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前握住何邈的手道:“袅袅,你放心,我会一直护着你,不再叫你受到任何伤害。”何邈很是感动,行了一个礼道:“袅袅谢过殿下,对袅袅这般好,这样照顾袅袅。”凤晨忙扶起她来,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行礼,还有,叫我月阙。” 德翠宫, “昨日凤淑被送出宫了?竹系,这是怎么回事?” 竹系有些惴惴的,陛下吩咐了不让说的,可还是没瞒住。 竹系只得照着实情说了,“是淑公主想要害死郡主,推郡主下水,好在郡主被救上来没事,所以陛下
德翠宫,
“昨日凤淑被送出宫了?竹系,这是怎么回事?”
竹系有些惴惴的,陛下吩咐了不让说的,可还是没瞒住。
竹系只得照着实情说了,“是淑公主想要害死郡主,推郡主下水,好在郡主被救上来没事,所以陛下才……”
“什么?!淑儿她竟然做出这等糊涂的事来?”她不想到凤淑会这样,心道难怪皇帝会发这样大的火气,要是换了自己,也是饶不了她的。
竹系道:“公主是糊涂,竟然在宫里犯下这等杀人的罪来,陛下也是为了保全皇家的颜面,这才没有把此事声张出去。”
太后点点头道:“皇帝做事一向是周密细致的,袅袅怎么样了?”她有些担忧。
竹系道:“郡主没什么大碍,就是心里头伤心难过些,昨日把自己关在房中大半日呢。”
“那孩子也是重情,过几日让她来我这请安,哀家要看看她。”
“是。”
虽说凤淑犯下大错,只是到底是自己的孙女,还是有些放心不下。
“行宫偏僻,你派人去照拂她,只别叫她孤苦死在那里吧。”说完,太后便长叹了一口气,“竹系,你说哀家把郡主接到宫里来,是不是做错了?”
竹系苦心劝道:“太后别想那么多,是凤淑她做错了事情,若是郡主没被太后接到宫里来,不知在宫外该是何等情形呢。”
太后摩挲着手边的玉如意,道:“叫送些药,送点珍宝玩具去给郡主,也算是我的一点安抚。”何邈胆子小这她是知道的,又娇弱,经历了这么一遭,只怕更是惊惧害怕了,只盼着不要落下什么毛病才好。
“太后这样周全后宫,郡主定能明白您的苦心。”
太后叹道:“袅袅是个善良的孩子,只是太善良了,也叫哀家担心呐。”
坤宁宫,
何邈想着昨日把凤晨和冯振两人关在门外没让进来,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便想去见见他们,也谢过她们昨天送给棉棉的东西。
主殿,
“袅袅,你肯出来啦。”凤晨很是有些高兴,本来他还在担心何邈,这下好了,愿意走出房间就是良好的第一步。
何邈今日穿着淡紫色的仙袍纱裙,走起路来都颇为灵动飘逸,头上戴着彩金鸟翎步摇,颤动起来,“叮铃叮铃”地响起,她手上抱着一只小白猫儿,猫儿懒洋洋的不时抬眼看一眼前头的人,乌黑的瞳仁很是有灵气。
凤晨赞道:“袅袅真美,像是谪仙人一样。”
何邈叫他这一句,说得脸颊微红,本来她的皮肤就十分白皙,现在染上这一抹红色,胭脂似的,白里透红,很是娇嫩美丽,像是水润润的水蜜桃一样,叫人想一口咬下。
凤晨这才回过神来,问道:“袅袅,是来看我,还是有什么事吗?”
何邈浅浅笑着,道:“都是,其实主要还是想来谢谢殿下昨日送来的礼物,棉棉她很喜欢呢。”
“棉棉?”
何邈道:“它叫棉棉,我的团团她已经死了。”说着眼睫毛垂下来,说不出的伤心难过。
凤晨有些慌乱起来,道:“是我不好,惹得你伤心了。”
何邈轻轻摇了摇头,道:“跟你没关系,本来你也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她又继续道:“昨日你送来的猫猫球,很是精巧。”
因子道:“那是当然,这可是殿下亲自雕刻的,制作的。”
何邈有些惊讶,皇子殿下亲自制作的吗?她抬眼看向凤晨,眼睛里头带着一丝讶异,“凤晨?”
凤晨脸上露出一丝羞意来,脸微微别过去,“你喜欢就好了。”
何邈道:“我也带了回礼来。”她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方帕子,道:“这是我绣的帕子,学得不好,就只绣了一瓣花瓣,希望殿下不要嫌弃。”
凤晨接过帕子,看了看,白色的帕子上面绣着一半透着粉红色的花瓣,说道:“怎么会嫌弃,谢谢袅袅送我帕子,我肯定天天都放在怀里,带着片刻不离身。”
只是凤晨看到这一方帕子又想到自己还被关在钟粹宫的母妃,想起从前母妃自己贴身的鞋袜衣服,无一不是母妃给自己绣的,不免有些伤感。
何邈问道:“怎么了?”
凤晨道:“没什么只是母妃她,上次的事情,我替我母妃向你道个歉,她平常不是这样的。”
何邈想起当日的事情来,想起如妃又是凤晨的母妃,且当日责罚已经够重了,现在再关在自己宫里出不来,已经够可怜的了,她想想也觉得不忍,她道:“殿下你别担心,我去向陛下求情,只是不知陛下会不会应许。”
凤晨有些感激,又想他的袅袅这样善良,上次自己没有保护好她,实在是自己的错漏,又有些内疚。
他上前握住何邈的手道:“袅袅,你放心,我会一直护着你,不再叫你受到任何伤害。”
何邈很是感动,行了一个礼道:“袅袅谢过殿下,对袅袅这般好,这样照顾袅袅。”
凤晨忙扶起她来,道:“以后在我面前不必行礼,还有,叫我月阙。”
何邈抬眼,定定叫了一句,“月阙。”
凤晨露出微笑来,“袅袅。”
西殿,冯振院中,
“冯公子。”
冯振正在院中耍鞭子,不想何邈过来了,眼睛里头露出一丝惊喜来,忙把鞭子收起来,只怕吓到了何邈。
“袅袅,你来啦。”他大步走过来。
才刚刚靠近何邈,就能够闻到何邈身上的奶香味道,他昨日就是闻着这股奶味,晚上想了许久,还在梦里头梦到了。
只是他现在一身的汗臭味道,也不好接近何邈,道:“我站得远些吧,免得熏着袅袅了。”他刚刚耍完鞭子,汗水都浸湿了衣衫。
何邈道:“我是来谢谢处静昨日送棉棉的肉干。”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了一缕花穗来。
“这是我打的花穗,处静可以挂在鞭子上面,或者佩戴在身上。”
冯振拿帕子擦了擦手,接过来,瞧了瞧,好一顿的夸赞,道:“这花穗真是我见过最好看的花穗子了,我肯定天天带着。”
在后头的阿金笑起来,道:“方才去大皇子殿里头,大皇子也是这样说的呢。”
何邈斥责她道:“阿金。”她低着头并不看冯振。
阿金忙闭上了嘴巴。
冯振道:“殿下也有?”心中有些失落起来,他原以为是只有自己有的,不过既然是袅袅送的,怎么他都会喜欢,都会珍惜。
何邈解释道:“送给他的是一方手帕,不一样的。”她可都是花了心思的。
冯振脸上重又傻笑起来,“谢谢袅袅。”他十分小心的把花穗往怀里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