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我垂首,避开了他的视线:“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你我早就两不相欠了。” 谢溪午知道自己一时无法扭转她对他的想法,也不愿再多说:“清棠,我会做给你看的。” 谢溪午根本不会听我说什么,哪怕我反驳他也会被他自动过滤掉。 谢溪午虽然可恨,但他一向说到做到。 第二日便得到了爹爹的消息。 敌国大败,割让城池求和,敌国将领不甘,趁爹爹孤身一人时袭击了他。 谢溪午找到爹爹时,爹爹躺在草地里浑身是血,腹部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谢溪午虽然可恨,但他一向说到做到。
第二日便得到了爹爹的消息。
敌国大败,割让城池求和,敌国将领不甘,趁爹爹孤身一人时袭击了他。
谢溪午找到爹爹时,爹爹躺在草地里浑身是血,腹部还有一道狰狞的伤口。
“爹爹!”我强忍落泪的冲动,我差一点又要失去我的爹爹了。
爹爹嘴唇苍白,嘴周还有一圈青色的胡茬,脸上也没有几分血色。
“棠儿都是做太子妃的人了,怎么还这般不稳重。”爹爹的声音有些虚弱。
我吸了吸鼻子:“女儿就算是太子妃了也是您的孩子。”
许是过于劳累,爹爹的双眼有些无神:“若不是溪午,这次爹爹只怕是回不来咯。”
“爹爹说的什么话!”
但这次确实多亏了谢溪午。
爹爹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谢溪午,顿了顿道:“唉,溪午,委屈你了,清棠这孩子也没个定性,世事无常啊。”
我和谢溪午都知道爹爹的意思,可谁都没有开口。
爹爹对我和谢溪午了如指掌,一看我俩这情况不像是闹了普通矛盾。
“你们年轻人出去聊吧,陪着我没意思,爹爹要休息了。”
我和谢溪午一起被爹爹赶出了房门,门外,我俩面面相觑。
我率先开了口:“这次,谢谢了。”
谢溪午看我的眼神格外专注:“清棠,他也是我的爹爹。”
“前世你下令将爹爹五马分尸时可有想过他也是你的爹爹。”我还是忍不住刺了他一句。
谢溪午没说话,漆黑的双眸里是满满的愧意,风卷起他的长衫,我一时竟看不清他脸上的情绪。
“对不起。”
我垂首,避开了他的视线:“你该说对不起的不是我,你我早就两不相欠了。”
谢溪午知道自己一时无法扭转她对他的想法,也不愿再多说:“清棠,我会做给你看的。”
谢溪午根本不会听我说什么,哪怕我反驳他也会被他自动过滤掉。
“天晚了,我要走了。”天冷,我合掌呼了一口热气,随后搓了搓手。
谢溪午默默的挡在我身前,拦住席卷而来的冷风:“我送你走吧。”
我摇头:“不用了,谦之会来接我。”
谢溪午神情僵滞:“清棠,如果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与你会不会……”
“可这世上哪有如果呢?”
我倒也希望那些发生的事都是假的,谁会想受那些刻骨铭心的痛呢?
“要怎么做,你才愿意原谅我?”谢溪午站在前方,不敢回头,他生怕回头就看见那双毫无波澜的眼。
我抬头盯着谢溪午的发旋,声音低哑:“谈何原谅?上一世的事我不怪你,如果不是我非要纠缠你,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可是谢溪午,这辈子我也不愿意再爱你了,爱你真的很累。”
谢溪午声音酸涩:“怎么会不爱了呢。”
阮谦之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我从谢溪午的身后走了出去:“他来接我了,谢溪午,再见。”
“如果,如果,我解决了文芝芝呢。”
谢溪午在无理取闹。
我回头对上谢溪午的眼眸,带着无奈的笑意:“若没你的许可,文芝芝当真敢做那些事吗?谢溪午,不要胡闹了。”
阮谦之牵着我离开后,谢溪午还站在原地。
白色的雪压在他的身上,落在他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