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粗哑的声音让赵溪月出窍的灵魂暂时回归身体。她僵硬地转头,看向面前孟赫州的好友。她今日简单扑了淡妆,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心力交瘁。赵溪月看过媒体的报导。 三天后,港岛殡仪馆。 张禾把灵堂布置得像白色的梦幻城堡。 没有菊花,没有花圈。 茉莉、白荔枝玫瑰、晚香玉簇拥着沉睡的孟赫州。 赵溪月看着灵堂中的一切。 那种荒唐的、不真实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她感到自己被
三天后,港岛殡仪馆。
张禾把灵堂布置得像白色的梦幻城堡。
没有菊花,没有花圈。
茉莉、白荔枝玫瑰、晚香玉簇拥着沉睡的孟赫州。
赵溪月看着灵堂中的一切。
那种荒唐的、不真实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她感到自己被割裂成两半。
肉体如行尸走肉般踟蹰,不敢走近,灵魂飘浮在灵堂的半空,麻木旁观。
“赵小姐。”
张禾粗哑的声音让赵溪月出窍的灵魂暂时回归身体。
她僵硬地转头,看向面前孟赫州的好友。
她今日简单扑了淡妆,可谁都能看出她的心力交瘁。
赵溪月看过媒体的报导。
经纪人张禾在影帝孟赫州的灵堂待了三天三夜,告别仪式的所有细节都是她亲自一点一点敲定,这三天中,她更是几次悲伤到昏厥。
“谢谢你来送赫州最后一程。”
她不敢高声,好似害怕吵醒孟赫州的安眠。
赵溪月眉头一蹙,冷冷回答:“他是我老公,我的合法丈夫。”
张禾点点头,她今天不想再和她吵架。
“您可以去看看他,这是你们这辈子最后一面了。”
她闻声,抿紧了唇。
在张禾的注视下,赵溪月终于走近了被鲜花环绕的孟赫州。
就只是睡着了。
入殓师给他化了妆,苍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一条丝巾把可怖的刀伤掩盖。
孟赫州就只是安静地睡着了。
赵溪月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他柔润的脸颊。
“不要碰他!”
愤怒、悲伤地喝止。
她仿佛没有听见,仍然固执地滑过孟赫州的眉心,睫毛,鼻尖,嘴唇。
“赫州。”她喊他。
下一秒,一股巨大的力量把赵溪月从孟赫州身边拉开。
“砰!”
重重的一个耳光打上赵溪月的脸颊。
她被打得偏过头,嘴角渗出血丝。
“呵。”她冷笑,不以为然地抹去。
然后抬眼,看向面前愤恨不平的年轻男人。
“郑钊。”漠然地吐字。
“你居然还笑得出来?”郑钊目眦欲裂,恨不得再补上一耳光。
是张禾拦住了他。
“不要吵到赫州。”她垂着眼睫,淡淡地说。
灵堂外间。
风尘仆仆赶来的郑钊对赵溪月怒目而视。
赵溪月倚着墙面懒散站着,在这恨恨的目光中泰然自若。
“为什么?”郑钊痛苦地问:“为什么赫州死了?”
在他死后,他终于质问出声。
郑钊揪住赵溪月的衣领:“你为什么不找他!”
他知道孟赫州死于跨年夜,就算他提醒后赵溪月真的找了,他们也救不回他。
可是……
一想到孟赫州孤单地待在狭小黑暗的衣柜里那么久,他就痛苦得无以复加。
“赵溪月,你才是杀死他的,真正的凶手。”
郑钊颓然地放开赵溪月,彻底地心灰意冷。
赵溪月一怔,跳动的心好像被尖针密密麻麻地扎过。
“我……”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
她有什么可说的,又还能说什么?
她问心有愧,词不达意。
郑钊失魂落魄的背影远去了。
这时,灵堂内传来张禾愤怒的声音。
“谁让你来的,赫州不想见到你,滚!”
紧接着,杜恺锋有些得意的声音响起。
“赫州师兄走了,我这个做师弟的来送送他,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