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府中只有沈攸宁一个主子,如果我再待下去,我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另辟蹊径——我要南下!皇帝布置的差事不算紧急,谢亦珩一行人不至于日夜兼程地赶路,而我若是租借一辆结实的马车,套上良驹,请个赶车经验丰富的车夫,说不定还能追上他。 大火蔓延得很迅速,根本不给我犹豫的机会,我一边对自己骂骂咧咧,一边折返回去。 那丫鬟本来想劝我不要再涉险,但她见我执意如此,于是与我一起将男子拖到屋外。 出来后,她想要叫人来帮忙,却被我阻止
大火蔓延得很迅速,根本不给我犹豫的机会,我一边对自己骂骂咧咧,一边折返回去。
那丫鬟本来想劝我不要再涉险,但她见我执意如此,于是与我一起将男子拖到屋外。
出来后,她想要叫人来帮忙,却被我阻止了。
在她不解的目光中,我火速融入混乱的人群,向王府府门走去。
现在府中只有沈攸宁一个主子,如果我再待下去,我会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另辟蹊径——我要南下!
皇帝布置的差事不算紧急,谢亦珩一行人不至于日夜兼程地赶路,而我若是租借一辆结实的马车,套上良驹,请个赶车经验丰富的车夫,说不定还能追上他。
如此想着,我亦如此做了。
我散尽我所有的钱财,紧赶慢赶的,把自己都快要颠散架了,才终于抵达狩猎场。
狩猎场并非寻常百姓能随意进入,我蔫蔫地靠在马车内壁上,把能酸倒牙的果脯一口接着一口吃,才勉强压下腹内的翻涌。
“姑娘,有贵人出来了。”3
车夫似乎是怕惊扰到“贵人”,说话声格外小。
我却在听到的瞬间,放下果脯,拿起铜镜,检查自己的仪容。
话本子里常说美人“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翠”,无需修饰,就美得惊心动魄,我便是这样的美人儿。
对着铜镜里完美无瑕的脸,我竟不知要如何让它更美了。
想了想,我欲要从额上的青丝中挑出一缕,让其斜斜地垂落,营造出一种弱柳扶风的脆弱感。
当我的指腹碰到发丝时,我却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虽然出身不显,但是本也是能嫁给别人当正室的。如今当通房丫鬟、妾室,是为了替姐姐报仇,不得已而为之。我万万不能再自降身价,学那等子勾栏做派。
思及此,我挺直了腰杆,扬起了头,可笑又可悲地守住自己最后一丝骄傲。
放下铜镜,戴上面纱,掀起车帘,我果然瞧见了那道颀长又熟悉的身影。
“王爷!”
缱绻的嗓音被风吹到谢亦珩耳边,他那张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的俊脸上,难得地露出愕然之色。
显然,他从未想过我会独自追随他至此。
谢亦珩很快就将不该有的情绪掩藏住,沉着脸问:“侍妾不可擅离王府,你如此胆大,可想过后果?”
一旁的官员闻言,主动退至远处。
我却跳下车,像是一只归巢的雀鸟般欢喜地扑向他:“想过!可妾更不舍得与您分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袒露爱意。
我猜,谢亦珩一定被我过分直接、炙热的言语震撼到了,所以才会定在原地,任由我扑到他的身上。
我的双臂环住他劲瘦的腰,我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前。
薄薄的衣袍挡不住他身上的滚烫,我聆听着他的心跳,满是依恋地道:“您离开以后,妾满脑子都是您,没人为妾上药了,没人在妾献舞时为妾喝彩了……”
谢亦珩在我头上揉了下,声音微哑:“没羞没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