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秒钟,他短促地笑了声。“怎么,还没坐够?”宋雨慈别开眼,眉心紧拧:“我不想成为和祁意一样的人。”祁云湛挑了下眉梢,举起手拍了两下:“好一个坚贞不屈、刚正不阿。宋小姐,我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一时间,宋雨慈心底百感交集,说不清到底是庆幸还是失望。 她抿紧唇正要出声。 却又听祁云湛嗓音淡凉道:“半小时内见不到你人,我就派人去墓园把你父母请来。” 宋雨慈骤然攥紧了手。 “祁云湛,你……” “我怎
一时间,宋雨慈心底百感交集,说不清到底是庆幸还是失望。
她抿紧唇正要出声。
却又听祁云湛嗓音淡凉道:“半小时内见不到你人,我就派人去墓园把你父母请来。”
宋雨慈骤然攥紧了手。
“祁云湛,你……”
“我怎么了?”祁云湛轻笑一声,“宋雨慈,你认识我这么久,还不清楚我的手段吗?你觉得有什么事是我不敢做的?”
“从今天起你只要敢对我的话有半点忤逆,我就把你爸妈的坟给掘了,让他们死了也不能安息。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宋雨慈心脏倏地停了一拍,她声音发颤:“为什么……”
祁云湛语气含笑,似乎勾起了唇角:“要怪,就怪你没能一刀杀死我。”
“还有二十七分钟。”
说完,通话就被挂断。
宋雨慈缓缓垂下手臂,只觉心底像被剜了个大洞。
她没能杀了他……所以被他威胁、被他折磨,都是她自找的。
二十分钟后,祁氏私人医院。
司机将人带到病房后便转身离开。
推开门,宋雨慈抬眼看去,只见半坐在病床上的祁云湛换了身白衣。
来的路上,司机告诉她说她那一刀其实刺的很深,但位置不准,所以并没有伤到祁云湛的心脏。
四目相对,男人的眼底露出一抹玩味。
他用眼神示意宋雨慈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很准时。”
宋雨慈却没有动,只是看着祁云湛。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祁云湛嗤笑一声,好似听到了什么笑话,“被捅了一刀的人是我,你委屈什么?”
宋雨慈抿紧唇:“我会去自首,故意伤害罪,可以判个几年。”
祁云湛双眸漆黑,一瞬不瞬地盯着宋雨慈。
过了几秒钟,他短促地笑了声。
“怎么,还没坐够?”
宋雨慈别开眼,眉心紧拧:“我不想成为和祁意一样的人。”
祁云湛挑了下眉梢,举起手拍了两下:“好一个坚贞不屈、刚正不阿。宋小姐,我要不要给你颁个奖?”
宋雨慈不想理会他的怪声怪气,别开了眼。
病房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片刻,只听沉默中响起金属碰撞的一声。
宋雨慈侧眸看去,便看见祁云湛指间夹着的烟。
她蹙起眉,正要开口,却又瞬间顿住,将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下去。
关心的话不是自己该说的。
祁云湛透着袅袅烟雾瞥向宋雨慈,敛了些笑意:“坐不坐牢,你说了不算。”
宋雨慈一怔,手骤然捏紧。
说实话,她早就料到会是这样。
祁云湛疯了一样非要把自己圈在身边,连死都不准,又怎么会主动把她送走?
男人食指敲着烟身,烟灰簌簌掉落:“我向来睚眦必报,但绝不是以牙还牙,而是千百倍地还回去。”
“宋雨慈,你欠我的,以为坐牢就能一笔勾销?”
他冰冷的声音仿佛将宋雨慈浑身血液都冻结。
她呼吸微滞:“那你想怎么样?”
祁云湛没说话,只是抬起手冲着她招了下。
宋雨慈默了瞬,终是走过去坐在了床边。
下一秒,他却直接掐了烟伸手嵌住她的下颌,用力拽到身前。
“怎么样?宋雨慈,我只想让你好好活着……”祁云湛勾起抹森寒的笑,“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