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我不愿救你,只是我们药王谷有救人的规矩,天朝之人不救,穷困潦倒之人不救,还有……”说着,尧弪觉着有些好笑,顿了顿,“还有就是红衣女子不救。”药王谷济世救人,声名盖世,这三条规矩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两条虽是命定,可这最后一条却是简单便可避开的。 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吗? 尧弪望着父亲的背影,摆了摆头,刚想跟上,却被人扯住了衣角。 低头看去,那女子竟睁开了双眸。 那般清澈的眼睛,仿若一汪泉眼,荡漾在心底,让他移不开眼。 她没有开口,却仿若无声
什么人该救,什么人不该救吗?
尧弪望着父亲的背影,摆了摆头,刚想跟上,却被人扯住了衣角。
低头看去,那女子竟睁开了双眸。
那般清澈的眼睛,仿若一汪泉眼,荡漾在心底,让他移不开眼。
她没有开口,却仿若无声质问,
为何不救她?
“并非是我不愿救你,只是我们药王谷有救人的规矩,天朝之人不救,穷困潦倒之人不救,还有……”
说着,尧弪觉着有些好笑,顿了顿,“还有就是红衣女子不救。”
药王谷济世救人,声名盖世,这三条规矩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前两条虽是命定,可这最后一条却是简单便可避开的。
这人倒好,一身红衣倒在他们花谷之前。
“那……那你帮我……帮我脱去这外衣可成?”
许是缺少水分的原因,苏禾干裂的唇瓣一开一合,声音嘶哑难听。
“我?”尧弪一愣,
顺着衣襟望去,这里里外外,除了那件贴身的小衣,哪一件不是染了红的。
“嗯。”
眼前人却是不在意的模样,鼻尖轻哼了一声算作回答,
下一秒,苏禾直直的盯着他,让他心口发麻。
“你怎这样不知羞!”尧弪目光一侧,脸颊有些泛红。
半响,只听一声长长的叹息声,“真是好人没好报,我才救了人,现下却又要搭上自己的性命,真是不值得。”
“清白与性命,还是性命重要些吧。”
好似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微弱的声音在空中回荡,一时间,竟不知道她在对谁说着话。
“帮你便是,父亲是心软之人,你留着力气跟他求情罢。”说着,尧弪蹲下身来,解开了苏禾的外衣,随后将自己的外衣给她穿上。
“我也不是什么无耻之徒,你若是要我负责我也不是不肯的。”
他这样想着,便也说出了口,可再垂目看去,怀中人早已昏了过去。
到了谷内,父亲倒并未惊讶,像是早已猜中了什么,只深深的看了尧弪一眼,便对苏禾进行了医治。
本想着明日再和这个奇怪的女子见一见的,却不曾想,翌日清晨醒来,谷内早已没了她的身影,就像是一场梦一般。
也是,药王谷从不留人的,自然是医治好了便让她离开了。
可他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却又只能继续着每日的习医练功,直至三年前……
“阿弪。”
一声清弱的声音尧弪的思绪拉回,他抬了眼眸,对上了苏音的。
清晨的微光穿过窗户纸,洒在苏音的脸上,
那双眼睛从来都没有变过啊。
它仍然荡漾得他的心底骤起涟漪。
“阿弪,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的?”
苏音眯着眼,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我感觉,你好像救了我好多次了。”
三年前哥哥说她顽皮从树上摔下来,摔着了头,把什么都忘了。
可她一直都知道,以她的身手,若是男子,只怕漠北极少有比得过她的。又怎会闹出从树上摔下失忆的事情来。
就让他们骗吧,只要哥哥和阿弪可以陪在她的身边。
装糊涂真的很简单的。
可就在刚刚她好似做了一个好长的梦。
零零碎碎,却又耐人寻味。
尧弪沉沉的看着苏音,眼神中有万般思绪交杂,
“阿音,你记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