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名牌帽子是个稀罕物件,虽然是顶旧帽子,可她很珍惜,她把帽子洗得干干净净,戴着去上课了。 没过几天,全班人都在传她是小偷,说她家穷,根本不可能买得起这样的帽子。 老师叫了她去,她如实说,可老师也不信,老师通知了家长,爸妈连夜从村子里赶来。 殷爱梅握紧木羽的手,怜爱的顺了顺她耳鬓的头发,“我们来自农村,可能很多城里的规矩都不是太懂,可是亲家,诚如你对秦柯,我们对木羽的爱与你也是没有区别的。我们只有木羽这一个孩子,自小虽然生活条件不好,可我们
殷爱梅握紧木羽的手,怜爱的顺了顺她耳鬓的头发,“我们来自农村,可能很多城里的规矩都不是太懂,可是亲家,诚如你对秦柯,我们对木羽的爱与你也是没有区别的。我们只有木羽这一个孩子,自小虽然生活条件不好,可我们对她的爱一分也没少过。一个女人,生孩子是一生的大事,我们不希望她在这件事上过得不如人,大家同为女人,我想这个道理你是明白的。”
“所以月嫂的费用我们会负责到底,不管多少钱一个月,不管请多久,只要小羽能得到最好的照顾。”木建国摸了摸木羽的头,转头看向陈秀丽,“我们的钱不多,自然不能跟你们城里的家庭相提并论,可钱就要花在刀刃上,对我们来说,现在这个时候,就是‘刀刃’。”
爸爸搂着木羽的肩,妈妈牵着木羽的手,二人把木羽护在中间,木羽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想起儿时在县城读书。
学校开运动会,散场时,她捡到一顶名牌帽子,她问了许多人,都没有人认领,于是她便把帽子留下了。
在那时,名牌帽子是个稀罕物件,虽然是顶旧帽子,可她很珍惜,她把帽子洗得干干净净,戴着去上课了。
没过几天,全班人都在传她是小偷,说她家穷,根本不可能买得起这样的帽子。
老师叫了她去,她如实说,可老师也不信,老师通知了家长,爸妈连夜从村子里赶来。
爸妈进宿舍门时,手里拿着顶一模一样的新帽子,帽子上的标签还没拆,她到现在也清清楚楚的记得,那顶帽子78块钱。
那时的她们家,家庭总收入是450块一个月,爸爸总开玩笑,说450块分三份,一人一份,可木羽知道,总收入确实是分了三份,一份给她,一份爸妈用,另一份存下了。
然而,他们却用78块给她买了顶一模一样的帽子。
在老师面前,爸爸也是搂着她的肩,妈妈也是握着她的手,爸爸告诉老师,家里确实困难,可经济困难与一个人的品性无关,家里存下的钱就是要花在刀刃上,如果自己的女儿因为一顶昂贵的帽子就要被诬陷,那么这样的时刻,就是“刀刃”。
时光流转,如今的木羽早已不是当初那个百口莫辩的小孩,可爸妈依旧站在她身旁,如儿时一般保护着她,从小到大,一如既往。
妈妈常对她说,“人生啊,有许多无可奈何,任你再强大,也总有不好处理的事,可你别怕,爸爸妈妈永远站在你身边,是你的壁垒,也是你的后盾,你只需要大踏步向前走,身后,有爸妈。”
木羽氤氲着双眸看向爸妈,他们的头发比同龄人斑白得多,身躯也不似婆婆陈秀丽曲直婀娜,他们穿着洗旧了的衣服,他们双手的皮肤粗糙不堪布满老茧,可他们的脊梁,始终是挺直了的。
木羽不想哭,可眼泪还是不受控制成串成串的掉下来,殷爱梅帮她擦去眼泪,她紧紧的把矮她半头的妈妈拥进怀里。
这辈子,生活并没有对她温柔以待,可生命却对她格外开恩,给予了她这样一双足以让她骄傲一生的父母。
陈秀丽见二人把话说到这样的地步,也不好再说什么,目光看向几个月嫂,“你们会做什么啊?”
“我们的工作是照顾产妇和孩子。”带头的月嫂笑容可掬的说。
“做饭,打扫会吗?”
月嫂们互相看了看,“大姐,我们是月嫂,只做产妇的月子餐,家里的饭我们是不做的。”
“25800一个月,不做饭?!你们是什么保姆啊!”
陈秀丽生气的叫起来,木建国笑着摆手,“亲家,家里的饭,我们会做,月嫂的工作范畴就是照顾产妇和孩子,我们请月嫂的目的,也就是这个。”
几个月嫂互相看了看,似笑非笑的垂下眼,陈秀丽只觉得面子挂不住,但她一个人又说不赢他们,只得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