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玉桉脸色一白,掀开长袍直接跪了下去:“老师莫要折煞了学生!”程太傅心头一惊,连忙起身扶起了他,态度缓和了些:“既然你还认我这老师,我也不会让你难做,我们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吧。”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叹息一声,本事来兴师问罪的,可如今却是开不了口了。 贺府,柴房。 贺玉桉推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眼神厌恶的看向地上躺着的女子,冷声道:“事情已了,还请公主回宫。” 沈静姝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灰黑掩面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半点精致。
贺府,柴房。
贺玉桉推开房门,一股恶臭扑面而来。
他眼神厌恶的看向地上躺着的女子,冷声道:“事情已了,还请公主回宫。”
沈静姝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盯着他,灰黑掩面再也看不出往日的半点精致。
她咬牙道:“贺玉桉,你为何要如此对我,辜负我一片真心,你会遭天谴的!”
她从地上爬起,衣裙脏污凌乱,面若恶鬼,直直向他扑去,厉声道:“是为了程司宛那贱人吧,如今你我之间的风流韵事已传的满城皆知,你觉得她还愿嫁给你吗?”
贺玉桉侧身躲了过去,任由她再次摔在地上。
他一脚踩在了她的手背上,眸低越发冰寒:“多谢公主提醒,等臣将司宛接回京城后,自会同她解释,只是公主怕是看不到我们大婚了。”
沈静姝惨叫一声,痛的面容扭曲。
她泪水连连,却紧咬着下唇,没有求饶。
但她被关押的这几日几乎滴水未尽,身体虚亏,不一会,她便痛晕了过去。
贺玉桉这才收回了脚。
他立在杂乱的柴房之中,眉头紧蹙,似在为刚刚的失态而懊恼。
紧接着,下人来报,说是程太傅上门拜访。
他收敛住眸中情绪,快步向前厅走去,一眼便瞧见了那鲜红的婚书,脸色大变。
贺玉桉看向程太傅,压住心底恐慌,礼貌向他问好后,开口道:“不知老师来找学生是有何事?”
程太傅没有正眼瞧他,自顾自的喝茶。
气氛一时凝固。
吓得一旁的媒人大气都不敢出。
良久,程太傅才放下茶杯,朝他看去,见他还站在自己面前,皱眉道:“我可担不起贺丞相如此大礼,还请丞相上座。”
贺玉桉脸色一白,掀开长袍直接跪了下去:“老师莫要折煞了学生!”
程太傅心头一惊,连忙起身扶起了他,态度缓和了些:“既然你还认我这老师,我也不会让你难做,我们两家的婚约就此作罢吧。”
他摸了摸花白的胡须,叹息一声,本事来兴师问罪的,可如今却是开不了口了。
正当他打算离去之时,贺玉桉拦住了他。
他眼眶泛红,颤声道“老师,可是学生哪里做的不好,你要解除婚约?若是公主之事,学生可以解释的。”
他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又道:“还请老师再给学生一次机会去赎罪。”
程太傅双目圆睁,实在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他一拍大腿,摇头叹息道:“太迟了,我已书信寄给了司宛,她怕是已知我来退婚一事了。”
贺玉桉沉声道:“快马加鞭,可追上书信,老师可等我几日,婚约一事往后在论。”
程太傅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无奈点头。
……
江南水乡,烟雾朦胧。
程司宛一袭青色裙裳,撑着油纸伞,漫步在河道旁。
乳白的雾气萦绕在她的周身,衬得她翩然若仙。
远离了京中杂事,她心境也跟着平和了不少,只是偶尔会想起贺玉桉来,心里堵得难受,才会到河边散心。
“咔嚓——”
身后传来断枝的声音,她转身看去,猝不及防的对上一双深褐色的瞳眸。
男人也正好看向她,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愣了几秒后男人突然开口。
“小司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