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挤过去和他脸贴脸,丝毫没有男女大防,他好脾气的笑了笑给我看。是千字文。我不理解他写这些干什么,他说是给五弟抄录的。先太后不许罪妃之子出皇子所,也不许他读书认字,所以周景行只能偷偷摸摸的教给他。 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我呆愣在原地。 “不可能!”我立即反驳道。 徐明俞对我的反应耻笑,“温阮,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我默默按住太阳穴,轻轻揉着胀痛的位置。 “他与陛下真的像外人看见的
像是被雷劈了一样,我呆愣在原地。
“不可能!”我立即反驳道。
徐明俞对我的反应耻笑,“温阮,你不会真爱上他了吧。”
我默默按住太阳穴,轻轻揉着胀痛的位置。
“他与陛下真的像外人看见的那样和谐吗?边关只认周楚王,这可是我在御书房听到的。”
这么毒心的话传到皇帝耳朵里去了,我心头大振。
“手握重兵本就功高震主,更何况王叔可是当年最有望登顶的人,先帝明明最满意王叔,为什么在弥留之际把他派出去,导致京城只有陛下一人可托付。”
徐明俞声线偏冷,说话时低低沉沉,我却越听越心惊肉跳。
“刚没了外敌王叔就身故,桩桩件件都是巧合吗。”
“温阮,你不想报仇?”
徐明俞说的话极具蛊惑,可也像他的人一样极度危险。
“我凭什么相信你。”
他从袖子中拿出一页撕下的禁书,递给我,“你可以去查证。”
我垂眸认真阅读,生怕看错上面的字。
秘药的症状确实和王爷的死状一模一样。
徐明俞观察着我,见我的神色更是在熊熊烈火中加一把柴。
“我知道你还是怀疑是姑姑动手杀了王叔,可小小情爱大的过心中的野心和欲望吗?陛下装的太好,骗过了全天下的人。”
“没有哪个人会拒绝权利到达顶峰的诱惑。”
对,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迟早会破土发芽。
“包括徐家吗。”我淡淡一句。
徐明俞的脸变得深不可测,眼里是罕见的笑意却透着一丝森然,“温阮,有时候糊涂点才活的长。”
这才是他真正动杀心的样子吗,我尽收眼底。
我答应和他合作。
徐明俞目光闪动,流露出难以名状的复杂之色,“你要勾引他,或者让他……爱上你。”
兄弟相残,骨肉亦食,再立新朝。
徐明俞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我一时消化不完。
这个毒舌的家伙破天荒的让我缓两天。
我陷入沉思。
皇帝做五皇子时,是为数不多的皇子中最无望夺嫡的。
他的母亲是和亲的清妃,因刺杀过先皇,被幽禁在偏僻的宫殿。
要不是周景行意外发现在地上爬行的他,恐怕没人发现清妃早已死了多日,更不会有人知道宫里还有个五皇子。
是周景行求的情,他才能住进皇子所。
是周景行怕他被欺负,衣食住行不假人手的照顾他。
记得那年,被徐明俞怼的一肚子气的我摸到他身边,从课桌下冲他做鬼脸。
他只是温柔的摸摸我玩的凌乱的脑袋,又专心致志的低头写着什么。
“阿行,你在写什么?”
我挤过去和他脸贴脸,丝毫没有男女大防,他好脾气的笑了笑给我看。
是千字文。
我不理解他写这些干什么,他说是给五弟抄录的。
先太后不许罪妃之子出皇子所,也不许他读书认字,所以周景行只能偷偷摸摸的教给他。
直到太后死后,才有人发现应该目不识丁的五皇子竟然出口成章。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他,我认识的五皇子也全是从周景行口中。
后来周景昌黄袍加身。
我问过他后悔吗,毕竟只差一步。
他摇头说,“我感谢五弟,否则我将是那个被皇位操控一生的人。”
他还说等他辅佐五弟坐稳皇位、天下太平后,要跟我策马逍遥。
我的指甲死死掐在虎口,血肉陷在里面,心中一阵阵恶寒。
周景行待皇帝如父如兄,皇帝也亲口承认过周景行是他此生最信任、敬重的人。
怎么可能对他下手。
难道徐明俞在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