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城,你醒了?”是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源,沈红城看见言歌茗满脸担忧地站在一旁,她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两只眼睛都有些红肿,明显是哭了好多次。“歌茗,这是哪?”“红城,你可算醒了,你个傻瓜,你那天晚上到哪去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等我,我去叫医生。”言歌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快速擦了擦眼角刚刚涌出来的眼泪,火急火燎地朝着病房外的护士站跑去。 梦境结束之后,沈红城睁开眼看到的依然是纯白的天花板。那天花板很高,高得像是永远也触摸不到一样。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就宛如湖泊里繁殖性极强的水生植物,一眨眼便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头昏脑
梦境结束之后,沈红城睁开眼看到的依然是纯白的天花板。那天花板很高,高得像是永远也触摸不到一样。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就宛如湖泊里繁殖性极强的水生植物,一眨眼便铺天盖地地席卷了他脑海中的每一个角落,让他头昏脑胀,四肢无力。
“红城,你醒了?”
是熟悉的声音。顺着声音的来源,沈红城看见言歌茗满脸担忧地站在一旁,她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两只眼睛都有些红肿,明显是哭了好多次。
“歌茗,这是哪?”
“红城,你可算醒了,你个傻瓜,你那天晚上到哪去了,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你等我,我去叫医生。”言歌茗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快速擦了擦眼角刚刚涌出来的眼泪,火急火燎地朝着病房外的护士站跑去。
在此次与毒品拆家的激烈缠斗中,沈红城左肩的韧带不仅被割断了,而且还断了一根肩胛骨和一根肋骨,贯穿胸膛的那一枪虽然并未打中重要的脏器和大血管,但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血液循环受阻。好在由于附近的夜钓者听见连续不断的枪声之后,及时报了警,沈红城才捡回了一条命。
接下来的几天,沈红城每天都呆呆地躺在病床上,每当回想起这段惊心动魄的经历,心里都会隐隐作痛,而且这种痛苦很复杂,远远超过了身上的枪伤和刀伤。在得知沈红城受伤之后,身在舒城甚至是别的城市的亲朋好友们都不停地前来探视,各种各样的补品和水果把整个加护病房都堆满了。
在沈红城受伤住院期间,言歌茗几乎没有合眼,和沈红城的父母轮轴转地看护他。言歌茗的父母则每天在家里做着各种各样的可口饭菜,煮着各种各样的汤送来医院。
虽然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但是沈红城觉得在医院的每时每刻都非常煎熬。一天傍晚,他看着正在削苹果的言歌茗,突然觉得悲从中来。
“歌茗,我受伤之后,是不是睡了很久?”
“嗯,你睡了整整两天了。”
“两天?啊……真没想到我居然睡了这么久。我只记得我昏昏沉沉的,做了很多很多奇奇怪怪的梦。”
“你还说呢,医生说你的血都快流干了。那天晚上,发现你的时候,你身上居然还插着一把刀,到场的警察都以为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