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袅袅,发生什么事情了?”冯振在院子外头敲着门问道。只是朱漆木头的院子门紧紧关着,何邈她并不想见任何人。凤晨在一旁劝道:“处静,袅袅她不想见咱们,还是走吧,等她什么时候想见再来。” “你说什么?凤淑她推袅袅下水,想要淹死袅袅?!”魏茗几乎连手上的笔都要握断,手上的笔实在是支撑不住,“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袅袅她怎么样了?”他忙问道。 “我正要上前去救的时候,郡主她却被一
“你说什么?凤淑她推袅袅下水,想要淹死袅袅?!”魏茗几乎连手上的笔都要握断,手上的笔实在是支撑不住,“咔嚓”一声,断成了两截。
“那袅袅她怎么样了?”他忙问道。
“我正要上前去救的时候,郡主她却被一个黑衣人给带走了。”
这么说,袅袅她就是没事了?魏茗的手松开来,断了两截的毛笔落下来,“咚”地一声,毛笔触碰到桌面,随即静止不动。
坤宁宫正殿,
“听说袅袅又养了一只猫儿,我把这个逗猫的铃铛球送给袅袅,她会喜欢的吧?”凤晨不住地摩挲着手上的铃铛球。
因子道:“殿下亲自做的,郡主她肯定会喜欢的。”
只是到了何邈的院子里头,却没有见到何邈的人在哪里,他叫过来一个婢女,“你们郡主呢?怎么不在院子里头。”
婢女摇了摇头,只说是不知道。
凤晨不免有些奇怪,“怎么回事?”
因子道:“殿下,今天晚上公主被陛下派人给送出了宫,贬为庶人,说是公主冲撞了陛下,犯了大不敬罪。”
“大不敬?”他还是想不通,凤淑是对父皇怎么样的大不敬才被贬斥为庶人,关在行宫一辈子不得出???
何邈不在院子当中,凤淑被贬为庶人,他总觉得这两件事之间必然有联系。
冯振把准备的肉干拿过来送给何邈,不想碰见了先他一步而来的凤晨。
“殿下?袅袅呢,可在院中吗?”
凤晨道:“她不在院中,我想她应当在养心殿。”
冯振道:“养心殿不是陛下寝殿,袅袅怎么会在那里,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凤晨不答,转身走了。
只留下冯振一个人在原地摸不着头脑,只是他或许已经察觉到出了什么事情。
养心殿,
“这几日你就在养心殿休息,今日受了这样大的惊吓,书塾这几日你也不必去了。”凤栩给她盖了盖被子,安抚道。
何邈想要起来,“爹爹,养心殿是陛下的寝殿,我不敢住,还是让我回去住吧。”
眼见凤栩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悦的样子,何邈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拿眼睛瞧了瞧胡通。
胡通上前道:“陛下,郡主住在养心殿一事若是叫前朝那些大臣知道了,只怕是要议论您太过宠爱郡主,陛下不在意也就罢了,可是郡主小小年纪,怎么承受得住?”
凤栩心下一思量,“你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罢了,把郡主好生送回去。”
又嘱咐何邈道:“袅袅,记得要好好喝药,晚上要是害怕不敢睡觉,就来找爹爹,嗯?”这件事情只怕是要在何邈心里留下什么阴影来,他只怕这个。
何邈乖巧地点点头,软软应了一声,“好。”
凤栩抚了抚何邈长长的黑发,光亮顺滑,像黑色瀑布一般,凤栩心叹,他们家袅袅长大了该是何等的美人啊。
一个时辰之后,何邈院中,
“袅袅,发生什么事情了?”冯振在院子外头敲着门问道。
只是朱漆木头的院子门紧紧关着,何邈她并不想见任何人。
凤晨在一旁劝道:“处静,袅袅她不想见咱们,还是走吧,等她什么时候想见再来。”
凤晨话虽是这样说,可眼睛还是不住地往屋子那处瞧,何邈这样也是实在叫人担心啊。
冯振在门外边道:“好好吧,袅袅既然不想见我,那么等袅袅想见了,我再来。”
他又看了看手上的肉干,道:“袅袅,上次说好要带给小猫的肉干我给你拿来了,就放在门口,你记得拿啊。”冯振轻轻把肉干给放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凤晨见此,也把手中装着猫球铃铛的木盒子放下,默默转身走了。
何邈就屋内的门后边,她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很是有些落寞,听见外面两人都走了,她才悄悄把门打开一个缝隙把外面的东西拿进来。
刚刚在养心殿中,她并没有那么难过,只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颇有些感伤,只是想自己一个人待一会。
布袋包包里面是一大把的肉干,木头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猫猫球铃铛,一个棉花小球挂着旁边是一个铃铛,摇起来叮铃叮铃地响,清脆悦耳,这时候猫儿走过来,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好像在说,你别难过了。
何邈止不住地流眼泪,看到这只猫儿她就想到团团,原来自己那天做的梦竟然是真的吗?她抱着猫儿大哭起来,猫儿也能感受到她的情绪,一下一下舔着她的发丝,似乎是在安慰她。
一会,有人来敲门,是春杏姑姑,“袅袅,吃点东西吧,你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大半天了。”
只是门内依旧没有回应,春杏在门口急得团团转,“这可怎么办啊。”
这时候魏茗过来了,“姑姑,这是怎么了?”
春杏道:“袅袅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大半日了,不吃不喝,也不见人,你说这可怎么办啊?”
魏茗嘴唇微微抿起,过了一会道:“姑姑,我来吧。”
春杏有些犹疑,不过还是把手上的餐盘递给了魏茗,道:“你们年纪相仿,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是你帮我好好劝劝袅袅,她这么下去身体怎么吃得消啊。”
魏茗点点头,很是有一种令人安心的意味,叫人忍不住就想要相信他,“我会的,姑姑回去吧,也别在这里等着了。”
等到春杏走后,魏茗又试探性地敲了敲门,见还是无人回应,便把手上的餐盘给印子,想要上脚去将门踹开,袅袅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知道她伤心可是也不能一直把自己给关在屋子里面,这要是一个想不开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办?
这时候何邈自己把门给打开了,眼睛哭得红通通的,像是一只红眼睛小兔子一样,魏茗有些惊讶,柔声唤道:“袅袅。”
因着魏茗离得近,何邈身上的奶香味道叫他欲罢不能,像是一只奶乎乎的小团子,叫人想一口吃掉她。
何邈声音有些低哑,道:“叫魏公子见笑了,袅袅现在这幅模样真是不能见人的。”
魏茗叹道:“怎么会,在我眼里袅袅怎么样都是好看的。”只是眼下他这个样子,叫他怎么能放心呢。
他试探性地将手放上何邈的肩膀,见何邈没有躲开,这才安心将整个手掌都放上去,安抚着她,道:“袅袅别太难过了,对人真心固然是好,可也要挑对了人才好。”
何邈扑进魏茗的怀中,一抽一抽哭泣起来,魏茗听得心肝儿都在颤,也给予回应,手上抱着她,哄孩子似得,“好啦,好啦。”
好一会,袅袅才平复住了情绪,道:“你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