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场合?”楚洵音色沉缓,修长的手臂越过桌前,将季眠面前的白毫银针换成了她一贯喜欢的白茶,青白色的茶雾氤氲着男人英俊的眉目,他视线落在她冷峭的眉眼。“我想来就来,要你管,”季眠轻哼,也压根不接他泡的茶,“放心,我不是来坏你好事的,你带哪个姑娘来都不关我的事,我不会给她难堪的,只要我不当场发飙,没有哪家作死的媒体敢胡乱报导。” “楚总,这后面还有包厢,比较安静,要不然……”负责人快哭了,有什么比抓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更炸裂的,季眠的脾气整个圈子谁人不知道,小祖宗要是不高兴,这场拍卖会怕是要遭殃。 可季眠却偏偏出
“楚总,这后面还有包厢,比较安静,要不然……”负责人快哭了,有什么比抓到自己老公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更炸裂的,季眠的脾气整个圈子谁人不知道,小祖宗要是不高兴,这场拍卖会怕是要遭殃。
可季眠却偏偏出人所料的没什么反应,好像压根就跟楚洵不熟,纤细的身子坐在那里,白皙修长的脖颈微微仰着,漂亮的像只优雅的小天鹅。
看都懒的看过来一眼。
她越是这样冷静,负责人就越慌,不知道她后面会憋着什么大招。
“不必麻烦,”楚洵微微抬手制止,清沉的目光扫过小妻子无所谓的小脸,就在她身侧的贵宾椅上落座。
林妍对负责人微微一笑,也在楚洵左手边的位置上坐下了。
当事人都比他预想的要冷静,怕是整个现场最慌的就是负责人了,他暗搓搓抹了一下脑门上的汗,呵呵笑,“那楚总,季总,如果有什么需要,您二位随时喊我,我就,就就先不打扰二位了。”
负责人赶紧遁了,秦风这边差点被蛋黄酥噎死,咳了好几声,楚洵沉静的目光看过来,秦风咳的眼泪要出来了,一边咳一边很怂的打了句招呼,“姐夫好。”
楚洵一言不发收回视线,看了一旁侍立着的江河一眼,江河立马递了瓶水过去。
秦风千恩万谢的接了。
“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场合?”
楚洵音色沉缓,修长的手臂越过桌前,将季眠面前的白毫银针换成了她一贯喜欢的白茶,青白色的茶雾氤氲着男人英俊的眉目,他视线落在她冷峭的眉眼。
“我想来就来,要你管,”季眠轻哼,也压根不接他泡的茶,“放心,我不是来坏你好事的,你带哪个姑娘来都不关我的事,我不会给她难堪的,只要我不当场发飙,没有哪家作死的媒体敢胡乱报导。”
她字字句句都是不在乎,神情更是不屑,仿佛哪怕楚洵当着她的面出了轨,她也无所谓,楚洵虽然预料的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但心里仍像是被她插了一刀。
清俊的脸色不可抑制的冷了下来。
“季小姐,你好,”林妍朝她微微一笑,“刚才洵哥接我来的路上,我还在说会不会碰到你呢,没想到就真的碰上了,好巧。”
季眠心想心机婊就是心机婊,路上说路上不就好了,还非要刻意强调什么洵哥接我来的路上,生怕她这个正牌老婆不知道他们的奸情是不是?
季眠本来对林妍是没什么敌意的,她甚至觉得将来若是想成功从楚洵身边脱身,没准林妍还得是她的助力,但这么一次两次的接触实在被林妍弄的反胃恶心,让她实在对绿茶女没什么好感,脸色自然也好不起来。
季眠轻轻笑了一下,乌黑澄澈的小鹿眼坠了水晶灯琉璃璀璨的光芒,好看的令人移不开眼,她忽而伸手,当着林妍的面,握住了楚洵的手,“这哪是巧呢,我本来是没时间过来的,昨天楚洵哥哥问我的时候我行程都没定下来呢,所以就没答应陪他一起出席,你也知道我这样的企业家就是忙,得靠自己挣钱才能实现人生价值呀,也不像林小姐这样的无业游民,虽说是大提琴家,可一天到晚也没见挣几个钱,每天打扮的貌美如花靠男人养着就好了,”
她俏皮的歪了一下脑袋,无视林妍瞬间铁青的脸色,俏生生的小脸转向楚洵,“老公,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呀?”
