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见的,我就是一个卖苦力的工人,别耽误你们这些‘人民好卫士’的时间。这件事就算我儿子他自个儿倒霉,赖不了别人。”“南哥,你要这么说话那可就没意思了,做兄弟的知道你这些年心里不痛快,其实当年你和梁队长那件事……”“行了,”沈重南打断了林海涛的话,“当年的事别提了,懒得听。” “南哥,你就别大惊小怪了,能有什么事?天塌下来有上面顶着。”“我没闲工夫跟你扯淡,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沈重南的语气有点冲,说完站起身来,看向窗外。“红城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
“南哥,你就别大惊小怪了,能有什么事?天塌下来有上面顶着。”
“我没闲工夫跟你扯淡,你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儿?”沈重南的语气有点冲,说完站起身来,看向窗外。
“红城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可能不来看看,”林海涛看了看沈红城,“红城,好样的,有你爸当年的风范。”
“我有个狗屁风范,海涛,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嗯,”林海涛点了点,又对沈红城露出了一个微笑,“大侄子,好好养伤。”
沈红城默默点了点头,欲言又止,因为他发现,父亲的脸色此时此刻变得很凝重。
在二人出门之后,沈红城蹑手蹑脚的下了床,透过百叶窗往外看。窗户和大门的隔音效果一般,所以还是可以隐约听见谈话的内容。
“南哥,等会您能不能跟陈局见一面,他知道是您儿子受伤了之后,正火急火燎地往这儿赶呢。”
“有什么好见的,我就是一个卖苦力的工人,别耽误你们这些‘人民好卫士’的时间。这件事就算我儿子他自个儿倒霉,赖不了别人。”
“南哥,你要这么说话那可就没意思了,做兄弟的知道你这些年心里不痛快,其实当年你和梁队长那件事……”
“行了,”沈重南打断了林海涛的话,“当年的事别提了,懒得听。”
“那晚上一起吃个饭吧,大家这些年都是各忙各的,这次因为红城这个事,咱们正好借此机会聊一聊。”
“聊个鬼,海涛,咱俩是自己人,我就打开天tຊ窗说亮话吧,你别因为自己是个副的,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他具体有几斤几两难道你自己不知道么?我其实不反对工作中溜须拍马,但是一个人不能只知道溜须拍马。你别再说了,我跟他没什么好谈的。别待会儿见了面,又吵架,弄的各自下不来台。”
“你看看你,还是那狗熊脾气,这么多年了就不能改改。”
沈重南白了林海涛一眼,没说话,从口袋里摸出一盒烟,刚拿出一支,又突然想起这是在医院里,便又无奈地塞了回去。
“南哥,烟这玩意少抽点,咱都不年轻了。”
“都跟你一样,烟酒不沾,女人不碰,当和尚?上次给你介绍的那个又看不上?”
“不是,你到底有没有跟嫂子说清楚啊,我这六零后的人,咋把85年的也给我介绍来了,这不诚心耽误人家么。”
“唉,那姑娘人挺好的,就是命不好,丈夫得了肺癌,折腾来折腾去,最后落了个人财两空。如果不是带着孩子日子过不下去,她还真准备守一辈子寡呢。”
“唉,这真是好女人啊。”林海涛感叹了一句。
“再好又怎样?现在人都嫌这种丧偶的女人命硬,克夫,宁愿找那种离异的。”
“唉,你又扯远了,南哥,晚上陈局那儿你还是得赏个光啊。”
就在沈重南犹豫不决的时候,从走廊的另一头走来了一个年轻人,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飒爽的警服,对着沈重南和林海涛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二叔,师傅,陈局到楼下了。”
“师傅”二字闯入耳膜的时候,沈红城心里顿时为之一震。
沈重南一脸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脸色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说:“晓峰,真有本事,这么年轻就二级警督了,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师傅说笑了,依我看,红城才是真本事,谁能想到书生的枪法不是吹出来的,他的事日后必会成为舒城警界的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