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陆离锦初原写的《宠妻狂魔陆大人上线了小说》这本小说,故事构思巧妙,语言流畅,陆离锦初原对待感情深情专一,只是节尾太匆忙,故事未結尾,遗憾!!!
锦初无言得望着父亲,一时说不出话来。“我三缄其口,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拖累你们。但我现在更怕,如若我再优柔寡断,他日被冠以污名,会拖累你们更甚。”河东案如同飞来之祸,令他身陷囹圄,除了怨愤,自然也有自危。 “吴清的幼子多病,这些年来他殚精竭力为子寻医,走前还托我顾念。一个人若是心念自己的亲人,就算是再难熬,也不会寻死的。”叶长清攥了攥手心,缓缓道,“失盗案所涉金额巨大,这背后操纵之人并不简单,此案大有
“吴清的幼子多病,这些年来他殚精竭力为子寻医,走前还托我顾念。一个人若是心念自己的亲人,就算是再难熬,也不会寻死的。”叶长清攥了攥手心,缓缓道,“失盗案所涉金额巨大,这背后操纵之人并不简单,此案大有蹊跷。”
可他除了猜测,手里并没有什么实质的线索。
锦初看着父亲红着眼睛坐在床边,他的眼睛里蓄满了泪,那些积压了多日的恐惧、愧疚、悲伤、盼望……随着说出这句话,泪水喷涌而出,就在这一瞬间突破了所有的防备。
他阖了眸子扬首无言,良久之后叹道,“为父不知吴清为何身死,也不知他为何指证于我,更不知那幕后之人为何忤逆天道也要行此不义之事!”
“您在狱中可有申辩?”
“那五十万两白银尚未找到。”叶长清摇了摇头,声音渐缓苍凉,“晋律严明,证据不足,不可定罪。再者,初入狱中,我疑心党争之故,故而咬紧牙关。这几日我前思后想,若有一日轮到我自己也如吴清般殒命身死,或是被屈打成招,为父恐怕死也不能瞑目。”
锦初皱眉思索,须臾问道,“父亲,这些话,您可还同别人说过?”
叶长清冲她摇了摇头,“并无。”
锦初无言得望着父亲,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三缄其口,还有一个原因,是不想拖累你们。但我现在更怕,如若我再优柔寡断,他日被冠以污名,会拖累你们更甚。”
河东案如同飞来之祸,令他身陷囹圄,除了怨愤,自然也有自危。
有些话,他一直在等待开口的时机。
锦初懂父亲的迟疑不决,她手里微微握紧了拳头。
父亲说的吴清是案件的直接人证,如今最重要的人证已经不在了,案情确实难以说清。不过听父亲这么说来,吴清这个人证身上的疑点似乎要比证明多。
这也就是说,这个死证,并非是毫无破绽的。
叶家抄家未发现任何粮饷线索,也是此案的疑点之一。
那幕后之人不舍得将已吞入腹中的五十万两白银再吐出来,白白送予叶长清陪葬。
但此举也保住了叶长清一命,令他还能在狱中苟延残喘。
锦初露出了一个让父亲安心的笑容,她觉得这气氛太悲情,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父亲肯对自己敞开心扉,让她觉得无比欣悦。
她学着父亲的样子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道出今日所遇陆离之事。
“想必大理寺有自己查案的章程,父亲接下来可随机应变。若这位陆大人当真把查案当儿戏,想必也不会躬亲于此。”
“陆离此人,不偏不倚,是个尽责的。”
锦初最后对叶长清道,“父亲千万保重,女儿会再过来。”
“好。”
叶长清垂了眸子,低声应了。
女儿不像她娘、也不像自己,她这般懂事,懂事到让他心疼。
锦初走出来,关上门,对陆离道,“今日多耽搁了一会儿,还望陆大人见谅。”
“无妨。”
一道颀长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锦初面前。
陆离拿出钥匙,上锁。
“多谢陆大人关照。”锦初侧身低头。
随后,忽然低声道,“小女有话,想对陆大人说。可否请陆大人借一步说话?”
