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月葬礼之日,沈老夫人执意要将女儿的遗体带回,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不能一错再错。沈倾月亦是她的心头肉。几日后,叶言琛归府,一踏入府门,便被老嬷嬷引领至垂柳轩。叶老夫人面含慈祥,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孩。 叶言琛闻此,当即一怔,沈倾月患有严重的郁症……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会如此,绝无可能……” 顾席绪轻扫了男人一眼,冷哼一声,并未理睬叶言琛的喃喃自语。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
叶言琛闻此,当即一怔,沈倾月患有严重的郁症……
他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怎会如此,绝无可能……”
顾席绪轻扫了男人一眼,冷哼一声,并未理睬叶言琛的喃喃自语。
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叶侯爷沉醉于外室的温柔乡,自然无暇顾及她。”
他懊悔不已,让叶言琛接沈倾月回去,他简直是将沈倾月推入深渊的始作俑者。
倘若他未曾如此行事,倘若他在暗中协助沈倾月离开,那么结局是否会有所不同……
然而,没有如果。
叶言琛似乎想起了什么,如疾风般向内院狂奔而去,他来到楠木院,取出放置在暗格中的盒子。
因一时失手,用桑皮纸包裹着的草药与玉簪一同掉落在地。
叶言琛一眼便认出那是什么药。
原来……
叶言琛紧闭双眼,眼眸不由自主地颤抖着。
他的声音略带颤抖,每一个字都仿佛是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倾月,我错了……”
叶言琛紧紧攥着拳头,竭力想要抑制内心的痛楚,但那股无法言喻的苦闷却如毒蛇般紧紧缠绕着他的心脏。
顾席绪到来时,看到掉落在地的物件,狭长而温和的黑眸中蒙上一层薄薄的寒冷冰雾,令人毛骨悚然。
他上前一步,狠狠地一拳砸在叶言琛的脸上。
而后,顾席绪揉了揉手腕,语气冰冷:“这一拳,是你应得的。”
叶言琛没有辩驳,低垂着双眸,擦拭去嘴角溢出的血迹。
是啊,他罪有应得……
……
沈倾月葬礼之日,沈老夫人执意要将女儿的遗体带回,无论如何都要带回去!
她已经犯过一次错,不能一错再错。
沈倾月亦是她的心头肉。
几日后,叶言琛归府,一踏入府门,便被老嬷嬷引领至垂柳轩。叶老夫人面含慈祥,怀抱着襁褓中的婴孩。
见叶言琛到来,叶老夫人开口道:“言琛,你回来了。”
叶言琛眉头微皱,问道:“母亲,唤我前来所为何事?”
言罢,他看了一眼立于一旁娇羞的林觅儿与襁褓中的孩子,心中已然明了一切。
他面沉似水,说道:“母亲,我不会再娶。至于孩子的满月宴,你们自行安排即可。”
话毕,他拂袖而去。
林觅儿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
……
内室珠帘玉阁,清香袅袅。
小轩窗透进的暖光在重重帐幔的遮掩下显得影影绰绰。
床榻上的沈倾月骤然睁开双眸,一些记忆如潮水般涌来,令她头痛欲裂。
许久,沈倾月缓缓叹息一声,眼中神色极为复杂。
她本以为自己已死,却未曾料到,话本子中荒诞不经的重生之事竟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没错,她重生到了自己死后的三个月,成为了与自己同名同姓的裕王妃。
原主生性怯懦愚笨,既不得父母疼爱,又被心爱之人送到裕王身边当棋子,无法承受这一切的原主最终选择投河自尽,草草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裕王妃,裕王……
好熟悉的称呼……
她尚未来得及深思,房门便被推开。
“王妃,快些躺下。”
声音先至,侍女白芍一脸忧虑,步履匆匆地来到床沿边,为沈倾月诊脉。
感觉到她的脉象逐渐平稳后,白芍才松了一口气,关切地看着沈倾月问道:“王妃,可还有何处不适?”
沈倾月闻言摇头,原主身体本就孱弱,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无妨,无需担忧。”
突然,房门口又传来一道清冷淡漠的男声。
“怎么,自杀未了,又装起了失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