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她们不懂规矩,你们好好教教她规矩!”春寒料峭,这群小宫女被剥了外裳,赤着足跪在寒风中一整夜。没过三日,她们便死的死,病的病,被移出了浮华宫。首领太监李福生在门外禀报。 水晶寒冰棺能保尸体不腐化的极限就是一百零八日。 尽管裴晏行不愿相信桑时鸢已经彻底死去,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在她死后的第一百零一日,他终于下令以国葬之礼厚葬桑时鸢。 “皇后桑时鸢秀钟华阀,一朝之永诀,与
水晶寒冰棺能保尸体不腐化的极限就是一百零八日。
尽管裴晏行不愿相信桑时鸢已经彻底死去,还是不得不面对现实。
在她死后的第一百零一日,他终于下令以国葬之礼厚葬桑时鸢。
“皇后桑时鸢秀钟华阀,一朝之永诀,与朕隔阴阳而莫知。”
“封谥号文德,葬于骊山,永哀。”
裴晏行谕令户部拨款白银三十万以供皇后丧仪使用。
并且出殡这日,他亲自护送桑时鸢的金棺上路。
千人的扶丧队伍从皇宫浩浩荡荡出发,辕行八日,抵达骊山妃陵。
这里与天寿山皇陵毗邻,昭国多位皇后与后妃皆安葬于此。
裴晏行对着桑时鸢的金棺悲戚不已。
“待朕的帝陵修葺好,再将皇后移至天寿山,将来与朕合葬帝陵。”
洪武一年,裴晏行继位第一年。
二月初七,冲虎煞南,宜安葬。
桑时鸢终于在这一日入土为安,裴晏行亲手将她的棺梓奉安于地宫宝床上。
至此,赫赫扬扬,风风光光的文德皇后国礼丧仪才落下最后一幕。
丧礼完毕后,裴晏行又下令设“文德皇后总管衙门”。
这个衙门,设置总管、章京、笔贴式等大小官员23名,看守陵墓兵丁80名。
仅看守陵寝这一项开销,每年就需白银十万两以上。2
……
浮华宫,戊时。
丧礼过后一个月,裴晏行虽然恢复了朝政,却迟迟没有踏入后宫半步。
有的小宫女在背后聚在一起乱嚼舌根。
“陛下对皇后娘娘哀思过度,都将皇贵妃娘娘忘到脑后了。”
“虽然后宫如今只皇贵妃娘娘一人,可她如今也和守活寡一般,真是凄惨。”
这话却刚好教姜欣悦听见了。
她刚给裴晏行送完夜宵回来,又没能留宿在紫宸殿,心情很是糟糕。
“本宫过得好不好,还容不得你们这群奴婢置喙!”
“来人,她们不懂规矩,你们好好教教她规矩!”
春寒料峭,这群小宫女被剥了外裳,赤着足跪在寒风中一整夜。
没过三日,她们便死的死,病的病,被移出了浮华宫。
首领太监李福生在门外禀报。
“娘娘,那日对您不敬的人奴才都处理干净了。”
姜欣悦梳妆完毕,正揽镜自照。听了他的话,还算满意。
“你还是有几分本事的,去领赏吧。”
浮华宫中的一切,乃至后宫中的一切裴晏行都没有心情管。
桑时鸢去世后的这些日子,他浑浑噩噩。
如今除了朝政之事,他对后宫的事没有半分兴趣。
哪怕皇贵妃姜欣悦与桑时鸢有七分相像,但不知为何,自从与她断了亲密往来。
裴晏行原先对姜欣悦身子欲罢不能的感觉渐渐淡了。
“陛下,您多日不踏入后宫了。”
“奴才斗胆,还请您为龙体,也为皇嗣考虑。”
内侍黄德全冒死规劝,裴晏行看着这从小跟着他的太监,也明白不能一直不去后宫。
但,去归去。大概率也只是同皇贵妃大被同眠罢了。
“摆驾浮华宫。”
帝王的銮驾行至浮华宫,早已得了消息的姜欣悦喜出望外。
她赤着足便往寝殿外走,见裴晏行来了,张开双臂入倦鸟归林一般投入他的怀抱。
“陛下!”
她娇声呼唤,身子也软软的倚靠着他。
软香入怀,裴晏行忽的吸入一阵沁人心鼻的异香。
他一瞬有些恍惚,原本萎靡了数月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反应。
“你今日怎会如此香甜,用了什么香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