他侧脸看她,光线照在他冷硬坚毅的面容之上,仿佛有一点浅淡的笑意,“这边请。”
锦初跟随在陆离伟岸挺拔的身影之后,走入了另一间房中。
背着光,锦初看着他那双晦暗的眸子,心中隐隐发慌后怕。
她将手指在背后悄悄握紧,硬着头皮开口道,“小女不敢欺瞒陆大人,父亲希望能向陆大人诉明冤情。”
陆离好整以瑕地看着她,并未说话。
锦初提起眼梢去看他,小声道,“大人想必在外间已洞若观火。”
锦初猜他在外间听到了她和父亲的谈话。
若非如此,她想不出他还有什么理由等在外头。
陆离微微挑眉。
这句话分明是在挤兑他。
须臾,陆离清冷漆黑的瞳孔中漾起温润的笑意,“叶小姐?”
“小女在。”
陆离点了点头,沉声道,“叶小姐可知为何大理寺授命办理此案?”
锦初故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答道,“是因为陆大人精通律法、明镜高悬、执法如山、公正严明、刚正不阿、铁面无私……?”
锦初停下来,喘口气,看向陆离。
陆离看着锦初,忽然慢慢地,缓缓地,弯唇笑了起来。
都说大理寺卿从来不苟言笑,可此时此刻,挂在陆离唇边的笑容却极其自然,仿佛他与生俱来就该是常笑着的,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而这一笑,他存着的,不为人知的为苍生、为万民、为天下的抱负,同时从眸中渗了出来。
少顷,他定定地望着她道,“因为查案非同儿戏,当要避开所有的势力,力求将此案查出真相,查一个公平公正。”
陆离的声音不疾不徐。
他的语气很冷静,像他断案一样,沉稳中带有算计,不含任何个人情感。
冷静到极致,理性到极致,克制到极致。
他的目光甚至都没有往锦初脸上落,只是直视她的眼,旁的地方都不看。
锦初对上这目光心跳骤跌。
她眸光一凝,正色道,“若大人能还父亲清白,小女必定结草衔环,报答陆大人这个人情。”
陆离勾起唇角,“好,本官记下了。”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蛊惑,令锦初莫名其妙也跟着点了点头。
“若是有什么小女能帮上忙的,请陆大人尽管开口。”
陆离淡淡瞥她一眼,“适闻叶小姐已经离开沈家。本官若有事要寻叶小姐,该去何处?”
锦初默了一默道,“小女在城南开了间药馆,大人若有要事可来馆中相商。”
陆离听见她将“要”字咬得极重,心下了然。
他看她一眼,似是想到了甚么,忽然问道,“药馆之中,可有医治外伤的跌打伤药?”
锦初闻言松了一口气,大理寺的差官追捕凶徒受伤乃是家常便饭,想来这位陆大人是体恤下属才会如此追问。
“自然有的。但药品相赠不吉,以后但凡有大理寺的官差来买药,不管是您还是其他大人来,都给您打八折。”锦初伸出纤手比了个八字,露出一脸童叟无欺的笑容。
陆离提了下嘴角,观她这狡黠之态觉得俏皮有趣,简直百看不厌。
他移开目光,淡淡道,“那本官先谢过叶小姐了。”
锦初走出地牢的时候,外面雷声轰隆天色渐暗,未见一人。大雨下得潇潇扬扬,大风卷裹着凉意阵阵袭来。
她来时让人将马车停在了大门口,此地离马车相隔甚远,要是不撑伞定是要淋上一段路的。
她提裙走到廊檐下头,踌躇得看着这疏忽而至的雨,和浸沐在雨中的大门轮廓。
不多时,陆离也走到檐下,环目扫到急浇而下的细丝和锦初的身影,不由怔了一下。
迈出去的一半的脚即刻收了回来,回过身自取了一把伞。
再来时他撑开一柄黒鸦鸦的乌金伞面,支到锦初的头顶上。
锦初猛然觉得他身上的味道瞬间覆倾下来,涌入自己的鼻端,将她一下子包围得严严实实。
陆离的声音不轻不淡,响在上方,“本官送叶小姐。”
锦初愣了一下,敛眸轻道,“多谢陆大人。”
二人于是并肩同行,锦初忍不住悄眼打量陆离。他目不斜移,手执着伞倒有大半个向她倾斜,竟像全为她一人遮了雨。而他的肩膀、衣角分明均已湿透,看起来有些许的狼狈。但他迈开长腿,走得不紧不慢,浸湿的紫袍裹紧劲瘦结实的手臂,在行走间积蕴着剽悍的力量,仿佛能将狂风暴雨中的寒意统统融化掉。
锦初蓦地低下头,不敢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