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阮从没见过贺嘉景沾烟,她本身对气味儿没敏感,太刺鼻的味道会让她喷嚏不停,就连贺叔叔在景阮面前抽烟时,贺嘉景都要维持“谁也不准强迫阮阮吸二手烟”的铁律而捏灭那根上好的雪茄。“也许是婚前焦虑吧。”景阮安慰林婉凝,眼睛始终不受控制地盯着玻璃门外的那道身影。 景阮一着急,背后的拉链直接被她拽坏了。 裙子破损的声响非常明显,她尴尬地披着自己的外套走出去,对林婉凝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礼服搞坏了。” 林婉凝露出既惊讶又失望的表情,她身旁的贺
景阮一着急,背后的拉链直接被她拽坏了。
裙子破损的声响非常明显,她尴尬地披着自己的外套走出去,对林婉凝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把礼服搞坏了。”
林婉凝露出既惊讶又失望的表情,她身旁的贺嘉景蹙起眉头,问林婉凝一句:“是你特意从英国定制的那条伴娘礼服吗?”
“没关系的,嘉景。”林婉凝赶忙挤出笑脸,“时间还来得及,可以再联系那边赶工一条,你不要怪阮阮。”
景阮越发无地自容。
即便她此刻低着头,也还是能感受到贺嘉景那充满审视的目光包裹着自己。
“景阮。”贺嘉景忽然走近她一些。
景阮有些错愕地抬起脸。
“你要向婉凝道歉。”
景阮的眼底溢出黯淡的绝望。
“嘉景,没事的,阮阮一定不是故意的……”6
贺嘉景强迫景阮道:“做错事了就要道歉,这不难吧?”
景阮沉默许久,她感到周围如死寂一般沉静,所有人都不敢出声,因为贺嘉景的脸色很难看,仿佛只有景阮认错才能化解这一切。
她微微吐息,竟是反驳贺嘉景:“我刚刚已经道过歉了。”
贺嘉景执意鸡蛋里挑骨头一般,“嘴上说说谁都会,婉凝为你做了这么多,你更应该懂得回报。”
“算了,嘉景,她是你妹妹,不要太凶了。”
林婉凝的求情让景阮更加觉得自己可悲,她不想继续丢脸,便看向林婉凝道:“我二哥说的对,是我不懂事了,二嫂。”
一声“二嫂”叫得林婉凝心花怒放,对于林婉凝来说,这的确是最好的回报了。
贺嘉景的眉头却没有任何舒展,他抿紧嘴唇,脸色沉冷地盯着景阮看了一会儿后,对林婉凝说声“我出去抽支烟”就转身离开了。
“嘉景最近一年抽烟好凶。”林婉凝问起景阮,“他以前在家的时候也像这样一天十几根的抽烟吗?”
景阮从没见过贺嘉景沾烟,她本身对气味儿没敏感,太刺鼻的味道会让她喷嚏不停,就连贺叔叔在景阮面前抽烟时,贺嘉景都要维持“谁也不准强迫阮阮吸二手烟”的铁律而捏灭那根上好的雪茄。
“也许是婚前焦虑吧。”景阮安慰林婉凝,眼睛始终不受控制地盯着玻璃门外的那道身影。
他唇边的火星燃起,指缝见吞云吐雾,落叶坠落到他脚边,如同他身上的火苗烧下的灰烬。
景阮想起了过去停电的暴风雨夜里,贺嘉景就是用打火机来为她带来光明。
刚刚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夜晚雷电交加,别墅区的电网断了,贺家夫妻带着贺聆在国外出差,只有景阮与贺嘉景在的家里空空荡荡。
她很怕闪电和雷声,会让她回想起孤儿院里阴重墙壁上的树影,如鬼似魅。
贺嘉景敲响她房门时,伴随着一声惊雷,她尖叫起来。
“别怕,是我!”幸好房门没锁,贺嘉景推门而入,情急下点燃他的打火机,“阮阮,你看,我把亮光带来给你了。”
他在微弱的火光中走向她,景阮的眼里泛起了雾气。
她是从那一刻对他心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