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浩明的呼吸似乎变得微弱而急促,胸膛轻轻起伏着,看着褚婉婷远离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擦紧起来,深邃的眼眸浮出痛色。他微微仰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汹涌和挣扎,再睁眼时,又恢复一贯的平静,好似刚刚差点失去理智的不是他。天色完全落幕。 风吹起褚婉婷发簪上的流苏,带走她仅剩少许的情绪。 她面色无常,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握紧,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魏丞相,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卖,丢掉了的,就丢掉吧。” 褚婉婷拿起名单起身离开,“本宫已收到丞相送
风吹起褚婉婷发簪上的流苏,带走她仅剩少许的情绪。
她面色无常,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握紧,清脆悦耳的声音响起:“魏丞相,世间没有后悔药可卖,丢掉了的,就丢掉吧。”
褚婉婷拿起名单起身离开,“本宫已收到丞相送的名单,丞相可回了。”
魏浩明的呼吸似乎变得微弱而急促,胸膛轻轻起伏着,看着褚婉婷远离的背影,垂在身边的手一点一点擦紧起来,深邃的眼眸浮出痛色。
他微微仰头,闭着眼睛平复内心汹涌和挣扎,再睁眼时,又恢复一贯的平静,好似刚刚差点失去理智的不是他。
天色完全落幕。
褚婉婷换了一身素净白衣,摘掉头饰,只用玉簪盘起发丝,黑夜中,一眼甚至辨别不出男女。
褚婉婷、魏浩明和窦晓蓝三人悄悄从宅院后门出去。
因着是私下动身,三人没有带随从,骑的马还是窦晓蓝白日发放粮食时偷偷买的。
三人将马停在小巷子中,步行走出去。
虽都是商铺大道,但荆呯相比京都的繁华、临南的热闹,更显凄凉。
才过酉时,已没几人在开设店铺,路上的行人也是寥寥几个。
魏浩明低声道:“这不对劲,除去闹干旱的几月,荆呯交给朝廷的供奉可一分没少。”
是了,倘若荆呯真像三人现在看到的这般,别说上交给朝廷供奉,没让朝廷拨款养活他们,都算他们顽强。
“看那!”窦晓蓝指向左前方,“那灯火通明,有噪杂的声音传来,看上去可热闹了。”
褚婉婷道:“去瞧瞧。”
走近一看,是个赌场。
门外的小二见三人衣着料子不凡,虚伪的笑着上前迎合:“三位公子,要不要进来瞧瞧,里边可有公子想不到的宝贝!”
褚婉婷看了窦晓蓝一眼,窦晓蓝会意开口:“什么宝贝?”
“我们哥仨可是走遍大江南北的,什么宝贝没见过?你这不就是个小赌场,还敢大放厥词!”
小二笑得神秘:“公子可别小瞧了我们这,公子可知‘南柯一梦’?”
听闻,三人皆是一惊。
南柯一梦是一种极度让人上瘾的茶,打着喝过一杯胜似神仙的话,曾炒出了千金一两的天价,无数人追捧,不惜卖儿卖女,高价下带来的丑陋逐渐可见,扰得民不聊生。
先帝下旨禁止贩卖南柯一梦,违者砍头。
这才过去不到二十年,竟有人如此不怕死!
三人互相对视一眼。
这赌场,他们不得不去了。
窦晓蓝脸上挂起笑:“南柯一梦?本公子只听过,还未见过,你们若是真能拿出南柯一梦,倒还有点意思。”
小二做出请的姿势:“三位公子,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赌场里面同外边宛若是两个世界。
外边简单潦草,里面却是金碧辉煌。
小二还把三人往里带,越往里面,建筑倒越发高雅,古色古香起来。
现在是三个世界了。
等到最里边的屋子,小二停下来,对守门的人说:“告诉老板,我领了三个贵客过来,他们点名要喝南柯一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