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苏禾!真的是阿禾!她没有死,太好了,她还没有死!那她身旁的人应该就是苏故,他果然没猜错,是他将苏禾带走了,害得他整整三年,他终日只能在梦中与苏禾见山一面。段亦远心中大悦,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舒坦了下来,可转念一想, 雨变大了,滴落在路上的水洼中,噼里啪啦直响。 那人转过身,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见到段亦远,那人一阵慌忙,跪下身来,“拜见摄政王。” 段亦远没有在意,却是失了魂。 阿禾,你在哪里? “你怎么不打伞,站在
雨变大了,滴落在路上的水洼中,噼里啪啦直响。
那人转过身,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庞。
见到段亦远,那人一阵慌忙,跪下身来,“拜见摄政王。”
段亦远没有在意,却是失了魂。
阿禾,你在哪里?
“你怎么不打伞,站在雨里不怕生病么?”
一声稚嫩的童声响起,段亦远低下头来,是一个小女孩,梳着简单的双丸子头,一手撑着伞,一手还拿着一串晶莹剔透的糖葫芦。
伞有些大,她将伞柄靠在肩上借着力,却还是被风吹得摇摇摆摆。
见这个奇怪的人一直不说话,小女孩想起他刚刚环顾四周,好像在找什么人似的,歪了歪头,“你是不是来看那个长得像菩萨的姐姐的?”
闻言,段亦远心中仿佛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他蹲下身来,紧紧捏住了小女孩的肩膀,心急如焚道:“她在哪?告诉我!”
因为太过焦急,段亦远下意识的绷紧了嘴角,面色有些狰狞,手上也使了不小的劲,吓得小女孩哭了起来,“坏人!你是坏人!我要告诉妈妈!”
这下可好,人没问出,还闹出个大麻烦。
段亦远叹了叹气,松了手,缓和声音道,“求求你了,告诉我她在哪?”
他低下了头,抬起左手轻轻给小女孩擦了擦眼泪,“她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告诉我好不好。”
“真的吗?”小女孩泪眼惺忪,大大的眼睛透露出疑问。
“真的。”段亦远点了点头,此刻他无比肯定,他真的很想她,
当年的救命之恩,他还没有偿还。
只怪他识人不清,当年竟着了江如玥那个贱妇的道,当年得知真相,他就已经砍断了她的手脚,做成人彘了,他要让她生不如死!
“那就告诉你吧!那个姐姐可好了,看着天下着雨,给我买了糖葫芦还给了我伞。”
小孩子是最好哄的,段亦远不过三两句话,她便信了他,“我并不知道姐姐去了哪,不过我听她身旁的大哥哥说,说什么,回漠北。”
漠北!
回漠北!
真的是苏禾!真的是阿禾!
她没有死,太好了,她还没有死!
那她身旁的人应该就是苏故,他果然没猜错,是他将苏禾带走了,害得他整整三年,他终日只能在梦中与苏禾见山一面。
段亦远心中大悦,一直提着的一口气终于舒坦了下来,可转念一想,
回漠北?
不可以!一定要赶在她回去之前找到她!
想到这里,段亦远咬了咬牙,从怀中掏出几两碎银给了小女孩,“记得自己去买些糖吃。”
说罢,上马去了城门。
许是这些年段亦远忧思难忘,敖坏了身子,现下又淋了雨,他竟觉头有些昏沉。
好不容易,他到了城门,远远望去,城墙之下,他竟真的看到了她。
大雨之中,苏音躲在尧弪的伞下,皱着眉头还在生着气,“这可不能怪我,平日都是戌时关城门,现在才酉时,分明是这些看守城门的人记错了时间,我要去找她们理论!”
一旁的苏故只觉得眼皮突突直跳,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
听着远处的马蹄声,他转过了头,
不好!
竟是摄政王段亦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