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下了决心,一定要赶在被舅母打发出门前想办法嫁给表哥!刚好今天日子吉利,秋月兄弟也是同一天娶媳妇。秋月如今在白家少爷跟前有点体面,求了恩典回家帮忙操持。昨天,原主就跑去找秋月求助,后者才给了她那颗药。江菱头疼扶额,她终于把这段记忆串了起来。 被关键词刺激到,江菱接手的“记忆硬盘”开始自动运转,然后,她马上明白了秋月的话中之意。 事情是这样的—— 前天晚上,原主起夜经过正屋窗下,偶然听到魏广仁和王氏在说私房话,还是跟她有关的事。 因着次日要回
被关键词刺激到,江菱接手的“记忆硬盘”开始自动运转,然后,她马上明白了秋月的话中之意。
事情是这样的——
前天晚上,原主起夜经过正屋窗下,偶然听到魏广仁和王氏在说私房话,还是跟她有关的事。
因着次日要回娘家帮忙操办侄女婚礼,侄女今年也才十五,王氏就跟魏广仁提起了同样刚满及笄的原主亲事。
魏广仁心里希望亲上加亲,让外甥女嫁回自家来。可他看得出来,年纪最合适的大儿子不喜欢外甥女,倒是二儿子跟外甥女处得还行,可外甥女喜欢的是大儿子。不过,不管嫁给哪个,总归都是自已儿媳妇,魏广仁都能接受。
然而,他就提了个开头,就遭到王氏反对,理由也很好找。
大儿子天资卓绝,是要考功名当官的人,将来就算当不了大官,做个一地县令多半没问题。可外甥女一肚子草包,不会女红烹饪,也不会管家理事,怎么当得来官夫人,跟其他官眷打交道?
二儿子倒是不认多少字,将来多半也就是个地里刨食的命。庄户人家娶媳妇什么最重要?当然是干活利索、能生养!可外甥女生得柔柔弱弱的,农活也干不来,哪条都不沾边。
总之,白养着外甥女这张吃饭的嘴,可以!但要娶进来做儿媳妇,没门!
论述完外甥女不适合结亲的理由,将魏广仁打击得蔫蔫的,王氏转头给他个甜枣,捏着鼻子夸了外甥女几句。不过,碍于后者实在没啥优点,王氏只能夸她长得好,没准能被十里八乡哪个不愁吃穿、不必儿媳妇下地劳作的大户看上娶回去。
魏广仁虽疼爱外甥女,却也知道妻子分析得没错。自古婆媳不和最麻烦,他也不希望外甥女嫁过来后跟王氏闹矛盾,自已和儿子当夹心饼,还委屈了外甥女。外甥女确实模样好,若能嫁给哪个大户,下半辈子也就不愁啦。
短暂犹豫过后,他就勉强同意了王氏提议,准备给外甥女相看儿郎。
他虽然只是个穷酸老秀才,可开了这么多年私塾,教过的学生不少,人脉也勉强有一点。毕竟,能有余钱送自家孩子来读书的家境都不会太差,他现在的班里就有个财主家的小孙子呢。
原主偷听完,吓了个半死。
她原来也想过嫁给乡下殷实人家做少奶奶的,可这两年渐渐长了见识,知道普通财主家的少奶奶跟官夫人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再者,表哥身量长开后一日比一日俊美,她一颗心早牢牢绑在表哥身上了,哪里还肯嫁给其他人?
她当即下了决心,一定要赶在被舅母打发出门前想办法嫁给表哥!
刚好今天日子吉利,秋月兄弟也是同一天娶媳妇。秋月如今在白家少爷跟前有点体面,求了恩典回家帮忙操持。昨天,原主就跑去找秋月求助,后者才给了她那颗药。
江菱头疼扶额,她终于把这段记忆串了起来。
原来,原主突然狗急跳墙爬表哥床的动机竟是因为王氏打算把她嫁出去!
现在爬床的事翻篇了,可舅母嫁她的心思还在,她可不想初来乍到就被包办婚姻呀!
秋月的突然造访让江菱心情有些低落,本就寡淡的晚饭更显得味同嚼蜡。
首先,她算是落了个大把柄在秋月手里,也不知道这小姐妹哪天会不会变塑料把她卖了。
还有就是,她现在的身体满十五了,刚好是这时代的适婚年纪,监护人魏广仁掌控着她的婚姻大事权力,舅母王氏看她不顺眼,巴不得早点把她嫁出去。
不过,江菱很快就想开了。
嫁人的事还不是最紧急的,毕竟,魏广仁虽然应下王氏为她相看夫婿,但他疼爱外甥女的心是没有变的。今儿江菱试探的结果也足以让她满意,起码魏广仁支持她找门路赚钱,只要她表态,他定不会逼着她马上嫁人。
至于秋月,现阶段的秋月最关键的是笼络白少爷、生个儿子,包括江菱娘在内的人都无关紧要。这些人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将来也许能成为助力,上赶着得罪人实在没必要。她这小通房是吃饱了撑着,才会特意把江菱娘的秘密往外捅。
但,人心隔肚皮,谁也不知道秋月什么时候就站到她利益对面了,这也不是没可能的事。
反正,现在最紧急的还是赚钱,改善伙食,其他都是其次!
吃过晚饭,江菱思绪也整理好了,又恢复了精神奕奕,主动洗碗,将锅碗瓢盆刷地格外干净。毕竟魏家饭食油水少,洗起来方便得很。
魏家人将她的积极看在眼里,心思各异。
除了魏广仁是纯粹的欣慰,其他人就是程度不一的狐疑了,尤其是陆应。
陆应足足睡了一整天,吃了药,发过汗,到晚饭时已经不那么难受了,只是体温还比正常人略高一点,身上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他怕传了病气给家人,没出来吃晚饭,是妹妹魏葵给他送的饭。
其他人都是吃的素饼素菜配粥,只有他那份多了个水煮鸡蛋,热乎乎的,就像家人盼着他高中光耀门楣的心。
陆应吃过晚饭,因为白天睡太多,这会儿睡不着了,拿了本书过来看,看着看着就听到江菱在外头洗碗的动静,心中一动。
病得迷糊时的荒诞想法又冒了出来,很快被他按下去。
子不语怪力乱神,他一个读书人可不能往这些歪魔邪道上想!
如果只是担心“东窗事发”故意表现,江菱娘肯定坚持不了几天,说不定明天就会原形毕露,且瞧着吧。
江菱可不知自已在美人表兄心里形象有过这样跌宕的起伏,她正面临着另一个苦恼的问题。
魏葵回来了,她不能一个人睡两张被子,这薄薄的棉被抵挡不住夜里的寒气,睡得挺难受的。尤其是,她还要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
好在魏葵没有磨牙打呼踢人的毛病,吹了灯躺下去就睡着了,安安静静的。
江菱将棉被裹得更紧,安分躺在床的外侧,也渐渐进入梦乡。
梦里她赚了大钱,躺在小山那么高的金银锭子上滚来滚去,开心得不得了,可金银锭子都硬邦邦的,还凉,躺上去一点都不舒服。
被冻醒后,她忧郁地发现,这个梦多半不是预示着她将来能挣到一座金山,而是她睡相不大好,滚来滚去将背后露出,可不就凉飕飕的,还当那是金银锭子的触感呢。