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淡淡地答,“没事,你休息吧。”酒店里,握着电话的沈安可听着嘟嘟的电话忙音,呆怔片刻,疯了一样冲身边的男人扑过去。“接我电话!谁给你的胆子随便接我电话!”男人左右闪躲着,强行辩解,“电话铃声一样,我怎么知道是你的,我还以为是我的电话在响呢。” 江叙白挥别岳父沈峰后,疲惫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下子抽了那么多血,就算他壮得像头牛,这时候也该趴下睡一觉了。 他还想回医院去看一下,但怕刚被那无名男人激起的怒火散不干净再迁怒于沈霓裳,干
江叙白挥别岳父沈峰后,疲惫得头都抬不起来了。
一下子抽了那么多血,就算他壮得像头牛,这时候也该趴下睡一觉了。
他还想回医院去看一下,但怕刚被那无名男人激起的怒火散不干净再迁怒于沈霓裳,干脆先打道回府。
江叙白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下楼时,江父江母已经坐在桌前吃早餐。
见江叙白一人晃荡下来,江父问了一句,“霓裳还没出院吗?”
江叙白脸上依旧有倦色,沉沉的身子往椅子上一摔。
他拿起牛奶喝了一口,“昨天本来应该出院的,结果又出了点问题,胃出血动手术了。”
江父将筷子啪地摔在桌上,“这么大的事,你不说一声?家里人没一个去看的,你让沈家人怎么想我们?没规矩!”
江母瞪了江父一眼,“你没看到叙白脸色不好吗,说明他昨天肯定一直陪着霓裳了,你还怪他作什么!从来都不知道心疼自己孩子!”
江叙白被两人吵得头疼,放下杯子捏捏眉心。
问道,“爸,妈,奶奶在世的时候,有没有跟你们透露过,为什么一定要娶沈霓裳进门。”
“你还好意思问我,还不是你喝多酒跟沈霓裳睡到一起了,后来你奶奶找人号脉,又说怀上了孩子,你奶奶多传统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让你占了人家便宜又不负责,当然要把沈霓裳娶进门了。”
一说起这事,江父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江母紧着在一旁嘟囔,“谁占谁便宜啊,分明是沈霓裳占了叙白的便宜。”
江叙白吃了口鸡蛋,脑子里回响起沈霓裳那天晚上的话,“我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
那天,江家有聚会,江家奶奶执意把沈霓裳叫过来。
结果第二天一早,老太太就冲进江叙白的房里,把江叙白和沈霓裳抓了个正着。
随后便开启了催婚模式,江叙白不答应,隔一个月老太太就找人查出沈霓裳有了身孕。
等到婚事定下来后,再查,又说把不到喜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江叙白坐在餐桌旁,机械地吃着东西,百思不得其解。
饭后,他来到奶奶的房间,将奶奶的遗物又整理了一遍。
在一个木匣子里,他看到一个小孩子的银镯子,那镯子明显是个小女孩儿的东西,江家没有女孩儿,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那镯子虽然质料不好,做工却非常精细。
江叙白拿起来反复地看,忽然见镯子里面印着两个字:霓裳。
他一怔。
这是沈霓裳小时候的东西?为什么会在奶奶这里?
江叙白知道,奶奶一向是个有主意的人,她想做的事,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想起奶奶那个倔脾气,江叙白忽然灵光一闪。
是不是,奶奶喜欢沈霓裳,又明白自己的孙子不喜欢沈霓裳……所以设计将二人弄到一张床上,再故意撞见将事情散播,逼江叙白就范呢?
结果江叙白坚决不答应娶沈霓裳,奶奶没办法,又弄了个医生过来,说沈霓裳怀孕了?
江叙白忽然笑了,以他对奶奶的了解,这事,还真就是那老太太的作派啊。
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起来,似乎是因为沈霓裳终于在自己心里脱罪了。
其实这几个月以来,他最讨厌的,并不是沈霓裳那一身肉,而是沈霓裳设计硬嫁的这件事。
如今罪责脱了一半,再想想她那身肉,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江叙白拿起手镯,轻轻擦了擦,放到裤兜里。
想拿去给沈霓裳看,问清楚她的东西是什么时候给奶奶的,再问问她,为什么把奶奶给气死了。
转念一想到她窝在白被单里的样子,又有些不忍心。
哪怕她再十恶不赦,现在也不能多加刺激了。
他取出手镯又装进盒子里,脑子里闪过她小时候那娇娇怯怯的样子。
的确,从十三四岁开始,沈霓裳才不可抑制地发胖的。
难道,真如沈安可说的那样,是她自己吃了避孕药,才落得现在这个结果吗?
昨天餐厅里那男人的话又响起在耳边,江叙白一阵心烦,拿起电话给沈安可打了过去。
电话响了好久,在他即将挂断的那一刻,沈安可的电话被接起,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喂,谁呀?”
那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江叙白觉得有些耳熟,又一时想不起来。
男人的声音很慵懒,应该是还没睡醒就被电话吵醒了,江叙白问,“我找沈安可。”
下一秒,电话忽然被挂断了。
他皱眉,再次拨过去,这次响起的是沈安可的声音。
她声音略显疲惫,有些沙哑,“喂,叙白啊。”
“你在哪里,嗓子怎么了?”
沈安可答道,“我在家啊,这些天有些上火,嗓了哑了。”
“哦?刚才一个男人接了你的电话……”
“怎么可能,你打错了吧,要不就是串线了吧……叙白,你找我有事吗?”
他淡淡地答,“没事,你休息吧。”
酒店里,握着电话的沈安可听着嘟嘟的电话忙音,呆怔片刻,疯了一样冲身边的男人扑过去。
“接我电话!谁给你的胆子随便接我电话!”
男人左右闪躲着,强行辩解,“电话铃声一样,我怎么知道是你的,我还以为是我的电话在响呢。”
沈安可张牙舞爪地要去挠他,“你怎么不去死,坏了老娘的好事,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捉住她两只手,“弄死我,来啊,现在就让我死啊。”
说着,他将沈安可掀翻在床上。
男人看着沈安可迷醉的脸庞,狠狠吻上她的唇。
很久,两人才从胶着的状态中分开。
沈安可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地说,“你又趁机占我一次便宜,这事不能这么就算完了,你还得帮我多办几件事。”
男人用胳膊拄着头,“江家家大业大路子野,你得保证我的人身安全才行。”
沈安可起身,跨过他的身子迈向浴室,哼了一声,“这点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