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后,她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朝她望过来的沈书衡。“中午了陶夏夏,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打算打电话叫你了。”对上他眼里tຊ浓浓的笑意,陶卿夏脸颊飞上霞红,从耳垂溜上脖颈。 一夜好梦,陶卿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收拾好自己后,她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朝她望过来的沈书衡。 “中午了陶夏夏,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打算打电话叫你了。” 对上他眼里tຊ浓浓的
一夜好梦,陶卿夏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天光大亮。
收拾好自己后,她推开门,就看到坐在沙发上朝她望过来的沈书衡。
“中午了陶夏夏,你要是再不醒,我就打算打电话叫你了。”
对上他眼里tຊ浓浓的笑意,陶卿夏脸颊飞上霞红,从耳垂溜上脖颈。
她也没想到这次会睡得这么久。
闹了个大红脸,好在沈书衡没有继续调侃,他指了指摆在餐桌上的饭菜。
虽然不知道味道如何,但看到沈书衡眼底藏也藏不住的“求表扬”,陶卿夏很给面子地惊呼一声。
“辛苦你了。”
坐在她对面,沈书衡有些紧张地扫了她几眼,垂下眼睑。
小玫瑰吸足了水分和营养,整个人容光散发,小脸睡得粉红,双眼也炯炯有神。
捏住筷子,夹起一片肥瘦相间的肉片,陶卿夏细细咀嚼着。
原本对沈书衡的厨艺,她没抱任何期待,甚至做好了“哑巴吃黄连”的准备。
余光注意她的沈书衡喉结滚动,他故作轻松地问:“还可以吧。”
何止是还可以。
陶卿夏又忙不迭夹了一筷子的豆角丝,两眼又是一亮,竖起拇指。
两腮鼓起,杏圆眼不由自主地半弯,看得出来小玫瑰对他的厨艺是真的满意,不是有心安慰。
“多吃点。”
用公筷夹了点菜,沈书衡看着她乖乖地塞进嘴里,心里莫名一阵触动。
又解锁了一项奇奇怪怪的癖好——喂饭。
两人一来一回间,陶卿夏觉得自己的胃都撑大了,忙摆手拒绝。
直到放下筷子,沈书衡脸上还挂着意犹未尽。
“最近这几天一定要警惕周围,我可能会忙上一段时间。”
那群有心找死的最近逼得太紧,沈书衡拧眉,压下心底的烦躁。
一群杀不死的东西,真让他恼火。
朱唇嗫嚅,陶卿夏还是没问他的事,颔首答应。
不知道是不是有了沈书衡在,陶卿夏胆子也大了点。
夜晚,她故意板着脸,对面前疯狂眨眼撒娇的男人视若无睹。
“小玫瑰——”
“啪!”
房门差点打在他鼻尖,沈书衡摸了摸鼻梁骨,耸耸肩,兀自去了客房。
那熟稔的样子,活似进了自己家。
陶卿夏最近睡得很安稳,梦里也没有再被看不清记不得的东西纠缠。
而某个本该躺在床上睡觉的男人,在深更半夜,总会悄咪咪地推开主卧的房门。
刻意放缓落脚的声音,沈书衡还没坐到床边,忽然眼神一凛,犀利地望向小阳台。
“狗命真不想要了?”
他喃喃自语,不着急追出去,而是快步来到床跟前。
小玫瑰睡得不安生。
冰凉的手指轻柔地抚平她眉间拢成的小山,目光眷恋。
收回视线,沈书衡高大的身影眨眼消失在昏暗的室内。
厚重的窗帘半敞,流莹的月光洒在室内,玻璃窗外,一道道黑影闪过。
堆满垃圾的小巷内,扑鼻的血腥味中,刺鼻的臭味飘远。
强健的小臂上青筋暴起,身穿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一脸冷漠。
下巴微微上扬,额前凌乱的黑发遮挡住沈书衡眼底的杀意。
骨节分明的手指死死扣住不断挣扎的怪物,手下的力度猛地收紧。
清脆的骨裂声在静谧的黑夜中无端放大,挣扎的怪物双眼一瞪,全身瘫软,被男人嫌恶地扔到地上。
“滚出来!”
狭长的黑眸闭上又睁开,眼瞳底藏蕴的猩红入墨水滴入清水般,眨眼便侵蚀黑色的瞳仁。
半张脸暴露在月光下,高挺的鼻梁骨投下阴鸷,阴冷的嗓音带着震怒。
修长的人影信步闲庭地走近。
“久仰,亡蛇之主——沈书衡。”
二人冷冷地对视着,沈书衡眼尾上挑,眼中折射出冷酷的杀意,倍显冷血和无情,令人不寒而栗。
“你可能不记得我”,脸戴扭曲面具的男人嘴里嗤笑着,脚步在周围打转。
沈书衡脸色阴沉地能滴出水,他懒得听这些废话,面前这人是谁与他无关。
“别着急啊,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面具男人话语里的笑意浮于言表,他双臂交叠,几个呼吸间躲避飞来的飞镖。
“也不知道你这种怪物,是怎么笼络她的心的。”
出口的嘲讽令沈书衡额角突突疼,倏然,他想到了什么,闪身就要离开。
身后传来凌冽的风声,沈书衡抬手挡在胸前,而后猛地转身,长腿踢飞前来阻挡他的男人。
“滚!”
胸膛剧烈地起伏,血液也逐渐凝固在血管里,跳动的心脏慢了半拍,被无形地攥住。
小玫瑰!
沈书衡在看到来人的那刻,心底就涌上莫名的不安。
但,在走前,沈书衡在她身上留下了点东西,预知危险没被触发,他……
是他太自负了。
沈书衡恨不得现在就闪现飞到陶卿夏身边。
不能想象!
小玫瑰会不会双目含泪,会不会缺胳膊少腿,会不会永远丢下他?
沈书衡胸口疼得厉害,呼吸也有些困难。
身侧那面具男人还在死缠烂打地阻挠他,沈书衡又一次拧断他的小腿和手臂,狠狠把人甩了下去。
再抬头,他神色大变。
远处的高楼天台上,浑圆的皓月当空,盈盈月光却让沈书衡身处冬雪般,手脚冰凉。
背对着月亮,粘稠的蜘蛛网正中央静静躺着双眼紧闭的女人。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熟悉的碎花蕾丝睡裙,冷白的肌肤露在外,细看,上面还遍布手指长短的划痕。
血珠凝固,密密麻麻的伤口已经结痂,她本就肤如凝雪,那些微不足道的伤口看起来就有些狰狞可怖。
“哎呀哎呀”,庄嘉齐面色不改地正骨后,慢吞吞地来到沈书衡身旁,嘴里不饶人,“早就告诉你好戏在后头,急什么。”
杀意卷成实体的风,冲着红血眼巨蛛和庄嘉齐掠去!
背后的图腾开始发热发红,在庄嘉齐灼热的目光下,一条半透明的遮天巨蛇凭空出现在沈书衡身后。
通体黑色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冷光,黝黑的竖瞳里闪烁着灵动的光,那是开了灵智的蛇。
“终于……哈、终于出现了!”
庄嘉齐脸上的笑越发诡异,双眼大睁,眼里的垂涎近乎化为实质。
黑蛇吐着血黑的蛇信子,声带震动,发出簌簌的声响,不满男人看自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