林妍快气疯了。
指尖骤然捏进了拳头里。
林家虽比不上季家,可到底也是书香世家,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羞辱过!
她何尝不知季眠就是故意在气她,可她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季眠当着她的面摸楚洵的手,亲近他。
“洵哥,是不是季小姐误会什么了?”林妍咬着唇,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我真的不知道今天季小姐也会在,如果我知道,我一定不会让你为难的。”
瞧瞧。
什么是绿茶顶级套路。
把以退为进玩的炉火纯青。
偏生季眠也不是什么善茬,这些年除了在楚洵的床上吃过不少亏以外,她何时在别的阴沟里翻过船,不等林妍的眼泪娇滴滴的落下来,她就微笑着微微倾过身子,在男人清隽的下巴亲了一口,“老公,我怎么听不懂林小姐在说什么呀?什么误会不误会的,难道你们之间有什么吗,林小姐这么问,我还以为你和她之间有不可告人的关系呢……”
论起撒娇,谁能有她厉害,饶是楚洵被她先前不在乎的态度弄的冷了脸色,此刻她又摸他的手,亲他的脸,他再冷的脸色,也止不住有了几分暖意。
“当然没什么关系,”他反手握住她的手,不允许她缩回去,低眸看着她的眼睛,认真的告诉她,“除了你,我没有别的女人。”
季眠眼睫颤了颤,被他突然郑重的语气弄的心神一震,竟然怔在了那里忘了反应。
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
那种感觉大概就像是,江南三月碧水清波,平静的心湖里骤然吹进一股不知名的风,搅动这一池的涟漪。
季眠觉得自己真是魔障了,居然差点被狗男人的花言巧语弄的五迷三道。
他们两个没关系,狗都不信。
可她突然就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他了,不想被他看见她已经微红的耳根,佯装镇定的想要抽回手去,楚洵骨节分明的指尖却忽而舒张开来,强行穿进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好了,这下季眠彻底抽不了身了。
“你先放开,”她低声警告,台上主持人已经神情激动的讲着开场白,女孩儿细软的嗓音被话筒里的声音盖过,“那么多人,白日宣淫可耻!”
男人漆黑深邃的眼里,落了她强自镇定,却忍不住羞红的眸色,细软的额发覆在她的额前,白净细腻的小脸染了淡淡的粉,娇艳的像是花园里初绽的玫瑰。
楚洵不动声色收了视线,掌心却没有放开她的手,“我牵我老婆的手,算什么白日宣淫,整个会场谁不知道你是我老婆。”
季眠禁不住咬牙切齿。
而另一边,林妍自是看到了楚洵强行握着季眠的手,因为不敢置信,她倔强的没让眼泪落下来。
哪怕是到了这一刻,她仍旧安慰自己,那不过是楚洵为了气她,做给她看的。
他怎么可能喜欢季眠呢,怎么可能。
那样一个刁蛮跋扈的大小姐,楚洵怎么可能喜欢。
季眠抽了好几下抽不出手,气呼呼的选择放弃,秦风偷摸摸凑过来,“姐你可以啊,那绿茶婊都快被你气哭了,要我说你现在就该把姐夫拉走,当她的面去开个房,绝对能把她气……”
季眠一个凛冽的眼风扫过来,秦风识时务的闭嘴了。
今天的拍卖会她和秦风其实还有个任务,下个月就是老爷子八十大寿,季眠原本正愁不知道送什么好,出门前看了眼拍卖会清单,一眼便相中了北宋宫廷遗留下来的端石兰亭帖缂丝金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