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小时后一直生活在这里,高中时她的养父母才在城里买了房。傅时聿不顾泥泞弄脏了他的高定皮鞋,顺着地址找到了盛明月的老宅。房子早已破败不堪。而在院中,有一处明显新挖的地方。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死寂。 酒意慢慢涌上来,傅时聿慢慢将所有的灯都打开。 这房子的每一处角落,都有盛明月的影子。 “司烬,你的胃不好,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司烬,我今天新
回答他的,只有无边的死寂。
酒意慢慢涌上来,傅时聿慢慢将所有的灯都打开。
这房子的每一处角落,都有盛明月的影子。
“司烬,你的胃不好,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了,我去给你煮醒酒茶。”
“司烬,我今天新学了一个菜,你要不要尝尝?”
“司烬,听说茉莉花有助睡眠,我做了香包,你放在枕边试试吧。”
“司烬,……”
原来在不知不觉间,那个女人已经留下了那么深刻的影子。
可是谢意说她死了。
傅时聿猛地掐灭这个念头,从酒柜中拿出好几瓶烈酒来。
只要醉过去,就能暂时忘记这件事情。
月上中天。
傅时聿瘫在沙发上,脚边堆着几个空瓶子。
他脸上被酒精蒸腾得发红,却还在堆着虚空喃喃:“盛明月,我的胃真的好痛,去给我煮醒酒茶……”
好像这样,盛明月就会从哪个角落中钻出来,又无奈又心疼地给他揉着胃。
傅时聿保证自己这次再也不会推开她了。
一阵天旋地转,傅时聿重重倒在了沙发上。
再睁开眼时,鼻尖闻到了一丝消毒水的味道。
傅时聿猛地坐了起来。
傅若瑶住在本宅,别墅里没有别人,难道是盛明月把他送到医院的?
下一刻,裴泽推门进来:“醒了?”
傅时聿无声地叹了口气。
裴泽递过来一杯温水:“胃不好还喝这么多酒,你不要命了是吗?要不是兄弟联系不上你察觉不对,你就等着胃出血疼死吧。”
傅时聿漠然喝完水,又倒回了床上。
裴泽看着傅时聿略带颓废的样子,眼里闪过一抹复杂。
或许傅时聿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喝得烂醉如泥吧。
这时,门被轻轻推开。
傅时聿的助理探头进来,一脸的为难:“傅总,抱歉打扰您养病了。一个自称谢意的医生拿来一份文件,指名一定要亲手交给您。”
听到谢意的名字,傅时聿睁开眼睛:“拿过来。”
拆开文件袋,两张薄薄的纸掉了出来。
一张是傅时聿见过的离婚协议的复印件,还有一份,却让他神情瞬间冷了下来。
裴泽见状不对,凑过去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火化证明?盛明月?司烬,这……”
傅时聿将纸张攥成一团:“她不会死的!”
裴泽看着证明书上的红章,嘴唇几次张合,但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因为傅时聿肯定明白,他只是不愿意接受罢了。
人去方知情深。
傅时聿抬眸看着助理,声音没有丝毫起伏:“去查盛明月老家的地址。”
助理连忙应是,很快就查到了地址。
傅时聿一把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不以为意地擦去带出来的血花:“走吧。”
裴泽皱着眉头拦住他:“你发什么疯?”
傅时聿没有回答,径直开门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裴泽眼中情绪涌动。
他从未见过这样褪去冷静的傅时聿,甚至当年盛明月提出分手时也没这样过。
原地楞了片刻,裴泽还是跟了上去。
傅时聿这个状态,他的确有点担心。
两个小时后,车子到达下属县城的一个名叫芦花村的地方。
盛明月小时后一直生活在这里,高中时她的养父母才在城里买了房。
傅时聿不顾泥泞弄脏了他的高定皮鞋,顺着地址找到了盛明月的老宅。
房子早已破败不堪。
而在院中,有一处明显新挖的地方。
泥土堆在一起,像一个小小的坟茔。
裴泽和助理一路打滑地跟进来,看到这场景,多少也明白了。
他上前拍了拍傅时聿的肩膀。
眼下,他是真的不知该如何安慰了。
傅时聿双拳握紧,骨节森然,他转过头,冷声吐出两个字。
“挖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