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只不过是一个赌约而已,朕为何要怕?”小皇帝对骆逸琛提起的这个赌约压根儿没有报任何希望,说是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上朝,可是选择权在自己的身上,去不去上朝还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她必输无疑,图的是什么呢?“那臣就当皇上同意了,皇上您金口玉言,是不能反悔的。” 这四个字从小皇帝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骆逸琛心里动了一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皇上何出此言?” “人们都这么说。”小皇帝对此好像毫不在意。在宫里长大的他,从懂事起身上这四个字就深深的烙印在了身上,如影随形,
这四个字从小皇帝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骆逸琛心里动了一下,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皇上何出此言?”
“人们都这么说。”小皇帝对此好像毫不在意。在宫里长大的他,从懂事起身上这四个字就深深的烙印在了身上,如影随形,从来就没有离开过。
“人们?”
“对,大臣,宫人,百姓,还有……”小皇帝顿了顿,“还有太后。”
“太后?”可是太后为何一边说小皇帝是亡国之君一边不遗余力的请夫子教导他呢?骆逸琛第一次对谢太后的目的产生了怀疑。
骆逸琛思索的神情引起了小皇帝好奇心:“夫子难道是在同情朕?”
“没有,绝对没有!”骆逸琛将头摇的好像拨浪鼓一般,生怕小皇帝对自己有什么误会,她心里是有一点点同情不假,但是她发现小皇帝现在需要的不是读书,而是来自周围人的肯定。
“皇上,您……您就没想过要改变人们的这个看法吗?”骆逸琛望着小皇帝说道。她可以肯定的是小皇帝很聪明,本不应该有这样的说法伴随着他。
“没想过,朕根本就不想当这个皇帝,要不是哥哥们都走了,这皇位还轮不到朕。”小皇帝摇了摇头。
骆逸琛也听说过南萧大皇子和二皇子纷纷离开的传言,南萧也曾派出人去寻找,但一直不知所踪,只有在每年小皇帝生辰的时候两位皇子才会托人送来一封信,也曾有人顺着信的来路去查探,结果什么都没查出来。
“您若是不想当皇帝,这南萧才是真的完了,您为何不当一个救国之君,而要当一个亡国之君呢?”骆逸琛不想小皇帝就这般颓废下去,如果说一开始她是因为父亲和太后的压力进宫,那现在就是为了小皇帝。
“救国之君多难当,不能这样,不能那样,每日要上朝,有处理不完的政务……”小皇帝撇撇嘴,对骆逸琛的话感到不以为然。
“皇上!”骆逸琛听着小皇帝的态度,再也坐不下去了,猛地一下站了起来,倒把正在说话的小皇帝给吓了一跳。
“何事?”小皇帝一脸不解。
“您难道不知道各国都在等着吞并南萧吗?开春之后的事情您如何应对?就眼睁睁的看着各国瓜分南萧的土地?”骆逸琛语气十分激动。
“瓜分又怎么了?总比打仗强吧!反正又不会把南萧的皇宫给分走,夫子这么激动干什么?”小皇帝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块玉佩,在手上把玩了起来。
骆逸琛也被小皇帝这句话给问愣住了,自己这么激动做什么?当初不愿进宫的人明明是自己才对。
“若是夫子觉得朕无药可救,那朕就去同太后说,让你回到相府,寻个人嫁了便是。”
回府嫁人?话说到这个份上骆逸琛也明白了,这小皇帝是在想尽办法戏弄自己,想让自己主动认输。可惜他算盘打错了,她骆逸琛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认输”二字。
“皇上,您不如与臣打个赌如何?”
“打赌?”阮楠看向了骆逸琛,自己刚刚话都说到那个份上了还不离开,之前的夫子们往往听不到这里就嚷嚷着要解甲归田了。
“赌臣三月内定能让您心甘情愿的上朝。”骆逸琛夸下了一个自己都不太敢相信的海口。
“那夫子还真是高看自己了。”小皇帝望了她一眼后说道。能让他念下去书的都没几个,至于上朝这件事情更是不可能了。
“皇上是怕了吗?”骆逸琛语气略带挑衅的说道,小皇帝听了以后果然上钩了。
“怕?只不过是一个赌约而已,朕为何要怕?”小皇帝对骆逸琛提起的这个赌约压根儿没有报任何希望,说是让自己心甘情愿的上朝,可是选择权在自己的身上,去不去上朝还是自己说了算,到时候她必输无疑,图的是什么呢?
“那臣就当皇上同意了,皇上您金口玉言,是不能反悔的。”
“若是三月后朕没有上朝呢?”小皇帝将手里的玉佩放在了书案上问道。
“那臣就离开这里,永远不再踏入南萧的皇宫半步。”骆逸琛斩钉截铁的说。在她看来,自己若是三月内不能让小皇帝有所改变,那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好。”小皇帝略微想了一下就同意了这件事情。
两人在这里打赌的时候,明心宫内,谢太后正在打听着骆逸琛的进展。
“秋露,说说吧,这几日都看到了什么?”谢太后斜靠在榻上,身后月华给她揉着肩膀,面前跪着的人则是秋露,当初赐给骆逸琛的宫女之一。
“是,太后。夫子第一天进景澜宫的时候被皇上给扔了出来。”
“扔出来之前在里面待了多久?”
“待了个把时辰,比之前几任夫子时间长了一些,第二天是皇上主动唤过去的。”秋露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都告诉了谢太后,甚至连骆逸琛穿的什么衣服,拿了什么东西都通通说了一遍,唯独将小皇帝误认骆逸琛为妃子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皇上主动唤过去?”谢太后听到这里坐直了身体。月华见状便绕到了谢太后的身前,半跪在地上给她轻轻的捶起腿来。
“唤过去之后呢?”
“奴婢不知,今日夫子并未叫奴婢跟随,因此奴婢才来见了太后。”秋露摇摇头说道。
谢太后听完秋露的话陷入了沉思,骆逸琛是很聪明的,自己将宫女派到了她身边,丝毫没有隐瞒要监视她的意思,他不但没有生气,还故意将自己的宫女带了过去,让她挑不出一点儿问题来。这样的人的确适合呆在皇上身边,只是太过聪明的话……
“行了,你起来吧!以后文华殿的事情就不必来向哀家说了,等哀家叫你了再来,退下吧!”谢太后摆摆手,秋露恭敬的施礼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