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负了你的喜欢是我的错,但我没你这么自由,也不能任性。我的肩膀上有责任,还有整个裴家。”他不知道孟思蒽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决定要放下他的。两个人现在根本就无法沟通,谁也没有办法理解谁,就像是隔着汪洋大海。 孟思蒽有一瞬出神,却下意识地将落在裴昱言身上的视线收回。 她无视那抹令她不安的灼灼目光,强装镇定的念着宣读演讲稿。 台下。 裴昱言看着台上那个优雅从容的女孩,才意识到她真的长大了。 他刚到英国没多久,便
孟思蒽有一瞬出神,却下意识地将落在裴昱言身上的视线收回。
她无视那抹令她不安的灼灼目光,强装镇定的念着宣读演讲稿。
台下。
裴昱言看着台上那个优雅从容的女孩,才意识到她真的长大了。
他刚到英国没多久,便收到了齐一帆的消息。
说是他众多小女朋友中的一位,给了他一张画展邀请函。
他当然是没这个闲心来英国看画展的,但看到邀请函的落款公司是孟家公司的时候,赶紧给裴昱言打去了电话。
所以裴昱言一下飞机,就赶来了这个画展。
……
孟思蒽的演讲结束,她在众人的掌声之下走下了台,只有裴昱言依旧站定不动。
而孟思蒽就像是没有看见裴昱言一般,绕开了他所在的方向。
裴昱言见状也不着急,只是缓缓的跟在孟思蒽的身后。
孟思蒽径直走出了画展会馆,在室外的露台坐了下来。
裴昱言也毫不客气,直接坐在了孟思蒽的对面,而孟思蒽却还是装作没有看见他一般,偏着头看着草地。
“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裴昱言的声音充满磁性,此刻的露台上只有裴昱言与孟思蒽两个人,安静的氛围让裴昱言的声音显得格外清晰。
闻言,孟思蒽心中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她偏过头望回了裴昱言,缓缓开口。
“你来找我,问我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裴昱言微微蹙眉:“我跟严若雨之间什么都没有,之前的婚约也只是为了裴家更好的发展。现在婚约解除,你也不要再闹脾气了。”
这是孟思蒽有史以来听过裴昱言说的最长的一段话。
她笑了笑:“我知道,你家打了电话给我家,说了你悔婚的事情。”
“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我是你权衡利弊后抛弃的人,小叔。”
最后那句小叔,孟思蒽一字一顿的喊着,像是要用这个称呼阻断二人之间最后的一点牵扯。
裴昱言闻言,心中升起了些许怒气。
这些年来,孟思蒽有多痛苦,他裴昱言所承受的并不会少半分。
被喜欢的人拒绝,和拒绝喜欢的人,后者比前者要痛苦百万倍。
而现在,自己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站在了孟思蒽的面前,却得到了这样的回应。
“你不用对我怨气这么大,孟思蒽。”
裴昱言的声音逐渐的变得冰冷了起来。
“辜负了你的喜欢是我的错,但我没你这么自由,也不能任性。我的肩膀上有责任,还有整个裴家。”
他不知道孟思蒽到底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决定要放下他的。
两个人现在根本就无法沟通,谁也没有办法理解谁,就像是隔着汪洋大海。
良久,孟思蒽抬眸望向了面前的裴昱言。
才几天不见,裴昱言的确憔悴了不少。
她缓缓开口,回应着裴昱言方才说的话。
“小叔,你知道我喜欢你的那些日子,是怎么熬过来的吗?”
“你总是给我一点希望,又很快收走,这才是我执迷不悟这么多年的原因。我知道你也很爱我,但我也知道,你会随时放弃这份爱。”
孟思蒽鼻子发酸,声音也带上了哭腔。
悲伤如洪流,瞬间席卷了她。
她双手紧握成拳头,最后还是咬咬牙,开口:“小叔,我放过你了,你也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