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他那方面不行?她以前偷看奶奶的书,书中说,鼻梁高,鼻头有肉的男人,很行。难不成他是那个例外?——次日一早,姜禾不情不愿的出门。 周五这天中午,李杨发来催稿的信息。 姜禾捧着的午餐顿时不香了,她装傻充愣:【什么设计稿?】 李杨:【?】 【今天是周五,做完了就不要拖,现在发给我。】 未了,他又补了一句:【有什么不
周五这天中午,李杨发来催稿的信息。
姜禾捧着的午餐顿时不香了,她装傻充愣:【什么设计稿?】
李杨:【?】
【今天是周五,做完了就不要拖,现在发给我。】
未了,他又补了一句:【有什么不明白的,也可以问我。】
姜禾:【您是说景区民宿的设计吗?】
【你说呢?难道你手里还有其他比这还重要的项目?】
见到姜禾不回复,他又发了一句:【你还没开始画?】
姜禾看到他这句话,直接翻了个白眼,回复道:【那天我们不是说好了么,我的职位不能独立做项目,您应该比我清楚的。】
【你说什么?你做不了,我把客户要求发给你做什么?】
姜禾:【您发了吗?我没看邮箱,抱歉。】
消息过去,那头不再回复。
姜禾虽然看起来软弱可欺,但也不是真的傻白甜。
这种事,李杨吃瘪,也没处闹,顶多骂两句。
挨骂两句,不会少块肉。
甚至,被他骂两句,还能破一破一些,她跟李杨走得很近的谣言。
一举两得的事,她才不会错过。
过了一会儿,李杨把她叫到了办公室。
“李工,你找我。”
李杨锐利的眼神扫过她,“为什么没有画,难道你觉得我会白嫖你的设计?”
姜禾说着违心的话,“不是。”
李杨盯着她,突然笑了一声,“我听说你在赵菲那里,混得不错,都能怼比你资历还高的设计师了?”
“您误会了,只是正常的工作。”
李杨手指敲着桌面,略略沉思,而后抬头看着她,高高在上的通知:
“明天周六,你加个班,跟我去实地勘察景区民宿那块地,这个项目我带你做,不白嫖你的设计,行了吧?”
姜禾心里无比抵触,表情无言抗拒。
她说:“明天,我有别的安排了。”
“大周末的,你能有什么安排,不就跟你那个男朋友腻歪在一起么?”
“年轻人,少谈点恋爱,特别你是个女孩,得以事业为重。”
姜禾撇撇嘴,心道一句:用得着你说?
她前阵子报名了一个设计大赛,因为工作忙,已经搁置了好一阵,想着周末赶一赶进度。
“真去不了,您找别人吧。”
李杨脸上有了怒色,“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趁早辞职,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人挤破头都混不进来呢。”
姜禾拳头紧了又松。
屈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明天几点?”她问。
李杨这才露出了笑脸,“这不就对了,带你做项目,能害你不成?”
“这样,我跟小江总约了上午十点半,你明早九点准时来接我。”
“对了,穿好看点,不知道的以为我带了个大学没毕业的实习生。”
姜禾就知道要给他当司机。
“嗯,知道了。”
因为得知明天要跟李杨加班,她一整天的好心情烟消云散。
晚上下班,她报复性消费,点了三杯奶茶。
回到家,她坐在车里缓了好一会儿才下车。
不把工作中的坏心情带回家。
进门,饭菜的香味扑鼻而来。
“司先生,我买了奶茶。”
司承看着她手里捧着一杯在喝,手上拎着两杯,“三杯?”
“嗯,因为我想喝两杯,还有一杯是给你的。”
司承“嗯”了一声,“先吃饭吧。”
——
吃饱喝足,姜禾捧着手机查明天出差的路线。
“司先生,我明天要加班。”
司承似乎早就不觉得稀奇了,淡淡回应着,“知道。”
许久,姜禾发出灵魂拷问,“司先生,如果我失业了,怎么办。”
未了,她又强调:“当然不是现在,我是假设将来有一天,发生了这样的事。”
“你很喜欢做设计吗?”他问。
姜禾点头,“喜欢。”
“只是失业而已,换一家公司,继续做自己喜欢的事。”
说失业了他养她,太过冠冕堂皇和虚伪好面子,也不够负责任。
她不是他豢养的宠物,需要摇尾乞怜的等着他的投喂。她应该是独立的,能在所属的领域闪闪发光。
姜禾不回答,只是望着他,满脸的疑惑,“司先生,我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你长得那么帅,温和有礼貌,三观也很正,为什么会沦落到去相亲呢?”
司承没想到话题被她绕到了这,他调侃道:“因为一大把年纪了。”
姜禾脸热了热,“那是我口误啦,二十八算不上年纪大,现在的人都三十才结婚呢。”
这个问题困扰了她一个晚上。
难不成他那方面不行?
她以前偷看奶奶的书,书中说,鼻梁高,鼻头有肉的男人,很行。
难不成他是那个例外?
——
次日一早,姜禾不情不愿的出门。
上午九点,一分不差,她准时到李杨家门口。
李杨像是吃了炮仗,一边上车一边骂骂咧咧着,“平时怼我的时候挺机灵的,怎么这会儿变傻了。”
“让你九点来,你就真九点,没看见这天那么晒?”
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会笑一下。
姜禾觉得自己的素质真是好得可以拿奖了。
她心平气和的说:“不是您说的准时九点?”
“这就是你死脑筋了,以后早到十分钟,明白了吗?”
姜禾敷衍的笑,“嗯,我明白了,今天的事,没有下次。”
下次绝对不会,大周末的陪他加班,大不了撕破脸,换个公司。
李杨这才宽慰的笑了起来,“你啊,要想混得好,还得学。”
“嗯,您说的对。”
一路无言,姜禾专注开车。
车开到半路,李杨拉开窗户,掏出烟,“噗哧——”一声点燃。
一股难闻的烟味混着风混入鼻腔,姜禾有那么一刻,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扭头,她看见李杨叼着烟的那只手撑在车框处。
真能装x,她腹诽着。
“你男朋友烟瘾比我还大吧?”他笑着说。
“他不吸烟。”
“那他肯定没什么本事,”李杨轻笑一声,“这烟是男人社交的礼仪,不抽烟的男人不会来事,没眼力见,窝囊。”
姜禾实在忍无可忍,在前面的红灯来了个急刹。
“干什么,生气啊,”李杨不怒反笑,“我戳你心窝了你才生气。”
姜禾冷着脸,一字一句道:“李杨,我车技不太好,精神状态也不太好,有时候会分不清哪个是刹车,哪个是油门。”
“前面就是大桥,桥面和江面的距离是15米,车子车祸后坠江的时间在三十秒内,”
“落江后,我们会因为剧烈碰撞双双昏迷,无法自救,而车子会在3到10分钟内完成沉没,”
“你猜。这么短的时间里,救援队能赶到,并把我们都解救出来吗?”
她扭头盯着他,眼底的情绪全无,带着冰透的寒意,以及同归于尽的决心。
这人最怕的,也最不敢惹的,就是不要命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