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怎么了?‘秋老虎’你没听过啊?!秋天才是最热的时候,我给你爸少盖点是体贴他!大白天太阳底下还有人要中暑呢!”陈秀丽不耐烦的白她一眼,来到沙发前泡茶。 “现在是十月份,再过两天就入冬了!我爸妈白天还要干活,夜里就不能让他们好好休息吗?”木羽气愤不已。 进主卧之前,木羽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推开门,殷爱梅正拿着外披要出去寻她,见她进来,急忙把衣服披上,“你干什么,更深露重的,你好歹披件衣服再出去啊!” “我没事,妈。” 殷爱梅一把抓过木羽冰凉的手捂
进主卧之前,木羽平复了自己的情绪。
推开门,殷爱梅正拿着外披要出去寻她,见她进来,急忙把衣服披上,“你干什么,更深露重的,你好歹披件衣服再出去啊!”
“我没事,妈。”
殷爱梅一把抓过木羽冰凉的手捂在怀里,“你看看你这个手,怎么叫没事?你现在是个坐月子的人!”
木羽鼻尖发酸,为了不让妈妈看出异样,她垂下了眼。
“要喂奶了吧,妈?我手太冷,麻烦你把米粒抱过来。”
倚着床头坐着,木羽把刚才擦的药洗掉,胸前传来灼烧般的刺痛,疼得她想哭,米粒因为被打扰了瞌睡哭闹不止,殷爱梅费劲的哄着,木羽的头隐隐发疼,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忍不住悲从中来。
过去总听长辈说,一个家庭总要有个孩子才完整,她想,他们的意思应该是,一个家庭,有了孩子以后才能看见生活真正的模样吧。
木羽早上醒来的时候身旁没人,米粒在婴儿床里乖巧的睡着,她本想着妈妈是去忙早餐了,于是把米粒抱过来喂了奶,可喂完了奶妈妈也没回来,木羽起身出了门。
房里空无一人,她下了楼,来到拐角房间门口,敲了敲门,没人应,她推门进去,“爸爸?”
一阵霉味混着灰尘呛得她直咳,她打开灯,空气里的悬浮物肉眼可见,再看地上,一层薄薄的垫子铺在杂物堆里,上头有一床整整齐齐的夏凉被。
现在是秋天啊!夜里温度那么低,爸爸竟然就住在这样的环境里?白天还要起床干活?!
木羽气得浑身发颤,捏着门把手的手都在颤抖,她回身来到客厅,只见陈秀丽正开了大门进来,看见她站在客厅,一脸疑惑,“你在这里干什么?孩子不用顾的?”
木羽很想跟她大吵一架,可多年的教育和修养让她没有办法像个泼妇般破口乱骂,她冷冷的看着陈秀丽,“我爸的房间,只有一床夏凉被?现在是秋天,夜里那么冷,只铺了一层薄垫子?我们家是没有铺垫了吗?还有那些杂物,不能搬出来,非要堆在那个房间?”
陈秀丽看着她愣了愣,平日里木羽脾气再怎么倔,面上也都还是客客气气的,说话大部分时候都用敬语,就算不用敬语,语气也是恭恭敬敬的,这会儿是几个意思?她这是在责问她?说了这么一大串话,连个“妈”都不喊?!
“秋天怎么了?‘秋老虎’你没听过啊?!秋天才是最热的时候,我给你爸少盖点是体贴他!大白天太阳底下还有人要中暑呢!”陈秀丽不耐烦的白她一眼,来到沙发前泡茶。
“现在是十月份,再过两天就入冬了!我爸妈白天还要干活,夜里就不能让他们好好休息吗?”木羽气愤不已。
陈秀丽喝了口茶,转头看着木羽冷笑,“呵……你爸妈干活不是应该很习惯的吗,你们农村里的农活一天干到晚不说,还风吹雨淋餐风露宿的,在这里吃好的住好的,还要怎么样?”
她眼里带着讽刺,冷笑挂在嘴角,木羽气得眼前都泛了黑,“你……”
开门的“咔嚓”声传来,打断了二人的争执,殷爱梅一进门见二人剑拔弩张的,赶紧走到木羽身旁,“怎么了这是?你怎么下来了?”
陈秀丽皱着眉站起来,“你们怎么会有我们家的钥匙?!”
“啊……抱歉,亲家,我早上出去得太早,拿了小羽的钥匙。”
殷爱梅当着陈秀丽的面把钥匙塞到木羽手上,怕钥匙冷,又重新塞进她睡衣口袋里。
木羽气急,什么叫他们家的房子?合着这套她凑过首付款的房子,成他们家的了?!
她刚要开口,木建国走过来拍了拍她,几人这才发现,木建国身后还跟着几个着装统一的中年妇女。
木羽一看就明白了,那些人是月嫂,俩人那么早出去,就是去办这件事的。
“小羽,这些都是我们早上去月嫂机构选的最好的月嫂,你看看中意哪个,就留下来。”木建国搂着木羽笑笑的说。
陈秀丽急忙摆手,白了二人一眼,“不要不要,请什么月嫂,闲着的闲人还不够多啊?!”
木羽刚要开口,木建国搂了搂她,看向陈秀丽,“亲家,请月嫂,我们出钱,不管多少钱一个月,需要请多久,我们都会负责到底。”
陈秀丽看着木建国,脸上的神色从否定变成鄙夷,“你负责?你知道月嫂多少钱一个月吗?一万多!”
殷爱梅拉过木羽的手握在手心里,“是25800,亲家。”
25800?!陈秀丽愣了愣,这两个农村人,居然能拿出25800来请月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