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色的戒指上镶着颗鹅蛋形的红宝石,金丝缠绕其中,蜿蜒嵌进指环上,一看就价格不菲。“太贵重了,还是算了——”“给小玫瑰的东西,不贵重点怎么行。” 心里乱糟糟的陶卿夏没发现,沈书衡与自己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两人的吐息甚至纠缠在一起。 那么的亲密,那么的暧昧。 只有他最了解她,她是他命中合该的爱人,注定一辈子都和他纠缠不清。 压下翻
心里乱糟糟的陶卿夏没发现,沈书衡与自己之间的距离是那样的近,两人的吐息甚至纠缠在一起。
那么的亲密,那么的暧昧。
只有他最了解她,她是他命中合该的爱人,注定一辈子都和他纠缠不清。
压下翻涌的占有欲和偏执的想法,沈书衡悄悄抬起手,两只大手把小玫瑰颤抖的双手包在手掌里。
多么合拍,不留一丝缝隙,欣喜充盈在整个胸腔,沈书衡都不敢用力,生怕惊扰到小玫瑰。
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陶卿夏渐渐红了眼眶,说话也带着颤音。
“我怀疑自己心理出了问题,整天都疑神疑鬼的,像个疯子。”
她说得很委婉,谁也不想怀疑自己心理出了问题,有时候陶卿夏觉得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疯子。
“惊悚世界里的东西逃出来了,我能感受到,每天我都在被它窥视,在梦里也不肯放过我。”
没打断她,沈书衡就像位合格的倾听对象,安静又时不时颔首,让她知道,他有在认真听,没走神没敷衍。
如果他眼底tຊ没流露出诡异的兴奋,如果他喉结没有上下滚动两圈,如果他沸腾的血液能够平静下来,他确实是个很好的聆听者。
从小玫瑰嘴里听到他的存在,沈书衡体内的诡谲感受到传承者的亢奋,也跟着翻天,在体内横冲直撞,搅得心绪不宁。
“还有......”,她在犹豫要不要把电梯内发生的告诉沈书衡,万一把他牵扯进来,她会愧疚。
“别担心,我没你想的那么弱。”
这时候,沈书衡已经把人半搂在怀里,大手轻柔地拍打她的后背,试图用这种方式安抚受惊的小玫瑰。
真是弱小啊......
狭长的眸子眯了眯,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了。
下一秒,陶卿夏的话却让他脸上的笑眨眼碎裂,嘴角绷直。
“我在来医院前,坐电梯下楼,电梯后面...”,到现在陶卿夏还是能回忆起那幕,她咽咽口水,“有团黑影在我身后,它冒出无数张狰狞的脸。”
这下,脑袋里活跃的废料被一盆冷水扑灭,沈书衡眼底的光忽闪,令人捉摸不透。
但青筋凸起的额角和剧烈起伏的胸膛,还是暴露出他的不平静。
他知道那是什么——从诡界逃到惊悚游戏,又在惊悚游戏强制关闭的那刻,钻空子溜出来的怪物。
一想到自己的小玫瑰被那些狰狞可怖的怪物盯上,沈书衡眉峰一拧,心道还是他手段太过仁慈了,也是他疏忽。
“我梦到,我站在玫瑰园里,红色的眼睛......”
沈书衡眉梢一挑,这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本以为小玫瑰这辈子都不会记起那些事。
“我这里有个道具,也许能帮到你。”
沈书衡自认他是个混蛋,以前在找不到小玫瑰的时候,会动用诡谲的力量进入她的梦里,一点点拼凑出她的位置。
在找到小玫瑰后,沈书衡一时半会接触不到她,思来想去,还是通过梦。
但沈书衡还是要脸的,每晚都会把自己在梦里的存在感削弱,这也是为什么陶卿夏无论如何也记不清他的脸,却能记得声音。
说着,沈书衡把手伸进口袋里。
陶卿夏瞪大双眼,制止的话还没说出口,那人又神色自然地拿出手。
“不疼吗?”
她指了指已经鼓包的手背,嘴里不由“嘶”了声。
不提还好,一提,沈书衡觉得自己还真觉有点痛。
这难道是心理作用?
不信邪的沈书衡又一次扎了针。
实践出真理,嗯,确实不是心理作用。
沈书衡觉得自己不怕痛,就是看这细小的针眼,心里总毛毛的。
“看着点你男朋友,再动,下次就扎脚背。”
扎针的护士扯开橡皮带,嘴里嘟囔着。
陶卿夏刚想张嘴解释两人之间的关系,就被沈书衡拉住手,一头雾水地看着他微笑送走护士。
“道具。”
被打断,陶卿夏虚虚斜了他一眼,轻哼了声,眼睛却乖乖地看过去。
一枚复古的戒指静静躺在沈书衡的手心。
铜色的戒指上镶着颗鹅蛋形的红宝石,金丝缠绕其中,蜿蜒嵌进指环上,一看就价格不菲。
“太贵重了,还是算了——”
“给小玫瑰的东西,不贵重点怎么行。”
陶卿夏没听清沈书衡小声的呢喃,她摆摆手,却被男人强硬地捏住手指,不容拒绝地推入戒指。
“学姐”,握住陶卿夏拔戒指的手,沈书衡难得严肃道,“我不想你受伤,况且那些纠缠你的东西,多半是我牵连了你。”
他夜夜进入她的梦里,与她交换甜液,各种花样层出不穷,身上染上他浓厚的气味。
陶卿夏不明所以,又被沈书衡哄得脑子转不过来弯,懵逼间,人已经出了医院。
站在斑马线前,陶卿夏回过神发现自己的手被沈书衡死死握住,十指交错,她的脸瞬间爆红。
挣扎的那点力度在他眼里不值一提,沈书衡笑嘻嘻地低头,把人桎梏在怀里,手臂环住芊芊细腰,大手扣在她腰侧。
陶卿夏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到怔愣在原地,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究其原因,还是她接触的异性太少,而沈书衡又那般强势地挤进她的精神世界,她心底自然而然产生出一些朦胧的好感。
小玫瑰没拒绝,沈书衡近乎跳出胸腔的心脏又落了回去。
他知道是他太过心急了,小玫瑰不记得以前的事,也不记得梦里发生的荒唐事。
沈书衡承认,那一刻,他胆怯了。
他害怕怀里的玫瑰会抗拒地推攘他,说出伤人的话。
他会放手吗?
沈书衡扪心自问,早已有了清楚的答案——不可能。
“那个?”
“嗯?”
陶卿夏红着脸指了指前面的绿灯:“我们要走了。”
言下之意,你该松手了。
沈书衡无奈一笑,小玫瑰是有些破坏气氛在身上的,不过在他眼里依旧是讨他喜欢的要命。
“走吧。”
“去哪里?”
“培养感情。”
陶卿夏脸颊又是一红,好不容易降下去的燥热又回来了。
她发誓,自己不是花痴也不是想挖野菜,但单身solo二十年,心动的感觉很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