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孟棠将药放在我面前,她问:“如宁姐,这是什么?”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只是明知故问。我将饭菜放桌上,坦然笑了:“治疗抑郁症的药。”孟棠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入饭里,最后反倒是我安慰她。 假期结束后,我又迅速投入了忙碌的工作。 所有人都在我面前静默不谈孟祯的事情,就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我佯装得很好,人人都以为我走出来,并接受了现实。 但白天,我是认真负责的法医;而晚上
假期结束后,我又迅速投入了忙碌的工作。
所有人都在我面前静默不谈孟祯的事情,就好像那件事从未发生过。
我佯装得很好,人人都以为我走出来,并接受了现实。
但白天,我是认真负责的法医;而晚上,我则需要靠着安眠药,或者幻想着孟祯还在我身边才能入睡。
近乎三个月,我都在用工作麻痹自己。
不久前,我将孟祯的照片翻了出来,可我不敢打印,只能在想得紧的时候看看。
孟棠最先打破我的掩藏。
她如今成为我家的常客,一有空闲就往我这儿跑。
当看见我藏在柜子里的多塞平药瓶时,孟棠抖得手都发颤,连ȵ ɱ ʑ ȴ我喊了她两声都没听见。
直到孟棠将药放在我面前,她问:“如宁姐,这是什么?”
她怎么会不认识这个,只是明知故问。
我将饭菜放桌上,坦然笑了:“治疗抑郁症的药。”
孟棠的泪水顺着脸颊落入饭里,最后反倒是我安慰她。
“没事的,我不是在好好治疗吗?”
结果她哭得更厉害了。
孟棠在孟祯死后,她从始至终都表现得很坚强,像是要成为我身后的倚靠那般。
我给她擦了泪:“难过就发泄出来,棠棠。”
“我们都会为了他,好好活下去。”
……
持续一段时间高强度工作,我的精神紧绷。
免不得生了一场大病。
卧床休息时,我头脑昏涨,紧紧抱着被子。
恍惚间,我好似看见了孟祯来了,他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那双手带着血迹,冰冷刺骨。
“孟祯……你回来了?”
但他抽手很快,我还没来得及触碰,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入目是漫天的红,那道颀长的身影被淹没在火光中。
“不要!孟祯——”
我一瞬从梦中惊醒,看着黝黑的屋内,又死死闭上眼。
是梦吗?
可为什么,胸口的疼痛会这样的真实,心脏被剧烈撕开一样,只剩一片鲜血淋漓。
我想回到梦中,却怎么也回不去了。
窗外有凉风吹进来,我起身去关窗,却蓦地瞥见楼道下一角,有人影立在那里,手中是一闪而过的猩红。
是有人在抽烟吗?
不安骤然席卷着我,此刻已经是凌晨两点。
谁还会在下面?
我立即关上了窗户,并锁起来。
我捂着心口,极度心神不宁,总觉有大事要发生一样。
但仅仅一次,我虽然担心,却还是提高了警惕。
于是接下来两天,我半夜关灯后,暗中观察着楼下动向。
白天下楼的时候。
我总能在门边或者楼下拐角发现烟头,因着我这里是老小区,安保没有那么全面。
但我可以确定一点,来了陌生人,在暗中盯着我。
我将这件事告诉了孟棠和宋河,不知道是不是那些逃窜的毒贩盯上了我,一旦有了猜测,脑海里便会涌出各种乱七八糟的想象。
孟棠和宋河顿时高度紧张起来。
“必须搬离这里,我会向支队申请人手先保护你,那些人极有可能是找来的毒贩。”
我浑身发颤,紧紧抓着孟棠的手:“姥姥,不能连累姥姥……”
我出事不害怕,但姥姥却是无辜的。
搬家的事情很快定下来,我被安排到了市局外一家安保很好的小区,姥姥也被接来了。
郑粤等人给我说道:“沈医生,我们决定给你申请调回北城,这边可能盯上你了,是我们连累你了。”
我摇摇头,这事并不怨他们。
可每每都以为平安时,意外总是先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