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桉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厌恶,强忍着才没有推开她。沈静姝满意一笑,奖励似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红唇。“贺郎委屈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待在此等污秽之地。” 程司宛还未反应过来,腰肢就被人揽住。 她只觉头晕目眩了一阵,下一秒整个人便被稻草盖住。 宽厚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才让她不至于惊声尖叫,耳边产来男人温润的声音,只觉耳朵一阵酥麻之感。
程司宛还未反应过来,腰肢就被人揽住。
她只觉头晕目眩了一阵,下一秒整个人便被稻草盖住。
宽厚温热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才让她不至于惊声尖叫,耳边产来男人温润的声音,只觉耳朵一阵酥麻之感。
“别出声,待公主走后,你再出来。”
贺玉桉见她点头,一双杏眼可怜巴巴的望着他,心头一软,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额头,缓和了语调道:“委屈你了。”
程司宛蓦地睁大双眼,红雾从脖颈出攀上面颊,一时心跳如雷。
她忙用稻草将自己盖住,不露出一点皮肤。
贺玉桉静静地站在稻草堆前,看着眼前衣裳奢华的艳丽女子,眼中毫无波澜,躬身行礼道:“罪臣见过公主。”
沈静姝嫌弃的打量着牢房,拖了一刻钟,才恍然察觉他还未起身,心疼道:“哎呀,玉桉你怎还弯着腰,都怪我光顾着找臭虫,忘了照顾你。”
她伸手想要去扶他,却被他不动神色的躲了多去。
她面上闪过一丝不悦,装作弯腰拍去衣裙上的灰尘,余光瞥到了一截粉色衣角藏在稻草堆中。
沈静姝暗暗捏紧手指,眼底翻涌着暗色,再次抬眸时,依旧笑容满面。
她走到贺玉桉的身侧,捏着他的肩膀,垫脚在他耳侧小声道:“你若还敢躲,我就让父皇抄了程家,不过几百条贱命而已,我是不在乎的。”
贺玉桉瞳孔一震,不敢置信的看向她,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厌恶,强忍着才没有推开她。
沈静姝满意一笑,奖励似的,在他脸上落下一个红唇。
“贺郎委屈你了,要不是因为我,你也不至于待在此等污秽之地。”
她满眼心疼的抚摸他的脸,眼中却无多少真情。
她本是看不上一个寒门出生的破落状元,当初父皇提及要将她嫁给他时,她先是严词拒绝又狠狠羞辱了他一番。
可未曾想到短短两年,他就坐上了国子监祭酒一职,成为朝中新贵,而她的父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等皇兄上位后,她多半是会被派去和亲。
她堂堂一国公主怎甘心远去他国和亲,贺玉桉成了她唯一看得上的选择,她要在父皇咽气之前,把婚事定下。
贺玉桉拧眉,看见了她眼底闪过的杀意,压低声音道:“公主,若敢动程家任何一人,臣便自戕。”
他后退一步,径直跪在了地上,朗声道:“臣乃带罪之身,还请公主自重,莫要拿臣寻开心。”
沈静姝被他气得发抖,偏偏又无可奈何,强忍着怒意道:“还是玉桉考虑周到,顾忌身份,不肯与我亲近,我这就回宫求父皇放你出来。”
临走时,她状似无意的看了草堆一眼,与程司宛的目光对上,露出挑衅的笑容。
待她离开后,牢房恢复了安静。
一阵窸窣声后,程司宛从草堆中钻了出来,她满头杂草,满脸泪水,整个人憔悴又狼狈。
她站在贺玉桉的面前,不让他靠近自己,带着哭腔说道:“公主所言非虚?”
贺玉桉张嘴想要解释,可又担心她会因此得罪公主,终是没有开口。
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程司宛兀自笑出了声,此刻她只觉得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难怪他要赶她走,原来是怕她待着这里被公主看见,怕她破坏两人感情,什么为她好,统统都是借口。
明明她才是他交换过婚书的未婚妻子,如今弄得像是见不得人的外室。
他怎敢如此作贱她?难道就因为她先动情吗?
程司宛气急,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手心传来阵阵麻意,拉回了她的理智。
她声色内敛道:“贺玉桉,我恨你!”
说完,她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