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我?”谢亦珩含笑的嗓音在此刻突然响起,他亦负手而入。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门外的光,在我面前投下一道足以将我覆盖住的阴影。我垂下眼帘,没有向他看去,但我都不知道我何时对他那么了解了,我竟然能想象到他定是右脚先迈入门槛的,定是穿着一身蜀锦暗纹的衣袍,定是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 日夜兼程数日,我的身体极尽疲累,又被某个索求无度的家伙折腾至后半夜,困得我睡到第二日快到午时才醒来。 我扫了眼陌生的屋子。 只见屋内的家具都是黄花梨做的,陈设精美,窗外有擐甲执兵的侍卫镇守,
日夜兼程数日,我的身体极尽疲累,又被某个索求无度的家伙折腾至后半夜,困得我睡到第二日快到午时才醒来。
我扫了眼陌生的屋子。
只见屋内的家具都是黄花梨做的,陈设精美,窗外有擐甲执兵的侍卫镇守,不知道是皇家别苑,还是驿站。
不管是哪儿,都改变不了我成功接近谢亦珩的事实。
皇帝给谢亦珩的办差时间足有三个月,沈攸宁若是知道我跟他私会如此久,恐怕心里都能怄出血来。
真是件令人愉快的事啊!
我哼着小曲儿,梳洗打扮一番,又与侍卫打听了下谢亦珩一般什么时候回来,但这群侍卫都是锯嘴葫芦,一个比一个能管得住嘴。
罢了,管谢亦珩回不回来呢,我亲自下厨把午饭做了。
他回来,正好能看到我为他洗手作羹汤,说不得还得感动一番。
不回来,这件事也是我日后让他心疼的把柄。
我如此想着,下厨时就愈发兴致勃勃了。
不到半个时辰后,我将最后一道粉蒸排骨端上桌,看着桌子上色香味俱全的五菜一汤,我成就感满满。
可惜谢亦珩尚未回来,暂时还不能吃,我遗憾地撇了撇嘴,坐到桌子旁,单手托着下巴,视线一会儿落在佳肴上,一会儿看向门口。
很奇怪,明明都是在等待,但今日远没有在佛堂时那么煎熬。
是因为我现在很安逸,没有置身于大火中,所以才会觉得等待不是件折磨人的事儿?
还是因为……
一种可怕的想法涌上心头,我皱起眉,浑身都紧绷起来,抗拒之意由内而发。
跟谢亦珩谈“爱”这种事,可靠吗?
他有爱吗?
况且,我跟他才见了几面,怎么就爱上了呢?
我很排斥我如此轻易地对一个人产生感情,想了想,执起竹筷,准备自己将这些东西都吃了,连菜汤都不给谢亦珩留。
“在等我?”
谢亦珩含笑的嗓音在此刻突然响起,他亦负手而入。
高大的身躯遮住了门外的光,在我面前投下一道足以将我覆盖住的阴影。
我垂下眼帘,没有向他看去,但我都不知道我何时对他那么了解了,我竟然能想象到他定是右脚先迈入门槛的,定是穿着一身蜀锦暗纹的衣袍,定是嘴角噙着抹玩味的笑……
这种熟悉感让我觉得我对某些事失去控制了,我很恐慌。
忽然,一个锦盒被放到我的面前。
我这才抬眸望去,琉璃般透亮的桃花眼里盛满了困惑:“这是什么?”
“你自己打开来看看。”
谢亦珩坐在我的身边,薄唇果然轻轻扬起,似笑非笑的,看着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
他长相出众,身量颀长,浑身都萦绕着天潢贵胄独有的尊贵,任何人看到他,都免不了心跳会漏了几下。
我能感受到我的心脏越跳越快,连忙低下头打开锦盒。
黑底丝绸上,平躺着一个掐丝嵌宝凤求凰金镯。
比拇指还粗的金镯子,九色宝石,精美绝伦的掐丝工艺,无一不透露出“昂贵”二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