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般的痛……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陆汴溟立马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眼底的星芒又慢慢淡去。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苏雏霞……已经永远地离开他了…… 苏雏霞一愣,随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慢慢形成。 陆汴溟是当今太子,出入都有禁卫军随行,等闲人难以接近,更别说刺杀他了。 如果想要杀他,必得走到他身边去,成为他信任的人…… 苏雏霞沉思半晌,随即下定了决
苏雏霞一愣,随即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慢慢形成。
陆汴溟是当今太子,出入都有禁卫军随行,等闲人难以接近,更别说刺杀他了。
如果想要杀他,必得走到他身边去,成为他信任的人……
苏雏霞沉思半晌,随即下定了决心道。
“景辞,烦你与我引荐这位神医。”
顿了顿,她的眉梢又掠过一丝疑难:“只是这样一来,我难免还是要把你卷入其中,实在是心中愧疚。”
谢景辞怔楞了一瞬,随即笑了下。
“小时候我便答应过你,此生必定护你周全。”
他原是武将,身上却丝毫不见杀气,此刻笑起来,竟然和以文科高中状元的陆汴溟有些相似。
苏雏霞心中刺痛,随即又对自己升起浓浓的嫌弃之情——你还能再贱一点吗?
“多谢你。”苏雏霞垂下视线,轻声道。
谢景辞看着她的发旋,迟疑了片刻,还是伸手摸了一下。
他原本想问问苏雏霞是否愿意从此改名换姓,去一个陆汴溟找不到的地方生活。
但看到她为家人的死去如此痛苦,便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或许成全她,才是对她好吧……
只是他的心中时刻翻涌着一个念头:雏霞,你可千万别让我后悔这个决定。
……
陆府。
陆汴溟脸色惨白,神色灰败地坐在卧房廊下,眼前不断闪过那支烧黑的发簪。
他的心头不断泛起刺痛,脑海中不断地闪过苏雏霞的一幕幕。
她最爱廊下的月季,有时便端张贵妃椅,手边放着清茶,和侍女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话,直到在浅浅花香中睡去。
那时,他在书房埋头案牍,一抬头便看到这闲适的一幕,只觉得棘手的公务好似都没那么头痛了。
如今,月季花还开得正好,他却再也找不到那个影子了。
陆汴溟伸手拂过那开得热烈的月季,手不由得捂住了心口。
原来竟是这般的痛……
身后传来一阵轻轻的脚步声,陆汴溟立马抬眸望去,看清来人时,眼底的星芒又慢慢淡去。
他究竟还在期待些什么?
苏雏霞……已经永远地离开他了……
这个念头刚一掠过脑海,便是一阵入骨刺痛,喉间有温热的液体漫了出来。
正缓缓走过来的楚含烟神色一变,边叫着陆汴溟的名字边跑了过来。
“汴溟哥哥,御医说你的身体还很虚弱,你怎么不好好在房间里休息?”
陆汴溟避开她的手,自己拿出帕子拭去唇边的血迹,声音淡淡。
“无妨,我出来透透气。”
楚含烟的手在半空顿了一瞬,随即慢慢将绣帕收回怀中。
她扫了一眼廊下的月季,心中明白了陆汴溟为何会病中出门,手指不由得攥紧了。
苏雏霞那个贱人!明明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是能牢牢占据陆汴溟的心神?
楚含烟转了转眼珠,眼圈立马红了起来。
“汴溟哥哥,我与苏姐姐虽然相处时日不多,但眼下见她就这么去了,当真是难受得紧。”
“你不要再怪她将我赶去邺州一事可好?明日便是苏姐姐的头七,汴溟哥哥也去给她上柱香吧,也好让她九泉之下安息。”
“头七”二字甫一入耳,陆汴溟只觉四肢百骸都翻涌着剧痛,有如凌迟。
“噗!”他再也压抑不住喉间的腥甜,呕出一大口血后,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