到他胸口,大胡子嘴里顿时喷出一口鲜血。
“地下三层。”大胡子艰难开口,满嘴血沫看得人恶心。
“把他带过去。”赵京延对着周围几人下达指令。
...
景诉在逃跑之后又被人抓了回来,她完全不熟悉这里的地形,全靠自己摸索,她碰到死角后想返回,
半路却正好遇上正在抓她的大胡子,男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双腿发软,
少女微弱的抵抗在强壮的男人面前无济于事,她重新被铁链捆住了全身,又被注射药物扔进一个黑漆漆的柜子里,浑身无法动弹,也无法张口说话。
大胡子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说她身体瘦小,不具备做实验的资质,没什么用处就留在这自生自灭吧。
柜子的缝隙透着一丝光亮,她侧身躺在里面,全身蜷缩着,像只被遗弃的小狗。
她听到了外面传来猛烈的枪击声,想要动弹却浑身没有力气,
景诉的脑神经几近崩溃,她多次尝试着动一动手腕,而清醒的大脑却无法再支配她的身体,像是被鬼压床一般。
只有手指可以轻微地动弹几下,
女孩哭红了眼睛,眼泪源源不断像崩了线的珠子,顺着侧脸脸颊一滴一滴滑落。
她不想死在这里,饥饿无力感席卷全身,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求生之路被彻底堵死。
...
大胡子被人拽着一条腿,在地上拖着走,血痕拉了长长一路,口中不停吐血,显然撑不了多久。
来到一扇铁门前,上面布满了疙疙瘩瘩的黑棕铁锈,一条长长的铁链锁封死了门。
赵京延走上前借着微弱的光细细端详了几秒,直接拿出冲锋枪对着铁链上的锁扣开了几枪,陈旧的锁被冲击力崩烂掉,接着将铁链顺手拉出来,哗啦啦的金属碰撞声距离景诉的位置越来越近。
外面是谁?
柜子在正门斜侧方,她看不到外面。
而压抑的窒息感还在一波一波翻腾在蔓延全身,
透着缝隙,她突然看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出现,摩挲了几秒铁锁,手背上青筋冒出,直接硬生生地拽开了柜子上的锁,
柜子门被一左一右缓慢打开。
她蜷缩在柜子里,无法抬头仰视,只看到双修长遒劲有力的双腿停在她面前,
下一秒,她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景诉能感受到被紧紧抱住的禁锢,能感受到男人强有力而跳动的心脏,能感受到那双抱起自己的手传来灼热而剧烈的温度。
她抬眸对上赵京延那双晦暗不明的黑眸,与当年站在楼梯上俯视她的那双眼睛里藏的东西,不太一样。
“哭什么,下次还敢不敢乱跑了。”低声的叱责也不再像往日那般疾言厉色,
景诉无法开口说话,眼眶已经哭得红肿,酸涩的痛感从眼球处传来,可源源不断的泪容载着她的委屈,一滴一滴顺着眼角滑落。
赵京延觉着可爱,刚抱起来的时候还没落泪,说了她一句,就开始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怎么着她了。
赵京延腾不开手给她擦眼泪,索性将她往怀里再靠近一点,让她满脸的泪蹭到迷彩服上,也算帮她擦了擦,
他最见不惯女人哭,有种既打不得也骂不得的无力感。
不过她哭得还算好看,哭得一张小脸嫩红嫩红的,双眼皮就快肿成三眼皮了,
小白花也不说话,就这么安静的一团软绵绵窝在他怀里。
赵京延稳稳地抱着怀中的人,大步迈着走出医院的门。
外面,黑蓝交杂的天空已经完全被暗色充斥,残留的云卷着气流在上方缓慢移动,后端远处的天还微染着几缕焰红,三种颜色钩织了一张即将扑面而来的天空之网,又恍如笑容诡异的深渊空境,能吸走俯瞰之下的一切活物。
赵京延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
程让看到他怀里抱着人,顿时松了口气,总算找回来了。
又瞥了眼脚下被捆成乌龟的于文良,那这个畜生也没什么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