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我陪你一天,你就告诉我爹爹的下落。” 谢溪午的眼睛亮了一瞬,不再是先前那副清冷的样子:“清棠,你答应了!” 我自嘲的一笑,除了答应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殿下,你为何会有那根雕花玉簪?” 阮谦之神情有些落寞:“你前世将这玉簪送给了谢溪午,只是他不领情,将玉簪随手丢在了路边,被我看见了便捡了回去。” 难怪,难怪我从来没有在谢溪午那看见过那根雕花玉簪。
“殿下,你为何会有那根雕花玉簪?”
阮谦之神情有些落寞:“你前世将这玉簪送给了谢溪午,只是他不领情,将玉簪随手丢在了路边,被我看见了便捡了回去。”
难怪,难怪我从来没有在谢溪午那看见过那根雕花玉簪。
疑虑被彻底打消,我又重新躺下,不管旁边的阮谦之的眼神瞪得有多大,自顾自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刚醒,没有等来什么好消息,只等到了我难以接受的噩耗。
爹爹遇险,下落不明。
短短的一句话让我如遭雷劈。
“阮谦之,你告诉我这都是假的对不对?”
阮谦之将我拥入怀中,清淡的竹香安抚住了我即将崩溃的情绪:“边疆战事告捷,岳父为了赶来参加我们的喜宴,脱离了大部队独自前行,谁料中途遇险……”
“我不信,我不信,怎么会遇险呢,明明上一世没有发生这样的事!”我抓着阮谦之的衣襟哭喊。
明明我都躲过了和谢溪午的婚约……
穿着水粉色的小丫鬟走了进来:“太子,太子妃,有人求见。”
我从阮谦之怀中抬起头,擦干了眼泪。5
“谁?”
小丫鬟规矩回道:“是,太子妃的哥哥,谢公子。”
他来做什么?我和阮谦之对视一眼,两人都有些疑惑。
谢溪午看起来和往常一样,面上冷清看不出多少情绪,可他说的话却让人恨得牙痒痒。
“清棠,你不是想知道爹爹现下如何了吗?”
我期待的看着谢溪午:“你知道爹爹在哪?”
“陪我,陪我一天,我就告诉你。”
谢溪午是一个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我可我没想到他居然能冷血成这样,连爹爹都能作为威胁我的筹码。
“谢溪午,爹爹养了你二十年,二十年!他待你如亲子!”
谢溪午掩盖住眼中的情绪:“我只要你陪我一天。”
我的掌心早已出满了汗,我心中已有了选择,可我不能愧对阮谦之。
阮谦之将我落在额间的碎发撩在耳后,语气温和:“我尊重你的选择,去吧,我相信你。”
我深吸一口气:“好,我答应你,我陪你一天,你就告诉我爹爹的下落。”
谢溪午的眼睛亮了一瞬,不再是先前那副清冷的样子:“清棠,你答应了!”
我自嘲的一笑,除了答应他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谢溪午带我去了一个偏僻的街道。
街上人很少,只有三三两两的小商贩,谢溪午却兴致勃勃。
谢溪午指着一条小胡同道:“清棠,你还记得这里吗?只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不,不对,是第二次。”
谢溪午是孤儿,八岁那年在这条胡同里被我和爹爹捡回了家。
我娘自从生下我后,身子开始残败,我五岁那年,我娘终究是撑不住了,抛下我和爹爹离开了人世。
我娘走后,我陷入了自闭,我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娘亲,可我却没有,爹爹见我精神不振,便带我出门散心,这一散,就散到了这条小胡同。
那时正是寒风刺骨的冬日,瘦骨嶙峋的小男孩穿着打满补丁的小男孩窝在墙角里苟延残喘,我和爹爹见他可怜就将他带回了家。
“可我后悔了,我宁愿从没遇见过你。”
我后悔救下溺水的他,后悔将他带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