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娇小柔软的身子搁在他的怀中,叫沈修砚感到喉咙有几分涩意。他没想过苏妩会想要知道这样的答案。他懊悔吗?沈修砚在心中问自己。 苏妩微微侧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沈修砚。 这样金尊玉贵的王爷竟会给她这下的下人喂药,这属实是苏妩从没想过的。 也许,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那么坏。 “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她正要对沈修砚改观,却又冷不丁听
苏妩微微侧着脑袋看着面前的沈修砚。
这样金尊玉贵的王爷竟会给她这下的下人喂药,这属实是苏妩从没想过的。
也许,他没有自己想的那么可怕,那么坏。
“你脑子是不是烧坏了?”
她正要对沈修砚改观,却又冷不丁听到他的反问。
“王爷,我已经好多了。”
苏妩没有听到想象中的答案也不恼,掀开被子准备回到自己房间去。
刚刚站起身,那一阵眩晕的感觉却叫她身子晃了晃。
沈修砚伸手稳稳扶住她。
那样娇小柔软的身子搁在他的怀中,叫沈修砚感到喉咙有几分涩意。
他没想过苏妩会想要知道这样的答案。
他懊悔吗?
沈修砚在心中问自己。
不得不承认,的确有几分。
平日里的自己总是能够明察秋毫,可今日瞧见苏妩在喝那晚汤药。
沈修砚本能的认为她又在与自己撇清干系,才会如此失去理智。
“今晚就睡在本王这里。”沈修砚扶着苏妩坐回床上。
汤药的效果上来,苏妩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便也没有推脱。
沈修砚替她盖好被子便坐在书桌前处理公务。
白日里,他进宫将柳如风举荐给舒贵妃。
如今舒贵妃的三皇子虽被立为太子,但因为陛下自小宠爱开智尚晚。
方方面面的能力都被二皇子重压一头。
舒贵妃是沈修砚的姨母,舒贵妃自然将培育太子的重任交到了他的身上。
宫中局势分为两派,太子一派,二皇子一派。
二皇子虽是皇后娘娘所生的嫡子,可惜皇后不得陛下宠爱,去世的早。
在陛下眼中,嫡子也有如弃子。
但却有不少朝臣仍旧支持二皇子,只因为他是皇后所生。
将洞庭书院里最好的书生送进宫中陪读,也是为了能给太子起到帮扶作用。
而今,已经敲定柳如风进宫之事。
此刻身后的人,恰巧在呓语:“柳大哥......”
这身声柳大哥落在沈修砚耳中,只觉得分外刺耳。
他将手中的纸张被他捏成一团。
她还是惦念着柳如风,看来安排柳如风进宫须得越早越好。
苏妩在梦中与柳大哥告别,那声呓语后面她对柳大哥曾经相助的感谢。
可惜沈修砚只听得这声呼唤,心中早已飞醋横生。
沈修砚忙完手上的公事,坐在院子里的凉亭里。
江湛见他出来,便上前将找到的那支布袋子拿出来交给沈修砚。
“王爷,套在苏姑娘头上的布袋就是这种。”
沈修砚的视线落在那块布袋上,是素锦的料子。
素锦虽说没有那么名贵和稀有,但这王府中又能有几个人用的起素锦做的布袋子呢。
沈修砚沉思片刻问道:“此事还有旁的人知道吗?”
“属下只禀告王爷,除此以外没有别的人。”江湛做事向来是个有分寸的,没有沈修砚松口,他根本不会随意行动。
“将这布袋子收好,这事儿你不用再管,本王自会找她说。”沈修砚沉声吩咐。
“是。”江湛告退后,隐入黑暗中。
沈修砚在院子里做了许久,那壶温热的酒也已变得冰凉。
他望向房门的方向在思索一个问题。
如果苏妩真的不愿意接受自己,那他是不是放手对苏妩来说更好?
他不能确定自己对苏妩的心意到底是什么样的。
或许更多的因素是,两人都是对方的第一次。
对沈修砚来说苏妩仅仅是因此而特别吗?
他的脑海中闪过千般思绪,却在那扇门被打开时被按下暂停键。
苏妩睡眼惺忪地看着亭子里的沈修砚。
“王爷,你是因为我占了你的床才不来睡觉的吗?”
她一步步走向沈修砚,直至到他的跟前。
沈修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低声问她:“你好像不似以前那般怕我。”
苏妩只觉得月色下的沈修砚好温柔。
沈修砚虽然站在月光之下,但苏妩却觉得此刻的沈修砚比天上的皎月更高贵圣洁。
瞧着他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盖在自己的身上。
苏妩有些受宠若惊。
沈修砚虽然很坏,但他对自己却很不错。
“至少王爷今夜看起来并不可怕。”
沈修砚的手覆上苏妩的额头。
苏妩感受着他冰凉的掌心,只觉得有些舒服。
“已经退烧了,看来说的不是胡话。”
沈修砚收回手,郑重地问道:“苏妩,如果说明天开始,我们回到从前没有见过面的时候,你愿意吗?”
苏妩愣了愣,她不是很明白沈修砚是什么意思。
没见过面的从前?
是来到玉清院之前吗?
所以,沈修砚对自己的兴趣就这么多,已经消耗殆尽了吗?
这个结果明明是苏妩一直在追求的。
但是此刻,她听到沈修砚如此认真的说出这句话,为什么感觉不到开心?
反而有种沉重的失落,弥漫在她的心间。
但是王爷的心意又哪里是她能揣测的。
苏妩扬起脸,对沈修砚挤出笑意:“王爷说的可是真的?不是逗奴婢玩吗?”
“真的,明日起你想留在玉清院便留在这,或者想去别处我都可以帮你安排。”
苏妩心底微微发沉。
所以,这是连看也不想再看她了是吗?
她收起心底的情绪正色道:“奴婢全凭王爷安排。”
说完,她将身上的衣服脱下放在亭子里的石桌上,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间。
回到自己的住处,苏妩只觉得这三日像是过了很久很久。
她的一切,都发生了千变万化。
她不再是从前的她,她失去了自己的身子,也失去了成为柳大哥妻子的可能。
不过用这三日换柳大哥的前程,似乎也ᴊsɢ是值得。
她迷迷糊糊地睡去,却不知道院子里的人在凉亭里待到天亮。
天色微亮,沈修砚便等在静安夫人的院子里。
初秋的露水将他的衣袍打湿。
即使一夜未睡,也难以在沈修砚的脸上看到一丝疲惫之色。
接到嬷嬷通报的静安夫人匆匆出门:“修儿,什么急事不能用过早膳之后再说?”
“母亲自己做了什么事情难道不清楚吗?。”沈修砚的脸上满是厌烦之色。
静安夫人与身边的嬷嬷对望了一眼,神色变了变。
“修儿,你到底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