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伸手打了她一下,“谣言是不是都你传的?李杨什么东西我跟他谈恋爱,我谈你妹。”李杨就像是在报复她似的,每天一次叫她去办公室,不去就亲自来叫,她能有什么办法.....孟飞白挑眉,“那么拽,你抓到他把柄了?” 晚上,姜禾思前想后,还是把在中医馆遇到姐夫的事跟姐姐说了。 姐姐立刻打来电话,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跟他起冲突了?” 姜春华很了解这个妹妹,平时看起来挺乖巧懂事,但情绪一点就着,拦都拦不住。
晚上,姜禾思前想后,还是把在中医馆遇到姐夫的事跟姐姐说了。
姐姐立刻打来电话,开口第一句话便是:“你跟他起冲突了?”
姜春华很了解这个妹妹,平时看起来挺乖巧懂事,但情绪一点就着,拦都拦不住。
“没有.....”姜禾撇撇嘴。
所幸没发视频,她心道。
姜春华像是松了一口气般,“那就好。”
“姐,你们又没有孩子,为什么还不离婚,正常程序走不通,起诉离婚不就好了.....”姜禾不解的问。
姜春华沉默了半晌,才说:“离婚哪有那么容易,你就别管了,以后遇见他就走远远的,别搭理。”
起诉离婚,她当然尝试过,结果是刘阳泽更变本加厉的辱骂,以及闹到学校,并擅自做主帮她辞掉工作。
美其名曰,她带高三班高考太辛苦,要回家专心备孕。
其实是不甘花了大价钱的聘礼。
她想要离婚,也得留下个一儿半女。
所幸她发现得及时,学校也暂时离不开她,这才保住了工作。
而就在前几天,因为刘阳泽出轨证据不足,以及他假惺惺挽留这段婚姻,起诉离婚败诉。
她唯一的一点希望,破灭了.....
姜禾语气恳切,“姐,我把工资都给你请律师,请贵的,真的。”
她实在受不了姐夫,多看一眼都怕被细菌感染。
姜春华见她一点都没听进去,无奈失笑,“不用,你刚结婚,自己留着花。”
“我每天都上班加班,根本没时间花钱......”她努努嘴,妥协的说:“那你离婚要告诉我一声,我给你买大烟花庆祝。”
姜春华满口答应,“好。”
——
次日一早,姜禾急急忙忙踩点到公司,刚坐下屁股还没热,同事拍拍她,
“李工找你。”
姜禾应了一声“好”,却坐着不动。
她同往常一样,很没有坐姿的刷手机。
突然,她刷到一条离婚律师的科普视频,点开律师的主页,发现这位律师坐标临城,粉丝超过百万。
主页的四个大字吸引了姜禾的视线:暂无败诉。
姜禾立即给对方发了条私信:【你好,请问怎么收费。】
消息过去,石沉大海。
同事看见姜禾迟迟不动,又说了一遍,“你不去找李工吗?”
姜禾坐好,一边打开电脑包,一边说:“先让他等着。”
同事意外,调侃道:“你今天好不一样。”
“嗯?”
“好硬气。”
姜禾笑笑,收拾好桌面才起身去李杨办公室。
进入办公室,她拉开李杨对面的椅子,一屁股坐下,长腿交叠着,完全不复平时听话的样子。
“你找我?什么事。”
李杨扫了她一圈,露出笑容,将桌上的早餐递到她面前,“给你买的,三明治和咖啡。”
“就这事?”姜禾的表情略带嫌弃,而后起身,“抱歉,我吃过了。”
“等会儿,别急着走。”
李杨叫住她,略略思考,语气很诚恳的模样,说:
“我提醒你一句,江氏的项目,多少眼睛盯着呢,你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姑娘,稍微出点差池,就是毕生的职业污点。”
姜禾很不认同他这句话,“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出差池,不相信我?还是PUA我,给我‘我不行’的心里暗示?”
他这种“我提醒你一句”的口吻,她很早就不吃了。
她不允许别人一句轻飘飘的话就否定掉自己。
原本还打算告诉他,她拒绝了民宿项目。可被他明里暗里的嘲讽不够格,她决定一个字都不提。
让他自己猜去。
李杨笑了笑:“你啊,跟个小刺猬一样。”
姜禾很讨厌这种油腻语气,“说完了吗?说完我回去了。”
说完,她起身离开。
姜禾回到工位,趁着开电脑的时间,又看了一眼私信。
那位离婚律师没有回复。
等到晚上深夜,也没有等来回复。
一连几天,她每天都会点开私信,并每天给对方发一条消息。
杀鸡得用牛刀,对付姐夫一家无赖,不能马虎。
——
这天周五开会,姜禾去会议室的路上,同行的男同事杵了她一下。
“孟飞白,你多动症啊。”
孟飞白小声问:“我怎么感觉你跟李工越走越近呢,他好像蛮照顾你的。”
“友情提示一下,办公室恋情是我认为最恶心最不齿的行为。”
姜禾伸手打了她一下,“谣言是不是都你传的?李杨什么东西我跟他谈恋爱,我谈你妹。”
李杨就像是在报复她似的,每天一次叫她去办公室,不去就亲自来叫,她能有什么办法.....
孟飞白挑眉,“那么拽,你抓到他把柄了?”
姜禾胡说八道:“没错,我就是抓到他把柄了,所以他特别讨好我。”
“什么把柄?”
“不告诉你。”
说话间,他们走到会议室。
姜禾刚坐下,一道凌厉目光投向她,抬眼间,那道目光消失。
公园的旧改项目涉及到建筑和景观,会议的前半部分是景观部的几个同事在讨论景观规划,
后半部分才到公园内的建筑基础设施的改造。
基础设施中,当属博物馆是最大规模,经过各种讨论,却迟迟定不下来方案。
姜禾看得出来,赵菲似乎不太满意重建的方案,会上一直在挑刺。
“我感觉夏工要恨你了,本来重建稿子都画好了,你这一搅和,进度直接卡了一周不动。”孟飞白小声对姜禾说着。
“为什么要恨我,决策权又不在我手上,有想法还不能提了?”姜禾说。
“我发现你今天很暴躁。”
姜禾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他一眼,“上班暴躁点也正常。”
“赵工,你一直挑刺,是对我有什么意见?”
支持重建博物馆的夏康时“啪——”的一声摔了笔。
霎时,会议室安静了。
“看来大家的情绪都不太稳定.....”孟飞白小声说。
赵菲不回应,只是拿起杯子,淡定的喝了一口水。
面对这种事,她最擅长冷处理。
她放下水杯,说:“我对事不对人,只是重建的体量太大了,预算和审批都不好过。”
不等夏康时再回答,她起身,望了一眼窗外夕阳落下的天,说:
“不早了,今天就先到这,下班吧,大家都辛苦了。”
话音落下,夏康时第一时间走出会议室。
姜禾坐在末尾的近门处,夏康时路过她时,余光扫过她。
下班回去的路上,她一直琢磨着刚才夏康时眼神。
他那记眼神,敌意太明显了。
回到家,天已经黑透,屋外昏黄的路灯比平时亮,她疲惫的心情缓解了不少。
司承和往常一样等她回家吃晚餐。
她把手机随手放在餐桌上,便进厨房洗手。
“其实你不用每天都等我的。”
司承将热好的菜端出去,“习惯了。”
他放下热好的菜,与此同时,姜禾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屏幕亮起,一条消息弹了出来。
离婚律师席景焕:【女士您好,按小时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