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干什么?”心里慌得要死,却仍要强装镇定。楚英轻松的摊摊手,“我跟你跟到这儿,想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嘘,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 宋妙元好像没明白。 “什么意思,你是……装的?” 刚才他那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真不像装出来的。 “是,也不是。” 为了演这一出戏,他提前服了药,就等着刘大夫给他针灸。 吐血吐
宋妙元好像没明白。
“什么意思,你是……装的?”
刚才他那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样子,真不像装出来的。
“是,也不是。”
为了演这一出戏,他提前服了药,就等着刘大夫给他针灸。
吐血吐得恰到好处。
“可是那血……”
“於堵得血而已,吐出来还能轻快些。”楚鹤川不自觉的帮她擦了泪,还多解释了几句。
“为了一个府医,好像不值得。”
“这不是你提议的么。”楚鹤川自己虚弱的厉害,还要反过来安慰她。
“我后悔了。”
在她看到满地血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那一刻她联想到了上次那件寝衣,甚至有些后怕。
她不知道楚鹤川患有寒症,所以才会放心大胆的加了凌风花。
幸好苏嬷嬷看出了不对,没让那寝衣近他的身,否则,她不敢想象他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果然,仇恨会冲昏头脑,让人无法思考。
“我没什么大碍。”
只是为了让孟氏放松警惕,他必须休养几日。
现如今,孟氏安插在他身边的人已经全部清除,想知道他的消息,唯有宋妙元可以。
当天夜里,孟氏便将宋妙元唤了过去,佯装悲痛的询问他的情况。
宋妙元自然不会告诉她实情,只说还在诊治,不知何时才能醒来。
孟氏算是松了口气。
可宋妙元的危机还在继续。
这日她被吩咐去后花园修剪花枝,暮夏初秋,许多花已枯萎凋落,她费力的举着长剪在花丛中穿梭,不多时便出了一身的汗。
手腕酸痛,脊背也紧,眼瞧时间还早,她便坐下来歇了歇。
正当她疲累不堪眼皮打架时,一道阴影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脚边。
以为是楚鹤川身子好了出来走动,她含笑仰面,入眼的却是另一张脸。
楚英?
他怎么会在这儿?
上次的冒犯历历在目,她心头一慌,攥紧了手边的长剪。
对方瞄到了她的动作,抬脚把剪子踩了住。
“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瞧你这副贞洁烈女的样子,楚鹤川都快死了,你还为他守节呢?”
他挑逗的笑,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
光线刺眼,酸涩的眼睛几欲流泪,宋妙元别开脸站了起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心里慌得要死,却仍要强装镇定。
楚英轻松的摊摊手,“我跟你跟到这儿,想干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
“嘘,那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的。”
“难不成你想等他死了给他陪葬?”
缓缓的贴近快要将她唇边的空气挤净,她退了半步,身后是带刺的花枝。
“你离我远点。”
这话对于楚英来说没有任何杀伤力。
他低笑,自言自语道:“还是丫鬟好,一点脾气都没有。”
“外面的那些女人,动不动就……”
“啪!”
话说到一半,楚英脸上挨了一巴掌。
小手不大,力气倒是不小,打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他没恼,一手攥住宋妙元的手腕,连拖带拽的把她拉进了花丛。
她惊恐万状,刚想叫人,被他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闭嘴!”
“小爷睡你是看得起你,再闹下去可就不好玩了。”
阴声阵阵,宋妙元背后发凉,甚至难以呼吸。
她双眸圆睁,撕扯着抽身,可奈何力气悬殊太大,楚英几乎纹丝不动。
“乖,让小爷好好看看你。”
话落,她被推倒在地,身上犹如数万只蚂蚁乱爬,不等她反应过来,外衫被撕了开。
楚英扬起邪恶的嘴角,摩拳擦掌拽她的腰带,腰带扯开的那一瞬,他霎时僵住了。
低头,屏息,他目光探索着寻找下去,看到了插在他心口下的一根银针。
“暗器?”
“你……你做了什么!”
他痛苦的撕扯嗓音,身体却几乎动不了。
宋妙元脱力的喘了口气,反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无耻。”
“对付你还用不着暗器。”
她的确懂暗器,也会暗器。
只因她是将门之后,却从小体弱,拿不起刀剑,只能耍些精巧的小玩意儿。
从她四岁起,至今十几年,她接触过的暗器没有一万也有八千。
可她收集的自制的那些暗器,全都留在了将军府里,一件也没能带出。
她用的是银针,一针封穴。
“你放开我!”楚英不信邪,为了动弹憋得脸通红一片,力气过度,痛感从穴位开始往周边蔓延。
他挣扎了一下,放弃了。
“你放……放了我。”
宋妙元一脚踢开他,顺手又补了一针,楚英一怔,旋即晕了过去。
她忍痛将衣裳穿好,身上满是泥泞,红着眼跑回了东院。
楚英是被人在花丛里发现的,直接抬回了芳庭园里,爱子心切的孟氏一见这场面差点晕过去,直到楚英醒来她才缓了口气。
只是封了穴道而已,楚英除了脸上挨了两巴掌,一点伤也没受。
可他咽不下这口气,添油加醋的将这事告诉孟氏,鬼嚎着要严惩那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孟氏心疼儿子,鼻涕一把泪一把,可听他提到宋妙元时,她犹豫了。
世子之争,名声最重要。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若她真的处罚那通房,楚英调戏一事也会传出去,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眼下楚鹤川半死不活,保不齐没几天就会一命归西,留着那通房也没什么用处。
最好的惩罚,就是找个由头把她弄死。
“英儿,你放心,娘决计不会让你受委屈。”
宋妙元几乎是逃回东院的,窗门紧闭,即便已经脱身,她还是止不住的手抖。
衣裳被扯烂,全身都是花泥,枯碎的叶子黏在发丝上,镜子里的她狼狈的不像样子。
“宋姑娘?”
夏春轻唤一声,将门浅浅推开,目光触及到她的那一刻,脸上的笑瞬时凝固了。
“你这是怎么了?”
她惊呼一声,下意识上前去查看宋妙元的情况。
一直强忍着宋妙元见到她,眼泪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
她太害怕了。
楚英那张狰狞可笑的脸一直在她眼前闪现。
这是她此前十几年从未有过的噩梦。
夏春抱住她轻声安慰,还未静下心神,门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去,给我仔细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