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入眠的李宜杉在意识模糊的前夕回复了一个字:“嗯。”此时坐在副驾上的池棠转过来,她今日倒是没有戴自己那副银色的头戴式耳机,很干脆地对着坐在中排的小情侣说了一句:“悲哀是真的。”在彭霖澍略显呆滞的目光中,池棠一脸无所谓,继续补充道:“歌词里就是这么写的。” 风属于天的 我借来吹吹 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于谁的 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都是因为一路上 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你有来过 原本重新陷入黑暗的李宜杉以为彭霖澍会就此安静,谁知他得寸进
风属于天的 我借来吹吹 却吹起人间烟火
天属于谁的 我借来欣赏 却看到你的轮廓
都是因为一路上 一路上
大雨曾经滂沱 证明你有来过
原本重新陷入黑暗的李宜杉以为彭霖澍会就此安静,谁知他得寸进尺,直接将脸凑过来问她:“你说,歌词里那句到底是‘被爱是真的’还是‘悲哀是真的’?”
李宜杉不想抬起眼皮,他就继续用手戳戳她的胳膊肘,再将问题重复一遍:“到底哪个是真的?”
眼前的人岿然不动,只是以困倦的声音答他,乍一听显得懒洋洋的:“你觉着哪个好那就是哪个吧。”
彭霖澍回过身,他老老实实接话,又似乎在自言自语:“我觉着应该是‘被爱是真的’。”
“真的是真的。”
即将入眠的李宜杉在意识模糊的前夕回复了一个字:“嗯。”
此时坐在副驾上的池棠转过来,她今日倒是没有戴自己那副银色的头戴式耳机,很干脆地对着坐在中排的小情侣说了一句:“悲哀是真的。”
在彭霖澍略显呆滞的目光中,池棠一脸无所谓,继续补充道:“歌词里就是这么写的。”
在清醒的意识尚未完全出走的情况下,李宜杉的直觉告诉她,小池有故事。
自从那天的“抬车事件”之后,李宜杉每次都会当着池棠的面叫她“小池”,没有什么非叫不可的理由,大概是在称呼池棠的时候,脑海里总能浮现出一首诗。
“小池”也不甘示弱,她会喊她“小杉”。主要是李宜杉的名字很有规避性,叫“小李”太生分,叫“小宜”又不合适。
彭霖澍闻言没说话,他静坐在位子上,仿佛在进行自洽。
一行人抵达延吉时,正好到了午饭时间。
大刘直接带他们去办理入住,这次的住所还不错,是一家当地朝鲜族民俗风格的温泉酒店。
简单休整过后,大刘宣布午饭时间自由活动。大家都想直接寻找具有延吉地方特色的美食,大刘便开车送他们去西市场。到地方后,就像之前商量过一样,六个人的小团不自觉地分成两拨:花信、胡方逾和迎颂一起,李宜杉、彭霖澍和池棠一起。
走在路上,彭霖澍强烈建议:“咱们还是先吃中饭,吃完中饭再去购物,不然都没劲儿提东西了,怪累的。”
当地大街上处处可见标有朝鲜族语的牌子,给人一种走进绘本或者穿越进某部剧中的感觉。
三人行找到一处餐厅,里面主要卖朝鲜族特色餐,三个外地人头一次来这里,瞧着菜单上各类让人眼花撩乱的菜品实在是无所适从,只好在店员的推荐下点了餐。
池棠动手涮着面前的餐具:“我一直比较好奇,你们俩当初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李宜杉刚抿了一口大麦茶,就被她这种突如其来的问法呛到。
“我是不是有点唐突?这个可以聊吗?”池棠随口一问,显得她的专业好像不是机械制造及其自动化,而是新闻与传播。
李宜杉点头,但她将话题交给彭霖澍:“咳咳……你来讲……”其实她也想听听,在彭霖澍眼中,他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彭霖澍坦然回忆:“我们俩……怎么说呢?”
“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两家人也是很好的朋友。只不过,小学的时候是她罩着我,我那时候又黑又瘦,她个子高,人缘好,学习也好,还是老师眼里的香饽饽。我家就是父母经商,只能说生活比较富足,却不被大家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