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该振作些。”已经换上一身素衣长袍的流翼,表情寡淡,眼神中一丝波澜也无:“振作?”“我的狼后死了两次。”雪怜听不懂他的话,却也知道他口中的“狼后”是苏盈。 崭新的那一片竹片,上面写着——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盈儿……” 流翼回忆着他们之间种种,骤然发现,他对苏盈是如此残忍—— 她数次的等待,却只换到他的变心,她绝望的自戕却没有等到他的营救。 她没有
崭新的那一片竹片,上面写着——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盈儿……”
流翼回忆着他们之间种种,骤然发现,他对苏盈是如此残忍——
她数次的等待,却只换到他的变心,她绝望的自戕却没有等到他的营救。
她没有孩子,他却让她生个孩子给雪怜。
可他明明,是深爱着苏盈的啊!
他是真的会永远爱着她,雪怜不过是个例罢了。
为什么会变成如今这样,仅仅只是因为他变心吗?
盈儿跳望月楼前,她说,他骗了她——
流翼脸色惨白,趔趄走到苏盈的尸体旁。
他执起她的手,眼睛一片通红,声音忍不住的颤抖。
“盈儿,我没有骗你,什么替身,你不是雪怜的替身。”
“我承认,最初看到你时,我是被你和她长得相似的容颜吸引住,可是后来……”
他对苏盈的喜欢,不仅仅是心动那么简单,是爱,更是想要相守余生。
是他毁了这一切。
是他的错。
“盈儿,你能不能醒过来……”流翼再也忍不住,清泪流下。
“我们说好白头偕老不分离的,你为什要抛弃我?”
“我后悔了,我知道错了,我回去就把雪怜给迁出赤狼部落,我把她杀了……你不要不要我……”
这时,他握着的苏盈手却徒然消散,在他惊慌的神色中,苏盈整个人都化为了云烟!
“盈儿——!”
流翼脸色苍白大喊。
梦境骤然崩塌。
流翼猛然从床上坐直起身,才发现原来竟然只是做了一场梦!
他顿时崩溃至极,哭得胸口上下起伏不断。
太子的情绪过于崩溃,连翌日的早朝都没有去。
上官夫人让人来传话:“朝政未明,太子拘于儿女情长,何以报社稷?”
内侍说完微微颔首,转身离开了东宫。
雪怜转头,眼神幽幽,提裙走进了东宫里停放苏盈尸体的归隐阁——
“殿下,你该振作些。”
已经换上一身素衣长袍的流翼,表情寡淡,眼神中一丝波澜也无:“振作?”
“我的狼后死了两次。”
雪怜听不懂他的话,却也知道他口中的“狼后”是苏盈。
她脸色一白:“姐姐已经走了,该让她安息了。”
流翼没有反应,神情恍惚。
他觉得自己的灵魂已经被抽离了,不,是有一把刀,一下一下在剜着他的心。
雪怜还想再说什么,却发现他的肩膀晃了晃——
她心中一慌,立马喊人:“来人,太子晕倒了!”
入夜,太医丞急忙赶来诊断。
流翼不过短短一日,却已经生出了白发。
“太子这是忧思过重导致的昏厥,万万不可如此下去啊!”
昏昏沉沉。
流翼有些恍惚,仿佛又看见了苏盈在他面前跳望月楼的画面。
不要跳——
他伸手去抓,却什么都没抓到。
那个女人轻飘飘的身子猛然一沉,便坠了下去。
梦境破碎,流翼挣扎着起身。
殿内的摆设还是那样的熟悉,但苏盈的尸体却已经不见了。
流翼的心猛然一沉,四处寻找她的身影,却还是没有看见。
盈儿真的离开他了。
这时,门被推开。
“咯吱——”
雪怜端着一碗药进来,见他醒了,神色一喜。
流翼却只冷冷问:“我的盈儿呢?你们把她带到哪了?”
方才还想着如何解释的雪怜,看着他猩红的双眸,腹稿却一点都说不出来。
她眼神一闪,支支吾吾一会,终于道:“太子想知道,不如自己去看……”
料峭寒风中,忙碌的宫人们格外机警。
谁都知道,太子妃去世了,太子目前还在颓废缅怀太子妃中,甚至为了太子妃连早朝都不去上了。
终于踏出归隐阁的太子,浑身冒着寒气,去了皇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