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相爷,当初是小人拿给大小姐的,是小人弄错了,还请谢大人、相爷恕罪!”谢大人和夙君昊对视一眼。下一秒,谢大人开口。“放肆!” “谢大人,这可是御赐之物,本相怎会将御赐之物转赠呢?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过,本相看到这个倒是想了起来,本相确实是给过云禾一件玉佩。” 夙云禾听着夙君昊胡咧咧,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嘲弄。 “哦?”
“谢大人,这可是御赐之物,本相怎会将御赐之物转赠呢?简直是无稽之谈!”
“不过,本相看到这个倒是想了起来,本相确实是给过云禾一件玉佩。”
夙云禾听着夙君昊胡咧咧,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嘲弄。
“哦?”
见夙君昊主动说起,面色如常,谢大人松了口气。
丞相大人既然这么说,想必是胸有成竹了。
“本相当时给她的玉佩明明是普通的白玉玉佩,怎的就变成了陛下御赐的物件了呢?”
“这说明什么呢?”
“说明有人将我给我女儿的玉佩拿错了!”
夙君昊抱着手,老神在在地站着,余光微瞥。
“谢大人,你认为呢?”
谢大人瞬间会意,“丞相大人这话有理。”
他身后的一个小厮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随即咬牙站了出来。
“谢大人,相爷,当初是小人拿给大小姐的,是小人弄错了,还请谢大人、相爷恕罪!”
谢大人和夙君昊对视一眼。
下一秒,谢大人开口。
“放肆!”
“这么重要的物件,你都能拿错,还错成御赐之物!”
“简直是罪不可恕!”
“来人,带下去,等本官上报陛下,再请陛下决断。”
很快,两个人将那小厮捂着嘴押了下去。
全程,夙云禾都是眉眼弯弯,眼带笑意地看着眼前这场戏。
没错,就是戏。
一场暗含杀机的戏。
可惜了,没能杀得了她。
其实她也没觉得这个小玉佩就能把这只老狐狸搞下去,夙君昊能坐稳丞相之位这么多年,也不是什么蠢的。
“云禾啊,这次是爹爹误会你了,回去爹爹给你赔罪啊。”
“真的吗?”
夙云禾突然的变脸让夙君昊有些不适应。
“当然……当然是真的。”
夙君昊看着突然挽着他胳膊的夙云禾,总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既然是真的,那就请父亲现在就给吧!”
“给什么?”一时间,夙君昊没有反应过来。
“银子啊”,夙云禾一脸‘你想赖账?’的样子,“父亲大人,不是你说的要赔罪吗?”
“不拿出点实际东西,怎么叫赔罪呢?你说是吧?”
夙君昊懂了。
但是,刚搭进去了夙云禾五十万,教训也没成功,他现在恨不得掐死夙云禾,更别说给她点银子了。
“回去给你。”
至于回去后到底给不给,那就是他说了算了。
“别回去啊,回去干嘛,现在给了,回去就不用再浪费事儿了啊。”
夙云禾微笑,一脸单纯。
公冶老夫人手中拐杖捣了捣地,“阿禾说得没错,你一个当爹的,冤枉自己闺女儿,给点银子压压惊也不为过。”
“还是说,你不想给?”
公冶老夫人拄着拐杖往前走了几步,言辞陡然犀利。
“堂堂丞相连一个错误都不敢承认,陛下还如何敢对丞相委以重任?”
“上行下效,下面的人若也推脱责任,不敢承认错误,我大夜皇朝还如何运转?”
“夙丞相,到时,这皆你一人之过错!”
公冶老夫人说着,拐杖敲得邦邦响。
吓得谢大人都不敢开口说话。
即便是夙丞相一直朝他使眼色,他也绝不开口。
没看见没看见……
抱歉了丞相,这老太婆战斗力太强悍了。
开口就给丞相扣上了一个大帽子,也难怪公冶老将军不敢纳小妾。
这要是纳了小妾,小妾全族都得谢谢小妾。
“外祖母,父亲此事确实冤枉了妹妹,还请祖母谅解父亲,父亲也是怕陛下怪罪下来。”
沉默良久的夙墨尘站了出来。
然而,迎接他的是一个大耳刮子。
“你给我闭嘴!”
公冶老夫人看着夙墨尘:“我还没找你个小崽子算账呢,你倒是先冒出来了。”
“保护阿禾没你的份儿,栽赃陷害是处处都有你。”
“你那么能耐,咋不去边疆斩杀流寇,保卫大夜边疆线呢?”
夙墨尘一言不发,低着头,拳头微微攥紧。
夙云禾见状,心中一惊,几个走位间就挡到了公冶老夫人的面前。
“夙墨尘,她是外祖母。”
见夙墨尘的拳头微微松了下来,夙云禾才松了一口气。
夙墨尘是个妥妥的伪君子。
他刚刚那个姿态,是他发怒的前兆。
从前她每次被陷害欺负了白姣姣的时候,他都会如此。
他很少直接出手,而是找借口将她罚跪在祠堂,不让她吃饭,让她抄写女训女戒一类的书籍。
也是因此,所以夙云禾刚刚有些担心。
担心他对老人家出手。
外祖母虽然有点武功底子,但是毕竟年纪大了。
元代年纪也大了,反应肯定是不行的。
夙云禾看向公冶老夫人,用眼神示意她不要再说夙墨尘了。
公冶老夫人心中更是怜爱夙云禾。
多好的孩子啊,她哥哥那么对她,她还不想看到自己骂她哥哥。
这些个小崽子,都被养歪了。
简直是气死她了。
公冶老夫人到底是没再说夙墨尘。
夙云禾见这边的危机解除,这才看向夙君昊。
“父亲大人。”
夙君昊咬牙拿出了自己贴身的票子。
“就这么多,别的没了。”
夙云禾看了一下,一张一千两的银票。
还挺多的。
估摸着是想着等把她送进去了,好和谢大人去庆祝一番吧。
等等,夙云禾皱眉。
夙府的库房都被她搜刮完了,夙君昊哪儿来的钱?
难道是把夙府的一些摆置卖了?
毕竟那些花瓶什么的还是值点银子的。
不过,能说得上名字的花瓶有不少人都知道,如果被人发现丞相府已经需要靠卖花瓶来过活了,夙君昊一定会觉得很丢面。
他是一个爱面子的人,不是迫不得已,应该不会卖家里的东西。
所以,这一千两到底是从哪儿来的呢?
种种疑虑在夙云禾脑中一闪而过。
她神情正常,没有一丝不妥。
“多谢父亲了。”
“不过……”
夙君昊刚刚落下的心再次提起,警惕地看着夙云禾,“不过什么?”
“父亲大人,您有多久没有拜访过公冶将军府了?是不是该留下点什么拜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