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静静死在这里。赵溪月根本不敢想象孟赫州死之前是多么绝望,多么不甘心。临死之前,他会恨她吗?“溪月,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找我吗?”孟赫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短短四天,赵溪月再次站到婴儿房门前。 一扇薄薄的房门,赵溪月却迟迟不敢推开。 “溪月。”孟赫州呼唤她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响在耳边。 她闭了闭眼睛,像是做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门终于被打开。 婴儿房的陈
短短四天,赵溪月再次站到婴儿房门前。
一扇薄薄的房门,赵溪月却迟迟不敢推开。
“溪月。”孟赫州呼唤她的声音一声又一声地响在耳边。
她闭了闭眼睛,像是做下了什么艰难的决定一般。
门终于被打开。
婴儿房的陈设一如她和孟赫州当初布置的一模一样。
只是多了些纷杂的脚印。
赵溪月想起孟赫州曾经说的话。
他是那么渴望有一个孩子,有一个他们爱情的结晶。
赵溪月看着眼前的一切,她眼前浮现刚结婚时的画面。
“溪月,我们的孩子一定要结合我们的优点!”
他紧紧的搂着她,诉说着对孩子的希冀。
“要像你一样漂亮聪明,像我一样爱你。”
她接话,紧紧把他搂在怀中:“嗯,我也爱你。”
“什么啊。”孟赫州撇嘴。
好像在一起后,赵溪月的情话无师自通,随时随地都会冒出一句。
“要像你一样勇敢。”他纠正。
“好像你比我勇敢吧。”她捏他的鼻尖。
“那像我们一样勇敢。”他非常能屈能伸,有错就改。
那时她说的话是真的。
赵溪月真的觉得孟赫州比自己勇敢。
16岁就是影帝的孟赫州,毅然决然和她一起去美国,去香港的孟赫州。
和她结婚,宣布息影的孟赫州。
就是比她勇敢。
她闭了闭眼,提起沉重的双腿走向角落中的衣柜。
那是孟赫州最后待过的地方。
跨年夜,所有地方、所有人都在狂欢。
可他静静死在这里。
赵溪月根本不敢想象孟赫州死之前是多么绝望,多么不甘心。
临死之前,他会恨她吗?
“溪月,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你会找我吗?”
孟赫州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当时她坚定地回答。
“会的,无论你去了哪里,我都会找到你,和你在一起。”
“我们不会分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可当他真的消失在她的世界,她又是怎么做的呢?
不闻不问,带着情人全世界游乐。
赵溪月好像总是失信于孟赫州。
她忘记了自己曾经的承诺。
无论是约定好的旅行,还是在教堂耶稣像前的誓约。
“你是否愿意与她缔结婚约?无论疾病还是健康,无论贫穷还是富有,或任何其她理由,都爱她,照顾她,尊重她,接纳她,永远对她忠贞不渝,直至生命尽头?”
“我愿意!”孟赫州的声音那么幸福。
他以为他和她会携手一生。
他曾经为她放弃了那么多那么多,甚至连自己的梦想都放弃了。
可她带给他的是什么呢?背叛、痛苦、眼泪、悲伤……
赵溪月不愿意再去想,再去回忆。
孟赫州是带着恨死去的吗?又或者连恨都已经没有了。
她看着眼前没有被清洗掉的血迹,干涸的,变得有些乌黑了。
可依旧那么刺目。
光是看着,她都痛得难以呼吸。
“孟赫州,你痛不痛啊?一定很痛苦对不对?”
赵溪月问。
可谁会回答呢?
窗外雷声轰隆,如跨年夜绽开的烟花,今夜又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